华哥不让我去,我只好听他的,和芳姐还有田鸡交代了几句后来到了游戏厅。
可我在游戏厅却并没有看见雨晴,我才想起华哥让我到了打电话给她。
雨晴听说华哥让我陪她一起回家,啥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她在哪上班,只能在游戏厅一直等。
八七和一个不认识的兄弟时不时拉着我一起抽烟,虎仔还是没变,傻傻的,老是坐在前台陪着小媚。
小媚却照样水性杨花,这个撩拨几下,那个调戏几句,但现在唯独对我却很端庄。她见我老是坐在门边的板凳上,趁虎仔走开去上厕所的时候,默不作声的买了瓶饮料,走到我身边递给了我。
我很惊讶,抬头看着她。
“拿着!”
小媚对我不再像对别人一样轻佻,反而有种发自真心的友好。
我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不该接。我可不想虎仔再次把我当情敌,这个小媚的心思真的让我很是头大。
小媚见我愣在那里,直接将饮料扔在我怀里就跑回了前台。
我心里暗道不妙,这女孩子的心思可真奇妙,她别是喜欢上我了吧?
可我又不敢直接去开口询问求证,我怕讨不到好还惹一身骚。
我想了下,走到前台对小媚说了声谢谢,而后走到里面过道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一会后,虎仔从洗手间出来经过我身边时,我将饮料递给他,说请他喝。
虎仔看了我两眼,还是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我想,当他回到小媚旁边坐下,拿出饮料来喝时,小媚一定会看见,她也就能明白意思了。
于是,这件事我也就没再在意。
我在那个位置一直坐着,也没带书来看,除了偶尔跟八七出去抽根烟,没有任何事做,非常的无聊,渐渐的我趴在面前的游戏机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那手和方婷的不同,它也柔滑,但微凉,触感非常舒服,我竟有些上瘾,明明醒了,却不睁开眼。
她又拍了我几下,我才假装刚醒来,猛的睁眼,正是雨晴。
“走!”
我不知道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只说一个冷冰冰的“走”就往外走出了游戏厅。
我赶紧跟了上去。
依旧是前面的地下室开车。
回到家后,雨晴将我领到一个闲置的房间,就在她房间旁边。
她整理了下里面的卫生,为我拿来床单被褥铺好,没有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她又给我拿来了毛巾和牙刷。
我开始越来越了解雨晴的性格,不知道是不是和她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和经历有关,她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但冰冷的外表下却是那么的温柔和炙热。
华哥让我来陪雨晴,估计也是担心雨晴一个人在家会害怕,虽然他们两兄妹都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而且我隐隐感到华哥那天说以后万一他有什么事,希望还有我这个弟弟帮他照顾雨晴并非是煽情的话,也许这是他真切的担心。
华哥还没回来,我心中担忧,一直坐在客厅沙发等。雨晴洗完了澡看了我几眼,看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进了房间。
我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华哥回来叫醒我,这时已是凌晨四点了。
华哥带着刁哥回来了,我赶紧坐起来,问他们怎么个情况。
华哥去冰箱拿了几瓶啤酒,递给我们。
几口酒下肚,华哥向我说了起来。
他们带着那几人到天星夜总会后,华哥打电话让人帮忙找到了那蔡哥,那四人的确是天星的马仔,蔡哥看着被送回去的受伤的四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非常不悦,而且也没对此事做任何解释。
华哥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请蔡哥唱歌、喝酒,但没想到那蔡哥话里话外一直在暗示,希望华哥并入他的集团,跟他混。
华哥当然不愿意,见没什么意思,就找了个委婉的借口,离开了天星。
“看来这蔡哥真是野心勃勃!我们没招他没惹他,就盯上我们了!”
听完华哥说的这些,我心中愤慨。
“江湖管你招没招惹没惹!想吃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刁哥冷冷的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隐隐感到接下来一定不会太平顺。
华哥灌了几口酒,默默道:
“走一步看一步,该来的迟早会来。”
我默默点头,看来这社会真是暗流涌动,你但凡有个产业好赚钱一些,却又容易被权势更大的盯上,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华哥回来了,我便和刁哥一起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光哥似乎又住外面,没有回来。
躺下后,我和刁哥都没有睡意,我们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我问刁哥道:
“接下来那个蔡哥会不会有所行动?”
“这是一定的!老蔡的个性,被他看上了的,不狠狠地啃一口到嘴里,他是不会罢休的!”
刁哥回答得很肯定,我想,他这个老江湖都这么说了,八成没错,这一定会发生。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看吧…等他正式出手了,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么就割肉,要么就硬碰硬、对干!”
听刁哥这么说,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为华哥感到紧张。华哥好不容易这两年有贵人提携搞出了些产业,之前碰到以前的老东家垂涎三尺,屡欲并吞、占为己有,后来好不容易搞定了,现在又遇上个什么东门蔡哥。这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回想自逃亡出社会以来所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我对社会有了种厌恶和仇恨之感。
华哥具体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我不知道,但单从我来这里之后遇到的几件事,我看得出,华哥骨子里是善良的,他不惹事,他和雨晴从小没有父母、缺乏庇护,内心没有安全感,或许他在底层也被磨怕了,难得有贵人成就,他只想多赚点钱,他只想和雨晴能够不用再过小时候生计无着的日子。
我始终记得华哥说,赚够了钱就带我和雨晴去另一个城市做光明正大的小生意。
如今,发生的这一切,都令我感觉,这个小小的梦想,或许不会那么容易实现,或许还会很难。
十二点我到棋牌室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芳姐,八叔他们昨天二包厢玩的牌检查了没有。
芳姐说早就检查了,没有问题。看来还得等待。
之前以为大厅打伙牌的事比包厢牌被动手脚的事要小,我现在倒觉得这事要大,那个所谓的东门蔡哥绝不会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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