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冷笑道:“你与四妹这般腻了,应该早点举行大礼才是。”马拉点头笑笑道:“我也这么想。”
凤英沉吟一阵后仍不禁问道:“如今我还是要问问,大哥娶四妹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马拉听着不由低头一愣。好半天方才道:“每日想起与二妹下场,胸口总隐隐生痛。从此后大哥只想安稳平淡,再无它想。四妹她气软温和,朴实无华。与她相守,也算福气。”凤英听着也不由低头道:“我明白。”马拉看着凤英伤心的眼神,心里直如刀割一般。他终于贴上前将凤英抱在怀里。凤英也终于伤心地哽咽起来。马拉也直哭泣道:“三妹,我心里也好难受。可我们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了。二妹可能因此嫌弃我了,我也就不配你了,你就放弃我重新找人吧。”凤英将脸贴在马拉胸前痛不欲生地泣道:“我好恨你啊!我恨你!”马拉也直紧紧地抱住她,他知道唯有此方才能安慰她。二人如此哭的累了,方才慢慢地分开。互为对方擦了泪。尤其凤英直不停摸着马拉的脸道:“大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是别在下逐客令了。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要妹妹们的命啊!”马拉点头道:“不了。再不了。三妹给妹妹说:让她们只是暂时出去学本事。”凤英听着也直笑起来。
而后凤英整理形容后道:“好了,本来是找你谈正事的。”马拉问道:“是什么事?”凤英道:“近来我们的股票持续震荡,只怕背后有人做手脚,虽然我们加强固了根基,但如今金融市场投机频繁,洗钱成风,百密中若有一疏,便有蚁穴溃堤之险。所以我们须得小心谨慎才行。刚才我已和四妹提及此事,让她多留心了。”
马拉听后点点头道:“近来小妹也向我提到这个问题。她说:国外大集团为了防止金融市场的波动给集团带来破坏性冲击,便在各公司间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基础上,成立一个专门的应对资本市场波动的的资金管理机构,将带有明显行业区分的股票暗化成A,B,C代码。资金的真正流向则是由总公司自己调配。这样便保护了有机体不会被资本运作各个击破,而是处在一个统战的地位,以保护其集团的整体绩效。而缺点则是公司常常以此来投机取巧,洗取不义之才。”
凤英思讨一阵后笑道:“这样很好,为实体做上一道保护层。只是眼下国内也无这样的先例,也不知可有成功的案例供我们参考?”马拉笑道:“你瞧你,心都长偏了,尽想着我们的好。过两日小妹就会将方案的框架做好。三妹和四妹就照着做就是了。”凤英直摇头赞道:“不知是大哥有先见之明呢,还是有大家风度呢,还是老天在帮你,刚将这丫头放出去,就长见识了。回头我让那丫头多传些相关资料过来。我也私下查查这方面的内容,争取尽快做出方案来,好尽早报请证监会通过。”马拉忙道:“别催的太紧,会累着她的。”凤英笑道:“放心吧,如此做正是不希望她孤军奋战。”马拉听了这话点点头。
然而让马拉公司所未曾料到的是:他们的申请在证监会内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有些极力提倡,尽述它的好处,有些极力反对,不断强调它的不可监管性。两下争论不休,相持不下。最后他们一致认为:马拉公司应该将详细的资本构架体系报请证监会备案以使证监会好对马拉公司资本运作行驶监督职能。马拉公司则表示:资本构架纯属马拉公司的商业机密,若它泄露,则新资本运作系统将形同虚设。同时他们也指出:新资本运作框架并非不可监管,通过统计工具仍可以发现其运作是否正常。证监会的职责是防患于未燃。事后查处决非证监会所期待的结果。终于老头子作出批示:见于眼下金融市场对实业的不断冲击,当以保护实业为要。证监会确保对违规的惩处也是必要的。
但证监会仍死卡脖子索要资本框架图。马拉公司只得提出了如下架构:(1)A股,B股,C股三股为总构架。
(2)马拉生物制药(S);马拉影业(Y);马拉旅业(L);马拉投资(M);马拉航运(H);马拉地产(D)以及正在畴的马拉学业(X)为分股。
(3) A股统辖:S+Y1+L1+M1,共一亿股,每股价值6元。
B股统辖:H+Y2+L2+M2,共一亿股,每股5元。
C股统辖:D+M3+L3+X,共一亿股,每股8元。
证监会看后认为此框架不够明晰,但迫于老头子压力,只得免强通过。
事后马拉公司才知道,原来证监公司一时还不知如何建立如此配股的统计模型,所以也就无从对其进行监管。又怕工作有所闪失。所以便索要了这一分框架,虽仍不大明晰,但至少他们知道马拉公司的配股纽带为M股。S,H,D,X 为主力股。Y,L为扶持股。其实更明白一点的人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对马拉公司来讲,令股票仍显出多面性,有利于市场炒作人气,而又不失为浑然一体。
接下来马拉公司通令所有持股者限期以当日交易额择股对换。又对参股公司作了股证比值核算。
马拉总资产管理处由陈凤英一手掌握。同时监管人事。秀英接替她处理日常事务。
在汇兑其间,凤英派人暗暗记下所有可疑的交易情况。并对交易账户进行了跟踪,发现竟有一大批证券投资公司参与收购了马拉公司股票的勾当。其数额之巨大让她大吃一惊,几乎占据了马拉公司市场放量的百分之三十。凤英将此情况告诉了马拉,让他尽量地收拢资金以防不测。
而奇怪的是,此后股票一直地走势平稳,仅随大盘和市场人气稍作振荡。凤英这才松了口气。马拉却道:“对方抓着这把股仍不松手。看来他还真把我当对手了。非得从我嘴边活活地撕下一块肉方才甘心啊。难道他就不明白,如今要么把我整条吞下去,要么喝点汤小赚一笔走人。要么就明正言顺地走出幕后来做我的一大投资人,享有在股东会上的一席之地。”凤英一笑道:“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也不怕他们。随他如何去吧。”
此期间秀英将终身之事打电话与母亲略加诉说。而她的母亲听着却不由担心地对女儿道:“你此前不是说有许多厉害的姑娘为他相争吗?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落在你身上,这可让娘想不明白了。难到那些姑娘不如我的女儿吗?这是其一。其二,那马拉是那样不寻常的一个人,我的儿,你适合他吗?还有他周围的那些复杂的环境你能应付得了吗?”秀英听着母亲的质疑好半天方才道:“马大哥是一个半在世内,半在世外,超凡脱俗的好人。他不会亏待女儿的。”秀英娘听着一笑道:“那马拉或许不俗,至于娘的妮子如何,娘心里是知道的:才干或许有所长进。心性儿也过得去吧。但眼光只怕不怎么样,而象那马拉那样枭雄,又有一些清高心性,身边没有一两个慧眼如炬的贴心人相伴,只怕他今后也是举步维艰啊!”秀英听着母亲的话,不禁愣了半日,未回音便挂断了电话。
马拉进得门来,见秀英坐在椅子上发呆发痴,忙上前来问道:“四妹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看。”秀英低头半日方才道:“我娘不大同意我嫁给大哥。她说大哥应该配一个有远见卓识的姑娘,而不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姑娘。”话音刚落,凤英便进得门来笑道:“婶婶好厉害的人啊!话语这样切中要害。”马拉忙用眼色止住凤英话头,又回头来对秀英道:“婶婶她是不放心啊。此事历来不是一方能成全的。”说着他亲自拨通了秀英家中电话。
那边接见话的却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马拉冲秀英一笑道:“你妹妹。”然后回头笑问道:“小英妹妹,烦请你娘接电话。”一会儿秀英娘接了电话以为是秀英回过来的,便直叫道:“妮子长脾气了,给你娘也甩电话筒子。”马拉听着忙应声道:“婶婶,是我,马拉。”秀英娘听着忙笑道:“原来是马先生啊!”马拉忙道:“婶婶千万别这样称呼我。我小名云龙。我有一个妹妹的母亲就这样称呼我,您也这般称呼我吧。”秀英娘听着马拉语温声柔,略带几分稚气,虽见不着面,却也感觉出几分可爱,便也笑应了。然后她便笑问道:“秀在那边可好?工作可认真?”马拉忙笑道:“婶婶放心,我们这儿的人都很好,都会好好待四妹的。她工作也很好,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刻地也离不得,因此也就很少的回家了,害您想她了。婶婶甭着急。再过一阵子,我便同四妹,带她的其她义姊妹一起去婶婶那儿玩。听四妹说婶婶那儿景色特别好,山青水秀,号称小衡山呢。”秀英娘听着直称好。马拉又问道:“我刚听着小英妹妹的声音了,不知她读书可好。”秀英娘直笑道:“甭提这个小妮子了。她不及她姐姐乖巧勤快用功,是个极淘气的丫头。那功课也说不准,时好时坏的。平日将心思尽耗在杂书上了。”马拉听着笑道:“爱读书是好事,但她年纪小,也不能乱看去。回头我让四妹给她递些好的游记,诗辞,古今名篇散文供她读,既增知识,又有益学业,除此外婶婶不许她读别的了。等她再长些,让四妹将她带到瑛园里来。这儿清静,让她的姐姐们教导她。她们都是饱读诗书,又见过世面的博士。凭着小英妹妹的仉伶,定能将她教习出息的。”那边秀英娘听着马拉言语如玉,吐字如兰,沁人心脾。心下直陶醉不已。那心里也不由生出许多喜欢,心中的疙瘩几乎没了。后面他们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也就挂了电话。
凤英在旁直哼笑道:“大哥好厉害,这样旁敲侧击地就将丈母娘哄开心了,还半点不留痕迹。”
秀英在旁听着捂嘴直笑。凤英一戳她的头笑啍道:“不害臊的,瞧把你乐的。”秀英直红了脸低下头去。却仍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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