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她勉强只有一天时间可以待在海边,听她爸爸这意思她可以在海边玩好几天。
哦耶!老爸万岁!
“咳咳。”
餐桌上突然出现了咳嗽声。
让阮软喜得合不上嘴、找不到北的表情,戛然而止。
她一瞬间就回了神。
阮软手中的筷子一个自然地转弯,那块色泽诱人的排骨就落到阮父旁边坐着的人的碗里。
阮软言语里竟是比刚才还要真挚恳切些,她讨好的笑了笑,“嗯哼,当然了,妈妈在软软心中才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人,软软最爱的就是我人美心善的妈妈了。
妈妈,快尝尝张妈今天做的排骨,软软觉得它可美味了,妈妈肯定喜欢的。
还有吃了宝贝软软夹的排骨,妈妈就能更加美丽动人了。”
阮母听着这一段话,毫不留情地一语道出她的小机灵。
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温柔,“哼,你这个鬼精灵丫头,这几年也不知怎的,这小嘴是越发抹了油了,滑溜溜的,还有这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越来越好了。”
阮软一个飞吻,甜甜笑道:“嘿嘿,妈妈,软软就当您夸我嘴甜聪明了。”
阮母无奈的笑着摇头,这丫头这五年不仅嘴变滑了,这自恋劲也是满满的。
阮父倒是很快地接受了自己又被女儿无情地抛弃了。
不过,虽说这女儿夹给他的排骨没落在他碗里,但是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相处温馨幸福,他也是满脸的宠溺。
开始动手为她们夹起了她们各自爱吃的菜。
阮软看着几秒钟碗里就堆积如山的菜,也感受到了满满的深沉的老父亲的爱。
刚刚被遗忘在角落的父女之情,又零星地冒了一丁点出来。
她对阮父灿烂一笑,反手就夹了一大筷子的色泽亮眼,香味浓郁的绿色蔬菜给她的老父亲。
她一脸认真,“爸爸,多吃芹菜,这可以补血的。”
又对阮母使了一个眼神,“是吧,妈妈。”
“对,老阮啊,这你宝贝闺女夹的菜,你可得好好吃完,一点也不要浪费哦。”
阮父盯着碗里的四五根绿油油的芹菜,听着阮母的话沉默了。
阮软和阮母互相眨了眨眼,看向深受打击的阮父,偷偷乐了起来。
阮父和阮软一样,都不爱吃芹菜,这会儿看见这芹菜嘴巴就苦,更别提这碗里还不止一点的芹菜。
余光看见母女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偷偷咬了咬后牙槽。
故作冷静地夹起碗里的一根芹菜,随后面无表情的胡乱嚼了两下就一口直接吞了下去,又吃了两大嘴米饭在嘴里嚼着。
重复五次这样的动作,终于把碗里碍眼难吃的东西给解决掉了。
他轻轻地捏了捏鼻翼两侧,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餐桌上的一道菜,“软宝,爸爸觉得这芹菜味道比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好吃一些,爸爸给你夹一点,补血。”
“是吧,老婆。”
“这……”
还没等阮母话说完,阮软瞬间就端着碗,屁股一抬,移了两三个位置,远离了那道菜,也远离了她那报复心极强的父亲。
“嘿嘿,爸爸,软软碗里的菜都要吃不下了,我就不吃了。”
不等她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回话,阮软扒拉着自己的小碗,头也不抬的吃了起来。
阮父那是一脸可惜的表情。
阮母则是在一边看这父女俩的好戏。
她心情好的夹了一筷子芹菜,她瞥了一眼也快要端起碗躲避的阮父,淡定的将芹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很好吃啊,真搞不懂这父女俩为啥这么讨厌这味道。
可惜了,这一道美味的食物。
解决完晚饭,三人便一起上楼了。
阮母先是去检查阮软下午收拾的东西是否带齐了,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着她与阮父的东西。
阮父则在书房同自己的秘书打着电话,安排着他接下来几日不在公司的时候需要他们处理的事务。
***
一夜好眠。
阮家的三人早早的便起床,准备出发了。
还是那片海。
还是那艘游艇。
只是这次游艇上没有了上次生日宴会上的那些人了。
除了阮软和阮父阮母,还有阮父特意挑的几个会游泳会潜水的保镖,一个守在阮软房间不远处,剩下的都围在游艇围栏处。
阮软隔着保镖站着。
有句话她不知当不当说。
她怎么感觉她只是从家里好多人盯着,变为了黑西装的人盯着。
这肌肉感十足的保镖,她也打不过啊。
小厄厄,不是我不想见你,你瞧这阵仗,我从房间掏个洞钻下海?
“唉,:-(”
对着大海第二十次叹气的阮软,垂头丧气地准备回房间了。
【软软,反派已经察觉到你的位置了。】
【跟过来了?】
【没有。】
阮软摸着胸前挂着的鱼鳞,表情微怔,垂目望向大海。
小人鱼能知道她来,她不意外,只是她没想到,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都跟了她们游艇一路。
看来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哄他,才能原谅她。
要不然用吃的贿赂一下?
可瞧着她一走近,这酷保镖就死盯上她的模样,阮软欲盖弥彰的感慨了一番大海的美丽。
啊~
这又宽又长又深的大海呀!
………
看保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默叹她家保镖缺了点幽默属性。
阮软又驻足吹了一会儿的海风,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系统不停在提醒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软软,软软……】
但可能是床上的人因为今早有些兴奋很早就醒了,这会儿太困了睡得太沉,一直没什么反应。
不仅没听见系统的声音,连房间里何时进了人,甚至走在她身边了也不知道。
系统见实在喊不醒,也就放弃继续再喊了,静静地观察着房间里的人,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厄今日在海底里感受到他鱼鳞的位置的时候分了心,差点被他的猎物咬了一口。
这五年来他不知道探了多少次他鱼鳞的位置,从未有过这般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