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
“兄长,现在你就要回京城了吗?”
“是的,小妹,你也要同我一块回京。”
“兄长,我还想在周边游玩一下再回去。”
“可……”
萧景言从一旁走了过来,好奇地问,“兄长你们在谈论什么?”
张元一看向他,无奈摇头,“小妹还想在周边游玩,但是我要回京城了,不知该如何。”
这大半年的游历,他们一路换一路买商品的,他身上不仅携带了大笔银钱,就是商队里也堆着东西,这次他意外得到了一批上好布料,他须得尽快运回京,毕竟这一路上带着游历也不妥。
“兄长有何担心的,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陪着阿软继续游历,兄长不用担心阿软的安危。”
“这……”
“兄长可还有顾虑?”
“同言弟一起,我倒是不用担忧小妹安危,可我回京没带回小妹,家中人可是要担忧的。”他虽然放心言弟的为人,但是家里人并不知晓,若他撇下小妹独自回去,可不太行。
阮软赶紧插了一句,“兄长不用担心,我已经同家里写信了,他们已经同意了,不信你看。”她掏出了家里的回信,递给他。
她计划着要去月国,这段时日可没有闲着,先是同她将军府里的父亲和母亲说了实话,又同苏母亲和张父亲提前说了兄长比她先回去的事情。
总之,这一次准备去月国了,她也就没打算再瞒着他们了,两父两母都交代清楚了,至于英英她也单独写了封信。
张元一接过看了其中一封,看完叹息道:“好吧,那言弟要劳烦你照看好我这任性的小妹了。”随后又接着说,“若是我们回了京之后,又打算离京游历,你们到时若还未归京的话,我们再相约一同游历。”
萧景言郑重道:“兄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顾好阿软的,把阿软看得比我命还重要,到时我们书信联系。”
“好,言弟也要顾好自己。”
“兄长也是。”
张元一执行力一直很强,在阮软有了托付之人后,他就和商队的人整理了一下货品,就准备启程回京了。
两方人马在离别时刻突然还有些不舍,相处了这么久,也挺愉悦的,一行人早就熟络起来,各自称兄道弟的。
各自互相同人道了个别,才转身离去。
阮软直到她小兄长们都看不见人影了,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走吧,言言,我们去找义父。”
“嗯。”
萧景言扶着她上了马车。
“呀,言言你这马车可真宽敞。”
一进马车,阮软都惊呼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坐他这辆马车,比她一直坐的那辆马车空间还要宽敞,最关键的是,里面铺了毯子,座位也加宽了些,以她的身板她都可以直接躺着睡觉了,感觉就像火车上的软卧一样,就是大小上小了一点,可还是舒服的。
阮软直接往上一躺,笑眯眯的,“喜欢,舒服。”
“阿软喜欢就好。”
他注视着对面的小姑娘,眼里闪烁着无限的温柔和宠爱。
这辆马车的大小,里面的布置都是特意定制,就是为了让小姑娘能够在马车里待得很舒服。
他又在马车尾部坐板上的一处位置按了一下,坐板被打开了。
阮软听见声响,坐起身往回看,是她家反派在弄什么,她被好奇心吸引,又起身微弯着腰走过去,“呀!这是个零食藏宝箱吗?!!哇呜!!太好了,言言,你真是个宝藏男友。”
她扑腾在他身上,马车都摇晃了一下,驾驶马车的人停顿一瞬,关心地问了一句,“主子,主母可安好?”
“咳咳,没事风行,继续走吧。”
风行听到阮软的话,便重新开始驾马行驶了。
阮软装作若无其事回应了风行后,眼神又偷瞄看向被自己扑倒得撞在马车车壁上的人,谁知对上了他的眼神,他的眼里溢满了爱的波澜,吸引着她沉溺其中。
他眼眸一弯,阮软终于反应过来,慌乱的措开眼,又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故作镇定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言言,刚没撞疼吧!”
“没有,阿软。”
“阿软想吃那种零嘴,我给你拿出来。”
“绿豆糕。”
“好。”
萧景言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绿豆糕出来,将坐板合上,他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拆开糕点后,将它放在了小姑娘面前。
阮软看着桌前的糕点,很是自然地拿了一块起来吃。
“嗯,好吃,言言也吃。”
她拿了一块,往他嘴里塞着。
因为加宽了一侧的位置,马车里的桌子很小巧,两人也离得近。
绿豆糕她一下子就塞到他嘴巴上面去了。
“主子、主母刚有块石头属下未能及时避开,主母可受到惊吓?”
“我倒是没有。”你主子好像被我惊吓到了,不对,被她绿豆糕吓住了。
阮软心虚地起身坐了过去,拿出手帕替他擦着,“言言,实在对不住,我一时没收住手,我瞧瞧我指甲可有刮伤你。”
阮软凑近了他的脸,认真观察他的人中位置。
哎嘛,好像有一条划痕。
她近日有些懒散,指甲没有修剪,她刚刚喂的时候,就感觉实实在在的戳到了他。
罪过,罪过。
一张俊脸被她不小心破相了,可能还要两日才能好了。
“还疼吗?”
萧景言本是看着阿软着急他的模样很愉悦,没出声,这会儿是惊到没出声。
阿软……刚……
“老人说亲亲就不疼了,言言觉得呢?还疼吗?”
萧景言还没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阮软眉毛上挑,这是疼还是不疼?
她又凑上去补了一口,嘴唇没有离开他,反而往下移了些。
咂巴了一下,又往上移了一点,轻轻的吹了两下。
“痛痛飞走。”
“好啦,这下言言肯定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