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中看不到丝毫波动,只静静的立在原地,她终于确信这能量就是信仰之力了,虽不知为何会与手上的戒指相关联,但她就是喜欢挑战未知。
身份暴露便没有戏看了,紫幽欲走,北辰月跟在身后问着:“神女,瘟疫这就全部解决好了?”
“这是最后一处。”
北辰月不解的小脑瓜把眉头都快皱掉了:“您的意思是不止这一处么?”
紫幽的眼神似是在看向远方,又像是在看自己:“其他处已经被处理好了,我们晚了一步。”
北辰月还纳闷谁的医术那么高明,直到进到城里,在酒楼吃饭时,才听到信息,这次瘟疫蔓延了附近好几个村子,县令报于朝廷,由监国公主下令,将染有瘟疫的村子全部焚烧殆尽。
她才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神女说的最后一处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唯一幸存的一座村子。
没有人发言,这顿饭吃的非常安静,紫幽看着她们的小脸:“你们这回怎么不说话了?什么时候养成食不言的习惯了?”
北辰月不似以往活泼:“我只是被公主的手段震惊到了,平时一起的时候没看出来她手段那么狠……”
紫幽看了北辰曦一眼:“她狠么?”
北辰曦倒是看法与其不同:“对于凡人来说,公主的处理方法并无不妥,手段虽然过于凌厉,但在当下是最好的结果。”
“若继续任由蔓延,伤亡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少数人的牺牲,换来了更多人的存活,虽然无情,但却正确。”
这个北辰曦若是入朝为官,绝对会是一个好帮手,紫幽看着她,满脸的欣赏。
她看向沉默许久的雪轻白:“你觉得呢?”
雪轻白微微一笑:“公主监国,百姓不能在她的治理下发生大动乱,她有魄力,心也够狠,所以这天应该也是要变了。”
紫幽挑眉示意她们继续说。
北辰曦和雪轻白异口同声的说:“公主想称帝。”
话音出口,俩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
不过雪轻白却是微低着头,跟平时相比,略显束缚。
“你好像拘束了不少啊,怕吾?”
听到紫幽的问话,她略微颔首:“之前不知您是神女,现在知道了,是会有一点不自在。”
“不怕生死却怕神?”
雪轻白目光轻闪了一下:“人能理解到的生死不可怕,但神明的力量是未知的,您对生死的理解可能跟我们不是一个高度的。”她看了看紫幽的神色并无异常。
“人类再怎么斗,都是在这片土地下,而神明却不是,我敬您,但也怕您。”
雪轻白的妹妹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么直言,有些担心会触怒到对方,小手紧紧的拉着她的袖子,小声地说道:“姐姐,别说了。”
自己有这么吓人么,不知道的以为她多嗜杀呢!
“小不点,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对方害怕的往雪轻白怀里躲着:“姐姐说得对。”
紫幽笑了:“小雪花,那你可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看看,吾会做到哪一步。”
北辰月请示接下来去哪看戏。
“不看了,小星星逼着吾回去呢。”
雪轻白心下一惊,还有人能逼动这位神明么?
南越皇宫
平日大权在握的南越帝此刻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孔显示着主人的身体状况。
看着走进来的南晚星,他本羸弱的身体,青筋具现:“你个逆女,你居然敢弑君!”
南晚星闲散的一步步朝皇帝走来:“为何不敢?您都要杀我了,我难道不能还手么?”
“就因为是你生的,所以你要我死,我便要乖乖听话么?”
南越帝气愤的不住咳嗽:“孤是君!你是臣!你岂能抗命!”
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南晚星笑的很大声:“君要臣死,臣便弑君!我虽读圣贤书,但并不是读死书。”
“你狂妄自大,一于江山社稷毫无建树。”
“二于沉沦美色,是非不辨。”
“三于目光短浅,对时机把握不住。”
“如此昏聩无能,你算什么君?”
南越帝发现这个女儿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赶忙说道:“孤还是你的父!”
南晚星站在床前直直的盯着他:“这个时候你想起自己是一个父亲了?”
“我母妃被你冤杀,我被人欺凌之时,您冷眼旁观的看着可曾想过我是你女儿么?”
“不顾我死活,让我去向神明求药的时候,您想到过我是你女儿么?”
“给我下毒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女儿么?”
南晚星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父亲。”
这三问让南越帝哑口无言,他只能挣扎着:“你身上的毒若不及时解,活不过一个月,我们各退一步,何必弄得鱼死网破?”
南晚星低笑了一声:“好啊,儿臣退一步,让您与最宠爱的儿子见一面。”
王公公送上来一个锦盒,将它打开,里面是一颗新鲜的头颅,正是他疼爱的太子。
南越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在了床榻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只是一个劲颤抖着手指着南晚星。
“这天下还是会姓南的,父皇和皇兄安心的去下地狱吧。”她的语气平淡,没有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亲人离世的悲伤。
南越帝痛苦的大口呼吸着,双手伸向南晚星,终于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便永远的垂了下去。
王公公上前查看:“公主,陛下去了。”
南晚星闭上了眼,几秒过后,她睁开双眼:“敲丧钟!召文武百官上朝。”
听着代表帝王离去的丧钟敲响,百官意识到新的时代要来了。
朝圣殿等着的群臣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他们看着站在上方的公主,虽未坐龙椅,但周身的气质宛若君临天下的皇帝。
她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群臣:“父皇和皇兄抱病离去,本宫很是难过。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欲带领南越国走向一个新的时代,不知诸臣可愿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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