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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超跑自道路疾驰而来,许哲单手握方向盘,洋洋得意的扶着鼻梁上墨镜,面向旁边葛怡谄媚:“葛组长,你看我这今天这造型可还好。”
葛怡含笑浅声:“二爷的范正好适合见威迪亚先生。”
许哲哈哈笑着抬手拍上她肩头:“法务部就该在你这种精英手中才能发挥出更大作用,你说对吧,大哥。”
许朔半倚在后坐,虚浮的脸上似笼罩了层青气,他似是很疲惫,只微微抬看扫了前排便笑道:“当然,葛组长,如若此次洽谈成功,你功劳扉然,以后副执事的位置就是你的。”
“多谢许总,我一定不负你望。”
车子在碧川酒店停下,上专属电梯直达总套,葛怡恭请两位坐下,谦卑道:“许总,二爷请稍候,我去给打个电话。”
侍生推着餐车进来,她先上前扫了饮料双手递给许哲:“二爷,天气热,你喝口冰水,许总身体不适合喝冰,请先饮些常温的。”
许哲瞅着,越瞅越觉得眼前女子温柔可爱,接过杯子昂头,等她出门才扭头道:“大哥,你瞧葛怡,虽说是欧阳凤一手带出来的,可身上半点凌傲之气都无。唉,要是早把她提上来,咱们至于看欧阳的脸色。”
许朔当初之所以支持葛怡,不外是因为她是除了欧阳凤之外,法务部资历最深的,没想到手腕更甚,竟能洽谈出这天价合作,着实出乎意料意外。
他摸着杯身意味深长:“不管怎么说,等你坐上执事之位对她要器重。”
许哲身子躬得极低,连连点头:“何止,大哥的提携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你放心,我没结婚打算,X集团将来会是阿康的。”
许朔不悦:“这是什么话?接任执事之后立刻结婚生子,我会给你寻门相配的亲事。我不从在乎在这些,只是为许家考虑,何况许康说到底终是私生子,身份上不得台面。”
“是,是。”许哲莫名觉得股燥意充斥在体内,眼前一阵阵晕眩,他看到许朔似是想站起,猛然站起却不料身体直挺挺朝地板栽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哲是被撞门声惊醒的,他按着几乎要爆开的脑袋晕沉沉醒来,一眼就看到以种不正常角度歪斜在地板的许朔。
“大哥,大哥——”
房间应声被撞开,身着警服的人扫枪冲进来对着许哲高喝:“举起手,不许乱动。”
许哲几乎要吓尿,慌乱的举着双手,惊恐看向四周。
许朔被送到医院,却因急性脑病发作未得到及时治疗而陷入植物人状态,据酒店侍生供词。
当时许朔和许哲在房时发生争吵,甚至传来重物落地声,他们不敢随意进入。后来,还是葛怡赶来,察觉出不对而报了警,许哲由此被拘捕。
同一时间,许汶霖因X集团不正当竞争手段等数个罪名被拘捕,而白烟则因盗窃相茉莉画作之名,同时被捕入狱。
两日后,经由各大股东投票推举原若航为集团代理执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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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气朗,庄园的草坪在阳光照射下越发绿意苁蓉,舒蕾拖着长长睡袍恶狠狠踩踏着绿草,挥着双手怒喝:“混蛋,全都是混蛋,这么久竟连个畜牲都找不到,珍珠呀,我的珍珠宝贝呀,你到底跑到那去了。”
佣人垂头搭胸纷纷后退,远远的葛怡近前,躬身:“太夫人。”
舒蕾猛转身瞪着眼:“我的珍珠——”
葛怡无奈:“飞跑了,它长着翅膀,天上又没监控,着实不好找。”
这老太婆也是绝了,事都尘埃落定,她装疯倒装上瘾了不是。
“初辛,那个死丫头,就是她把我的珍珠放跑的,鸟找不到,连个人都抓不住,去,把她带过来。”
葛怡没说话,只斜斜别过身子,背后的车上初辛推门而下,一步步近前,凝视着她寒声:“老妖婆,我来了。”
舒蕾再也忍不住昂头大笑,指着她喝骂:“小王八蛋,你都不怕我宰了你,我哪里老了,还敢叫妖婆,你给我过来。”
葛怡以着旁边挥手,佣人转身退下,她再次躬了身跟着朝外走去。
舒蕾似是累极了,一屁股蹲在草地上,前胸剧烈起伏着:“说说,我的珍珠怎么就碍着你眼了,好好的,你做什么放它跑。”
初辛摇头,抓过旁边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串串烤得焦香四溢的肉串,旁若无人吃着:“搞了半天是你在背后做怪,当初原若航在赤凇,许老跌倒的视频是你发的。还有许汶霖性别的事,也是你透露出去的。为什么?你不是最恨原若航。”
众所周知,整个庄园老太婆最不喜欢的就是原若航,或许是因为他是自个情敌的外孙。
舒蕾骂骂咧咧从她手中夺过肉串,冷哧:“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是我的亲侄子,许紫琼生的那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在美洲车祸时,就和他父亲同归西天了。”
初辛被噎得直抻脖子,抓了饮料朝嘴里倒。
舒蕾苍老的脸上带了几分怅然:“你相信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吗?许紫琼早在儿子和老公死后就疯了,根本认不出自己眼前的原若航不是她儿子。”
“原若航回到许家后,我是唯一对他最敌视的人,处处打骂不得好脸色。可他从始至终都恭恭敬敬称我声外婆,不像许哲那王八蛋,表面尊重的不得了,背后却暗吐口水,坏胚子。”
初辛顺着气,疑惑:“这事许青阳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那个挨千刀的老东西。”
初辛晓得她一辈子没孩子,当初许青阳把许哲送到她面前抚养,背地里却传出虐待的消息,自此之后夫妻关系正式宣告破裂,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层缘故。
她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许家?”
舒蕾干脆昂首躺在草坪上,语声怅然:“我18岁嫁入许家,许青阳被家里拆散了心上人才娶的我,你说他不喜欢我不碰也就是了,可偏偏给我下了药,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么恶毒的男人,他的子孙后代凭什么有资格继承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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