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非僵在原地,王强喝声:“你什么意思?”
她拿过手机按下,里面传出的正是王强刚说过的话,转眸含笑:“你把周纯也给牵进来了,你说,他还会不会站在那边?送去警局,这就是你威胁我们的证据。”
“你,你,殊非,这不是我们谈的……”保镖上前按着他朝门外拖去。
欧阳凤起身,却被殊非挡在面前,他敛颜喝声:“凤秘书,你什么意思?”
“你全程都在旁看着,他威胁我,让我给他二千万,殊律师,这要以什么罪起诉,需要我告诉你吗?”
殊非哑口无言,良久才道:“可这和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而且,他明明是被——”
“殊部长,你是X集团员工,你的责任就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许家。”
殊非抬眸,目光灼灼:“你向来就是这么保护许家的?还是说,凤秘书一向都这么出尔反尔,不择手段。”
欧阳凤点头,围着他来回踱步:“殊少爷,我明白你意思,可你向原若航靠近的理由,不就是借助许家势力,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现在应该看得明白,谁才是掌控X的幕后之主,我不介意你怀着什么目地靠近,可只要你愿意,不仅整个殊家都是你的,和我们联手必然能助你的商业帝国更上一个台阶。”
殊非哧笑着扭头:“所以今天这出,是演给我看。”
欧阳凤环肩,洋洋自得:“否则,你以为区区一个小老鼠,至于让他藏到现在。殊少,考虑好了,就过来找我。”
殊非挡在面前未让路,扶着无框眼镜浅声:“是吗?那就让我看看凤秘书的手段,等许朔成功坐上执事的位置后,我们在谈。”
他转身夺门而去,欧阳凤怔了下,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殊非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初辛还留有后招。
华灯骤起的美食街人流如潮,街道两旁的铺子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到处充斥着烟火气的喧嚣。
八点已过,电影院正逢散场,一群群人流分至数股朝着周边小巷街道走去。
初辛掏出已没电而关闭的手机,撮嘴吹散额前散发,泄气般看向原若航:“罗妈把我手机都打没电了,怎么办?回去要跪祠堂吗?”
她是故意的,临出门前罗管家交待要回家吃晚餐,进了影院就把手机调成静音,直装看不到。老罗也超有耐心,连接不断硬是把手机电池耗尽。
原若航犯难的抓着后脑,撑着苦瓜脸:“算了,反正现在回去也赶不及,吃饭去。”
初辛双手捧着他脑袋,踮脚重重在脸上啃了口,贼兮兮:“就知道你最好,啊,要喝奶茶吃烤肉,快点。”
她挽着原若航手臂穿梭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街巷,两人四只手全占得满当,慢悠悠逛着闲聊:“初辛,你以后收敛点,不然在罗妈那有得苦头吃。”
初辛翻白眼,也不知是噎得还是不恁:“她故意的,想个办法把人弄走……”
原若航笑着点头:“是,谁让你得罪外公。”
她听出言外之意,停步拽着人不动:“什么意思……”
原若航把饮料递上,看向前方的眼神笼了迷蒙之气:“罗管家身体不好,从我进许家起就处在半退休状态,小时候我和大哥太皮,外公没办态,这才把她请回来,专门管教我们。”
初辛抻着脖子硬生生咽下嘴里食物,气得双目圆瞪:“草,还真是老头故意,几十岁的人也褪小气。”
她故意激怒周纯,利用他来探欧阳凤老底的同时,给老头施压,集团多少都遭到损失,许青阳这是协私报复。
原若航摇头,拿纸巾拭她满脸油污,初辛抬头看了时间,压着嗓子:“在去看一场。”
原若航看出她小心思,怕是想磨叽到半夜等罗管家休息下在回去,摇头呵声:“不行,她会守到明天早上,现在回去还能少受点罚,否则明天你有得苦头吃。”
初辛心下另有心思,扭着屁股撒娇,拉扯着人前后乱逛就是不朝正路走。
原若航没办法,嘴里劝着,脚却不由自主跟着走,这个祖宗可没朗朗好对付。
两条街之后,初辛终于确定跟在背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是在跟踪自已,她拉着原若航拐进旁边小饰口店,拿着小圆镜对准门口处。
男人不自主抬手压了压帽子,佯做转身朝对面走去,转身的刹那,初辛手中的镜子乍然落地。
‘砰——’镜子重重摔在地上,破碎声引得人群纷纷投来目光。
原若航正在不远处拿着几个模型,那素来是朗朗最爱,听到声音猛然回头,扔下东西急疾而来,揽着似是痛极了般朝地下拱着身的初辛。
“初辛——”
原若航脸色大变,她整个人都不对了,颤着的身体几乎瘫倒在地上,急得他双手紧揽着朝旁边吼叫:“打电话,打急救电话。”
“不要,我没事……”初辛似是被骤然而来打击震得呼吸都停止了,她死拽着原若航手臂,用尽全力吐出堵在嗓子间的浊气,低喃出声。
原若航干脆将人抱起,坐在旁边沙发上不住的抚背顺气,焦灼不已:“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
店员惊愕之下慌乱倒了杯糖水递过来,初辛颤着冰凉的手接过,强笑:“谢谢——”
惊悸过后,初辛放下杯子握着惊慌不已的人柔声:“没事,刚刚就有点低血糖,咱们回去吧!”
原若航先给司机打电话,起身几乎把她揽在怀中拥着朝外走去,初辛被她半抱在怀中,脑袋耷拉在肩头,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他们终还是找上门,也是,即便他们找不到自己,欧阳凤也会把消息透露出去。
她不怕这刻到来,只怕朗朗会受到伤害,为了原若航,终有一日还是把朗朗置于这种境地。
初辛恨得牙齿咯咯打颤,欧阳凤,我绝不会放过你。不过闭眼的刹那,她猛抬头吸气,却惊得连脚步都忘了抬。
人呐?怎么不见了,初辛忽的推开原若航,四下打量着,却再也看不到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这不可能,要知道那些人可是附骨之蛆,会死咬着她不放,怎么会突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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