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牡丹已叫着让人找绳子绑人,涂涂只得高声:“金姐,你快来看看初辛。”
金牡丹急得掉头想要挤过朝外冲出人群,涂涂趁机朝侍生旁边溜去,然而一切都迟了。先是安吉带着人拥进来,按着原若航往死里揍,桌上盘碟也被砸得粉碎,双方人马在次扭打起来。
初辛急得爬起来想要过去,却被涂涂硬拽着,刀棒横飞,那敢让她上前。
警察破门而入,枪声响起,才震得扭打在一起的人停下手。
原若航被拧着手臂带出门,连同安吉和他手下也被拷起,救护车呼啸而来,抬起倒在血泊中的河于基。
初辛急得一口气上不来歪着脑袋晕了过去,看得金牡丹挥手嗥叫:“等一下,还有人晕倒。”
医护在次返回,将初辛抬出同上了救护车,涂涂扎着脑袋硬要挤上,可车里已经两个重伤员,她被医护拽着推下车,眼看着车子呼啸而去,急得她挥着手紧追不停。
白色车子停在旁边,金牡丹打下玻璃喝斥:“笨蛋,上车。”
医院里,得知初辛没事金牡丹就先离开,只让涂涂留下照顾,店里乱成一团,她急着赶回去。
风情屹立于赤凇十几年,自然不乏人罩着,从未发生过这般严重斗殴事件,金牡丹当然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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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辛醒来已是早上,她身上多是外伤不算太严重,又记挂着郎郎,不顾医生反对硬要出院。
涂涂只好跟她回去,帮忙买了饭让郎郎吃了,俩人同时将孩子送到学校。
“初辛,先回去休息。”涂涂看她站在校外沉着脸却也动,只得出声劝道。
初辛记挂着原若航,便道:“你先回,我还有事。”
涂涂追着人不放:“你要去那?昨晚上打河于基的那个男人,你认识他?”
初辛只得道:“他是我朋友,我得去警局了解情况,你回吧!为民还伤着。”
涂涂抢在面前拦车:“他早没事,吊着手臂什么都能干,我跟你一起去。”
初辛伤的不轻,只好由她扶着上了出租车。
到警局才知道事情原比想像的严重,赤凇地僻又是旅游名地,加上周边地理复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治安犹为严苛。
在这里,打架斗殴堪比入室抢劫,少则半月最多要坐数年牢。
俱乐部监控被调出,也由小姐证实确为安吉他们下药,先动手打人在先,可原若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河于基往死里打,也是事实。
即便初辛承认他是自已亲人,也免不了防卫过当之失,何况河于基现还处在晕迷,已经确认为脑震荡。安吉死咬不放,不接受赔偿,扬言非要原若航偿命。
初辛一筹莫展,甚至连原若航面都没见到,出警局朝着店里而去。
金牡丹住的自建房是在俱乐部背后的独栋院子,除了她还住着些店里小姐,见初辛过来慌忙上前扶着,劝她回去休息,这件事金姐自会处理。
她知道,可金牡丹根本不认识原若航,遑论出手救他。
金牡丹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穿着睡衣开门,怪异看了她眼,掉头朝屋里走去。
初辛让涂涂在外面等着,自己进房间,反手锁上门。
金牡丹燃起根烟夹着,立在窗前淡声:“事情我会处理,你受着伤跑来做什么?”
初辛一声不吭跪倒在地,祈声:“金姐,求你救救他。”
金牡丹乐:“谁?”
她只得道:“原若航,他,是我朋友。”
金牡丹叹气,发愁的闭着眼直按脑袋,早看出来了,可事情没表面那般简单,这人她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能救。
初辛见她久久不搭话,双膝曲前恳求:“金姐,求你了,这个人我非救不可。”
金牡丹转身,盯着人呵然:“河于基死不了,他最多在牢里呆几年,他既为了你敢下死手,坐几年牢怕什么。”
初辛晓得她在调侃自已,爬上前拽着人软声:“那人不就毁了,何况他那张脸,在牢里怎么生存下去。”
监狱那种地方她没呆过,可原若航那张脸在里面别说几年,怕是几天都呆不下去。
金牡丹听明白了,敛颜叹声:“初辛,赤凇治安本就严苛,何况安吉咬着不放,这件事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外。你非要他即刻出来,只能安吉松口,这事我真没办法。”
初辛昂脸:“求你给我指条路。”
金牡丹垂眸,沉默着艰声:“据我所知,安吉和金光远不仅是合做伙伴,也是朋友。”
初辛没说话,心下却转的飞快,明显这是安吉给她下的套,即便现在搭上自个身体怕也没用,看来只能去求金光远。
“金姐,麻烦你把金总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金牡丹有些意外,为了那小子她还真能求到金光远头上,可这事着实闹大了,只得拿起手机道:“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发给你,初辛——”
然而,话却似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金牡丹别开眸光,明灭暗淡的脸上尽是无法言明的晦暗。
初辛轻声:“金姐,还得麻烦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金牡丹转身:“晚上你等我消息。
初辛朝她躬身,抱歉的话说出来也显无力,只能以后想其他办法补偿了。
出门后,初辛先拿手机将卡里钱转给金牡丹为数不小的数目,这虽是国外,可求人办事那有不需要钱的。
看到金牡丹收下,她这才略放下心,朝院外走去。
涂涂不放心又将她送到去,见初辛怔坐在房中发呆,就去厨房做了些饭菜端回来劝道:“心心,你多少吃些,还要照顾孩子。”
初辛拿起筷子却道:“王为民怎么样?”
涂涂笑:“他没事,本不用打石膏,可我硬逼着让他打了,好的快些。”
初辛强咽下两口,看着屋里忙来忙去的人,为难道:“涂涂,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件事?”
涂涂旋转到面前坐下,正脸:“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在店里你帮我许多,心心,我一直想感谢你可始终没机会。”
店里小姐复杂,她人单纯又没手段,接的都是最底层客人,初辛去后提点她很多,涂涂现在都有些稳定客源,正愁着要如何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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