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舒畅,又有时间,初辛好几次爬到树上摘不知名的野果吃,对着莽苍的雪原放声高啸,震得满遍山谷都是连绵不断的回音。
山道口,背后人突的发足狂奔,几步跃到眼前,挡着去路喘声:“走这边,很近。”
初辛怔下,耸耸肩跟上他步伐,踩着足印倒是轻快不少。
当通红的日头斜斜下坠时,初辛停步,气鼓鼓扬声:“唉,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天要黑了。”
她都累得走不动了,却连镇子毛都看到,这种天气夜里留在山上会冻死人的。
原若航停步,将手搭在眼前朝四下望了,赫然搓着手:“这边。”
天色暗下来后,初辛只能抓着他衣摆闷着头直管走,终于,他停步嘘气:“到了。”
初辛抬头看到不远处竖立的木屋,憋着气翻白眼,还以为到镇上了。
推门而入,他开灯看向屋内,床,被褥,甚至连暖炉上都堆很大一堆木炭。
上前燃起炭火,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初辛打量着屋内疑惑:“是猎人住的地方?”
“补及点,每隔两天会有巡山人上来补充食物。”
初辛太累了,她久睡眠不足,没有多问,倚在软榻上闭了眼。
原若航捧着熬好的汤进来时,她身体呈戒备状,早已睡过去。
放下碗,他倚坐在旁边拿起毯子朝人身上盖去,凑近到眼前时才发现她的头发不对。
原若航好奇捻起绺白发递到眼前,果然,发根处长出的是黑色,所以,她这是故意把头发染白的。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耳畔的肌肤透着脆生的嫩,和颜色稍暗的脸颊成鲜明对比,他禁不住撩起额前散发朝耳后别去。
温热的气息抚过脸颊,带着醉人的兰花香,小小的樱唇抿成一点,透着水润粉白色。原若航突的就想起母亲做的花瓣糕,软糯香甜,满口芬芳。
他禁不住朝前,即将触碰到那袭水润时,初辛忽的睁开双眼,近在咫尺的气息自鼻孔呼出,化为缕缕水气模糊了眼前。
原若航睫毛剧烈颤抖着,一点点朝后挪开,初辛却猛的揽上他脖子,闭着眼张嘴,却不料正咬到鼻子。
原若航轻笑,反客为主,她的腰真的好细,反手就扣了起来。
他真怀疑,这么瘦弱到仿如风吹就倒的身子,是如何背负着孩子长达几小时的。
初辛浑身瘫软如水,蔓出轻缕般轻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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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若航是被饿醒的,梦中他按着饥肠辘辘的空虚,爬上树捋下满把树叶朝嘴里塞去,身下骤然而空,遽然自床上坐起醒了过来。
屋外已是日头偏斜时,按着额头有些发怔,他真不想醒来,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曾这般熟睡过。
跳下床穿着衣服时,不经意撇到床上,灰褐色的绒毯竟然绽着点点红梅,他拉着裤子的手骤然僵化。
她真不像生过孩子的人,即便他没碰过也晓得,可这是怎么回事?
原若航跑出屋外,绕着山坡跑出好大圈,甚至将手拢在嘴边对着山谷放声大喝:“朗朗——”
确定没人后,才重返回木屋,将床上毯子折起塞入怀中,朝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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