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看着鲁樾问,“这是你们鲁国的军事布防图吧?”
鲁樾站了起来,拿着图纸,打量着石墨说,“是!”
石墨看到鲁樾紧张的样子,就说,“你警惕我做什么?我要是不拿出来,你能见到这布防图?话说,你们鲁国的布防图是不是不是机密啊,怎么黎知府这样的文官也会有啊!”
“你就说你是如何得到的?”鲁樾看着石墨问,
“夜探黎大人别院,在那里我看到黎大人和崔将军在一起,周围美女如云!而且,那些美女中有细作,要偷这军事布防图,结果被我得到了!”石墨云淡风轻的说。
鲁樾拿起图纸又看了看说,“这军事布防图应该在兵部,怎么会在黎知府手上,他这是要做什么?”
石墨看着鲁樾说,“樾王爷,你要是问我,我可不清楚。这布防图你收好了,你鲁国的东西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鲁樾一听,三下五除二把图纸折好,又用油纸包好,揣到怀里。
石墨看到鲁樾没有看出这军事布防图的真假,想着这鲁樾怕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军事布防图,就开始对鲁樾这个王爷多了一些打量。
鲁樾怀里揣着军事布防图,心里一直在想,这鲁国的布防图怎么就到了黎知府手里,没有注意到石墨看他的眼光,对石墨说,“墨小姐,在下有事,改天再来拜访!”
石墨点头,“王爷请便!”然后起身打开书房的门,送客!
送走了鲁樾,蓝音问石墨,“小姐,你为何要把假的军事布防图给他?”
“我为什么要给他真的?”石墨不经意的说,
蓝音愣住了,她问的是这个意思吗?她好像是想问小姐为什么要给樾王爷军事布防图吧?
鲁樾回到王府,直接进了书房,让江生把书房门关好,从怀里拿出油纸包,小心的打开,把军事布防图铺到桌案上,仔细看了起来。
江生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吃惊的问,“王爷,这是鲁国的军事布防图,你从哪里得到的?”
鲁樾头都没抬的说,“墨小姐从黎知府别院拿到的!”
江生一听,我滴个乖乖,这墨小姐也太牛了吧,这都能搞到!
鲁樾看着图纸说,“不管这布防图是从哪来的,出现在涪城就不是好事。如果皇上想要追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可是这涪城不是王爷你要来的啊?”
“如果当今皇上是个讲理的主,我会到这种地步吗?”鲁樾说,
“那现在怎么办?这布防图在王爷手里,这事要怎么办?”江生问。
“这图纸不能出现在涪城,也不能送去都城!”鲁樾低声说,
“王爷,烧了算了!这样谁也不知道,一了百了!”江生说。
“不妥!这黎知府手里有军事布防图,肯定有人知道,现在黎知府死了,必定有人会来找,这图一天不现身,这事就不算完,所以,这图得送出去,最好送归原处。”
“王爷,既然这图纸是墨小姐拿到的,你为何不让墨小姐送回去?”江生问,
“说的有道理,我要拓一份下来,然后在送回去。”鲁樾说。
江生一听有道理,就赶紧给鲁樾准备笔墨纸砚,方便鲁樾拓图纸。
蒋伯见樾王爷和江生一直在书房里忙碌,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就拿着食盒敲响了鲁樾书房的门。
得到允许,蒋伯进了书房,看到鲁樾在绘制图纸,就凑过去察看,当看到图纸上军事布防图五个字的时候,瞳孔不禁缩了缩,问鲁樾,“王爷,你这图纸从何而来?”
鲁樾头都没抬的说,“是墨小姐从黎知府那里得到的,她直接就交给了我!”
蒋伯听了就说,“王爷,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继续画!”
“已经快好了!一会儿就画完了,你让江生先吃吧!”鲁樾说。
过了一会儿,鲁樾把图纸拓好了,然后把拓下的图纸放到书房的抽屉里,把另一份军事布防图收了起来,准备明天一早他去找石墨,让石墨送回黎府别院。
晚上,夜深人静的樾王府里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黑衣人先去了樾王的书房,把鲁樾拓下的图纸拿走了,又去了鲁樾的寝室。
鲁樾睡到半夜,感觉屋里好像有人,就坐起身问,“谁?”
鲁樾的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的刀就向他砍来,鲁樾一个翻身躲过,转身向挂着佩剑的方向跑去,结果被大刀拦住了去路。
鲁樾无法,只得赤手空拳和黑衣人展开搏斗。在打斗中,胳膊直接挨了一刀。
虽然鲁樾挨了一刀,但是他终于拿到了自己的佩剑,和黑衣人开始了拼杀!
屋里的打斗很激烈,过了一会,鲁樾听到一声口哨,黑衣人都撤了出去。
鲁樾捂着伤口出了房间,高喊,“来人!”
正在巡逻的士兵跑了过来,看到鲁樾受了伤,就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过了一会儿,江生和四个侍卫也赶了过来,见鲁樾捂着胳膊,惊呼,“王爷,你受伤了!”
紧接着,蒋伯也冲了过来,“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鲁樾看到江生和蒋伯急促的样子说,“刚才有刺客闯入我的房间!”
蒋伯一听就对士兵说,“你们赶紧去搜,别让刺客跑了!”
鲁樾捂着伤口,去了书房,果然,他拓下来的图纸不见了,不用想了,墨小姐给他的图纸肯定也被拿走了,不然,黑衣人不会撤的。
鲁樾心里有些难过,蒋伯和江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鲁樾。这时大夫到了,赶紧给鲁樾处理伤口,上药包扎,然后又给鲁樾诊了脉,开完药方,就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鲁樾就起身带着江生去了墨宅找石墨,石墨看到鲁樾受了伤,也没说什么,请来了凡师父为鲁樾把脉治疗。
了凡师父看了看鲁樾的伤口说,“王爷,你这伤是皮肉伤,无碍,养几天就好了,这是伤药,按时换药即可!”说完,了凡师父就拿着药箱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石墨和鲁樾,还有江生。鲁樾让江生出去等他,他有话要和墨小姐说。
江生听了鲁樾的吩咐就出去了。
看到江生出去,鲁樾说,“我有几句话想对墨小姐说!”
石墨看了看鲁樾,起身对站在门口的红音她们说,“你们都离远点,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红音她们听到石墨这样说,就往远处走去,江生也跟着红音她们离开了。
石墨回屋关上门对鲁樾说,“说吧,想说什么?”
“昨夜,王府进了黑衣人,把鲁国的军事布防图拿走了!”鲁樾说,
“拿走就拿走呗,那军事布防图是你们鲁国的东西,和我没多大关系!”石墨翘着二郎腿说。
“巧的很,我刚拿到布防图,晚上王府就进了人!”鲁樾声音低沉的说,
“那是王爷你的事情,以前王府就跟筛子一样,没什么可奇怪的!”石墨不在意的说,
“巧得很,黑衣人进入了我的房间,我的侍卫们都不在!”
石墨一听,就乐了,对鲁樾说,“我明白了,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可是你不敢相信。你现在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吧?一个人背叛,是别人的问题,二个人背叛那就是你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背叛我?”鲁樾伤心的说,
“这我可不清楚为什么这一个两个背叛王爷,上一个是冲着你的命去的,这个是冲布防图去的,王爷能安然活着,看来应该不是一伙人!”石墨说,
鲁樾听了石墨的话,把头低了下去,说,“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什么?”石墨问,
“我什么都不甘心!昨夜我想了许久,我想和你合作。你需要在鲁国发展,需要合理的身份,我需要你的人助我一臂之力,完成我想做的事。”鲁樾认真的说,他缺人,他空有想法,但是没有可靠的人。
“不能,这恐怕不行,我不能拿我弟兄们的性命去填补你的私欲。
我来鲁国发展,是不想让墨家庄受到制约,说实话,只要鲁国和大周打起来,墨家庄还是有生长空间的,就是时间漫长了一些!
我也不是非得有个合理的身份,本身我是墨家庄的人,我们都有身份,不过是不方便在鲁国行走罢了!如果真要做什么事,小小的城墙还是过的去的!”石墨说,
鲁樾想了想说,“墨小姐,如果,我给你王妃的身份呢?有了王妃的身份你会方便许多,墨家庄也会方便许多。毕竟你们都是大周人,在鲁国行走终归是有不便之处,有了身份的庇护,是不一样的!”
石墨看着鲁樾说,“你怕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就你,要么就是遭遇刺杀,要么就是房间进贼,这黎知府活着的时候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给我一个王妃的身份?你把这王妃的身份给了我,就好像我能在鲁国横着走一样?先不说鲁国,我能在涪城横着走也行!”
鲁樾听了石墨的话沉默了片刻说,“墨家庄够强,墨小姐你也很强,我现在走投无路,我能给的就只有樾王妃一个身份。樾王府没有银钱,也没有可靠的人,我现在身边都是一些魑魅魍魉。墨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
石墨看着鲁樾说,“你能给我什么?什么叫你能做到就尽量满足?你这话不清不楚,我如何帮你?”
“墨小姐,我现在需要你护卫我安全,我要去联系军中旧部。为了能名正言顺的让你的人进入王府,我希望你能做我的王妃,但是我保证,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鲁樾说。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们就当是你雇佣的侍卫好了,一样可以进驻樾王府!”石墨说,
鲁樾摇头说,“不,万一你后悔,撤走了怎么办?还是入王府为王妃吧!”
石墨听了鲁樾的话,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鲁樾是被逼到尽头了,这蒋伯和江生都不能信任了,也的确挺悲哀的。可是,她进入王府,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石墨说,“这事我得想想,这万一有天你反悔了,我去哪哭去?毕竟鲁国是你的母国,不是我的!”
鲁樾说,“可以,如果墨小姐想好了,就尽快通知我,如果我死了,一切就不用多说了!”
石墨笑了,对鲁樾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鲁国的王爷,也执掌多年兵权!你会容易死吗?如果你那么容易死,我做你王妃又有何意义!”
送走了鲁樾,石墨找到了凡师父,把鲁樾的意思说了一下,了凡师父有些不高兴,他们现在是难,但他不愿墨儿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换取。
石墨无所谓,对了凡师父说,“父亲,或许你不了解,爹爹是杀手出身,绝情绝爱,我也深受影响,就没打算成婚。人都是善变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心肠!所以,我嫁谁,不重要,我看的是我嫁的值不值。
说心里话,做鲁樾的王妃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有了王妃的身份,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发展王府实力。我们缺什么,我们就缺一个名头,有了名头,我们有人,墨字辈的人,人人都是将才,有了鲁樾这个人在,夺了他鲁国的江山又如何?
我想过了,我年轻,我现在斗不过靖王,可是我能熬啊,我可以熬到他死,等他死了,我不信,他的儿子比他还厉害?
那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墨霄是周家人,让他坐上皇位也挺好,这样,我们就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周的土地上,我才不要做一辈子老鼠,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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