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国师40(1 / 1)

被央恒拉进房间后,丁薄行便直接去到了桌边坐下。

低头沉默着,脑海里抑制不住的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

黑水镇外的积水潭是国师帮忙稳固的水源。

那他可来过这镇子上。

又是否见过刚才那样的肉铺。

不对。

国师应当是旱灾开始没多久过来的吧。

那时候城里的形势应当还不像现在这般严峻才对。

若他看见如今这样的局面,又该作何感想呢。

“你...”

央恒迟疑的开口,却又立马停顿住。

像是还未完全思索好一般陷入了沉默。

“如今马匹也丢了,还遇到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今天已经晚了,暂且再歇一夜。”

“明日我们去哪儿。”

央恒突然出声打断了丁薄行的思路。

索性直接同央恒攀谈起来。

“...回去吧。”

央恒的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疲惫感。

“一开始计划着,带你来过这里之后,再去那个被洪水冲击的地方走走的。”

“如果你还愿意继续这趟行程的话。”

“在之后,甚至还可以带你去那个风调雨顺的地方看看。”

“然而如今摆在我们眼前的全是难题。”

“这趟行程便就此作罢。”

“若以后再有机会...”

“算了,但愿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丁薄行明白央恒这话里浓烈的诉求。

他也同样希望盛朝的土地上不要再有这样的灾祸发生。

不然如此折腾下去,盛朝的气数怕是很快就要尽了。

“那今日这事情,怎么办?”

丁薄行这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他本不愿意去插手朝政。

可他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地方当真就陷入无边地狱中。

“怕是要调派新的官员过来管理此处了。”

“还要追究一批人的责任。”

“我会看着同央祁商议的。”

央恒说这话,丁薄行便知道他心里是有数的。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没料到这里情况这么严重,才会有些不知所措。

可到底是当权者,很快便能从其中发现问题然后寻找解决方案。

就这么着,两人次日清早便一同往黑水镇外走去。

出了城不久,便有人牵着马等在那里。

“......”

“走吧。”

丁薄行跟在后面,表情很是精彩。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马背上晃悠了两天,还在当初离开的那个驿站更换了马匹,这才终于回到了盛京城。

“那个马......”

一路上丁薄行都没主动过问过马的事情。

进了盛京城,到底是有些憋不住了。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

央恒转过头看了丁薄行一眼。

“马丢了的那天,我便给驿站的人发了信号。”

“但他们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

他们俩从始至终都待在一起,几乎算是从没分开过。

可他却丝毫不知道央恒何时通知的人。

丁薄行也有些挫败。

“其实...算了...”

央恒看着丁薄行本想告诉他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

“什么。”

丁薄行感觉到了央恒的欲言又止,便追问了一句。

“没事。”

“现在回宫?”

“...好。”

显然央恒是有意隐瞒,丁薄行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眼看着前面再有一个路口就要到达宫门口的时候。

丁薄行突然看着右边那条路,若有所思。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国师府。”

他记得他们离开盛京之前,央恒曾经同他说过。

国师为了救济百姓,不仅将自己的俸禄和外快捐了个干净。

更是掏空了国师府里的一切。

他也好久没有回去过了。

到底是他曾经短暂住过的地方,他想回去看看。

“也好。”

丁薄行调转马头冲着国师府的方向去了。

央恒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心下默默地重复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其实他们这一趟出去,明面上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背地里多的是暗卫。

跟随保护他们的安危。

这是写进律法里的事情,哪怕是他也无法拒绝。

所以丁薄行的身边自然也有相应的暗卫在守护他。

只是管理权在国师离开之后,交还到了祝杨手中。

他刚才差点就将一切告知丁薄行了。

可临了,他担心这些事情让丁薄行心有负担,便还是选择了隐瞒。

或许等他自己慢慢发现会比较好一些吧。

......

丁薄行告别央恒后便径直回了国师府。

明明还是他一开始看到的那座府邸,可却因为少了一个人的缘故,平白增添了几分伤感在里面。

“国师?”

“国师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人,刚开始还不太敢确定,仔细分辨之后,便立刻招呼了起来。

这一声下去,门里面立马涌出一堆人,簇拥着丁薄行。

手中的马匹也不知被谁牵走照料了。

“你们都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

丁薄行不太习惯这样被簇拥的热闹感,便将人都打发了下去。

独自走在府里的回廊上。

想想他到这里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可短短几个月却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

刚才在门口被人围着喊国师的时候,他内心是有一种割裂感存在的。

即便他早就顶着国师的头衔穿行于各处了。

可在他的心里,仍旧觉得只有国师才是正主。

作为后来者,他内心总是缺少一些对自己的身份的认同,缺少一些理所当然。

“国师。”

“国师。”

一路走来,凡是遇见的人都纷纷向丁薄行行礼致意。

一句一句都在提醒着他如今的身份。

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等进了国师的房间,他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背靠着门板,直接就滑坐在了地上。

“您老也真是刚烈。”

“方才我一路过来,可是看的清楚。”

“这府里除了房梁和砖墙还在,其他能卖的是一点儿没留呀。”

“但凡这府里如此多的人也是为你所聘,怕是你早就将他们都解雇了吧。”

“还好是内务府负责这一应的制度,才让国师府不至于太过于人丁凋敝。”

房屋正中不知何时,挂上了国师的画像。

早前是没有的。

应当是国师走后,内务府的人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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