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开心地问:“你怎么带我来跆拳道馆了?”
她看着道馆墙上,还贴着她获得全国冠军时的照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那种回娘家的喜悦和踏实。
顾安然是馆里的跆拳道冠军,人又长得漂亮,举着奖杯的照片,直到现在都还是道馆里的招牌。
陆云庭一脸佩服,“我想跟跆拳道高手,顾安然同志,讨教讨教。”
顾安然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跆拳道高手?”
陆云庭朝墙上的照片指了指,“这不是明明写着了么?我又不是不识字。”
是的,顾安然的照片底下,写着她的简介,市里得了六次第一名,全国得了一次第一名。
当然,陆云庭并不是通过这儿知道她的。
顾安然的长相,也已经跟照片上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只是不敢承认,他从学生时代就暗恋着她。
他害怕假如他说出来,顾安然顺藤摸瓜,很可能会倒出来,她当时救了自己,而自己却自私跑掉,导致她受到醉鬼伤害的事情。
一旦知道了真相,顾安然肯定不会原谅他。
而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找到她,保护她,好好爱她。
如果找到她又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这个秘密,他要一直保守下去。
他要用他这一生,来赎当时弃她而去的这个罪。
......
道馆门口,唐教练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云庭,你来啦?”
陆云庭来之前,已经跟唐教练联系过了,所以唐教练来门口接他。
“师父,身体好么?”
“好好好。你还那么忙么?”
师徒俩亲热地握手寒暄。
顾安然在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前,缅怀了一阵旧日时光。
听到师父的声音,赶紧向他跑过去。
“师父,我来了。”顾安然亲热地搂着唐教练的胳膊。
唐教练一脸疑惑,“咦,然然,你怎么也来了?”
顾安然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师父,我就不能来么?你们怎么也认识?”
陆云庭笑道:“师父,是我叫她来的。她现在是我太太了。”
唐教练大吃一惊,“是么?啥时候的事儿?怎么连师父都不知道?”
陆云庭赶紧解释,“师父,我们还没来得及办酒席呢。等办婚礼的时候,肯定会请您上座!”
唐教练一手拉着顾安然,一手拉着陆云庭,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
“我的两个徒弟走到了一起,一个金童一个玉女,天作之合啊,缘分真是太奇妙了。然然从五岁开始就跟着我练跆拳道了,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师姐呢。”
唐教练对陆云庭说。
顾安然笑着问,“师父,您什么时候收了他做徒弟啊?我怎么不知道?”
唐教练眉眼弯弯,“他都二十多岁了才来学的,你那时候都上大学去了,时间上正好错开,肯定不知道了。云庭,快来给师姐问好。”
唐狮道馆讲究规矩,陆云庭只得乖乖地给顾安然鞠了一躬,“师姐好!”
顾安然心里十分得意,当着师父的面没敢表露出来,微笑着回鞠一躬,“师弟好!”
唐教练看到一对璧人徒弟同时到来,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
他这辈子,桃李满天下,要论颜值人品,这两徒弟,独二无三。
拿出两套道服让他们换上。
穿上简洁大气的跆拳道服,系上代表高段位的黑带,顾安然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帅酷,让陆云庭秒回学生时代,第一次看到她表演跆拳舞时,对她的那种痴迷。
唐教练看到他痴痴发呆,拍了他肩膀一下。
“先跑步,拉伸,做准备动作。”
一开始训练,唐教练立马严肃起来,教练范儿十足。
顾安然是师姐,跑在前面,陆云庭跟在后面,一板一眼地做着准备活动。
身体活动开后,师父给他们拿出全套护具穿上。
对陆云庭说:“你,只能用跆拳道招式,不能用力气压着然然打。”
男女对战,力量悬殊,肯定是女人吃亏。
“是,师傅。”
陆云庭自然懂得实战规矩。
两人开始实战。
顾安然身轻如燕,灵活机动,招式百出,全国冠军的实力不是盖的。
虽然现在很忙,练习的时间很少,但是从小练出来的肌肉记忆却很深刻,一触即发。
陆云庭虽然腿长个子高,却近不了她的身体。
反而时不时被顾安然欺身过来,踢到他的身上,然后迅速弹跳开去。
一场实战下来,顾安然得了十分,陆云庭才得了两分。
唐教练给他们端过水来,亲热地招呼,“中场休息,都过来喝水。”
师徒三人,坐在地垫上边喝边聊。
唐教练摸着顾安然的头,“然然的技术还是很强,全国冠军的实力,不容小觑,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在技术上强太多了。”
言语间,掩饰不住对顾安然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爱徒的夸赞。
顾安然笑着回道:“都是师父您教得好。”
陆云庭吃醋状,“师父,我虽然没有从小跟您学习,可也是您徒弟啊。您这偏爱得有点太明显了啊。”
师父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小子,连媳妇的醋都吃啊。然然从五岁就跟着我练习,跟我的女儿有什么区别,我不偏爱她偏爱谁?”
陆云庭赶紧道:“师父,她是您女儿,我就是您女婿,您以后可不能再偏心眼了。”
师父又拍了他一下,“你这小子,给我好好对她,她要是受了半点委屈,我拿你是问。”
陆云庭抱拳作揖道:“岂敢岂敢,您也看见了,我打不过她的啊。”
心道:同房花烛夜,您爱徒就一脚劈在了我脸上,也不知道谁委屈谁。
师徒三人哈哈大笑。
下半场,唐教练去教别的学员了,顾安然跟陆云庭对练。
陆云庭突然停下来问她,“然然,你功夫这么好,为什么不狠狠揍陈乔生一顿出气?”
他觉得,只有顾安然自己把这口恶气出了,阴影才能散去。
顾安然垂下双眸,皱着眉头:“不要提他,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陆云庭挑眉,“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听?别忘了,他屡次三番骚扰你,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顾安然气得突然提高声音,“我说了,别再跟我提那个混蛋!”
陆云庭扶着她的肩膀,目光对视:“你明明有功夫,完全可以打倒他,为什么要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怕他什么?”
顾安然吼道:“我才不怕他!”
其实她是怕他的。
为什么会怕陈乔生?顾安然自己也不知道。
陈乔生只要一醉酒拉扯她,她的腿就不由自主发软。
除了陈乔生以外,别人想欺负她,直接几脚踢出去,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陈乔生就像是她的一个紧箍咒一样,紧紧套在她的脑袋上,挥之不去。
陆云庭将立式沙袋推到她的面前,“那好,假如这就是陈乔生,你给我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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