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月儿身子弱,需要晚秋的血续命,左不过都是你们腌臜事的借口罢了。”
周婉这话是对着叶玄商说得。
可她的目光却是看向叶晚秋的“我还没告诉这件事吧?我现在就都告诉你,实际上是那个道士需要你的血,你的每一次割血,都是为了送给那个道士,至于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那个道士从未露过面,每次来拿血的也不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来拿你血的人不是月儿,所以不可以这么对待月儿,你说好的要救她的。”
可是前世是叶舒月亲手放干她的血,联合萧逸折磨她凌辱她,将她一次次踩在谷底。
叶舒月这么多年来,也处处针对她,一次次的伤害和欺辱是真实的。
叶晚秋的思绪回到了前世那一刻,周身血液仿佛凝固,眼神逐渐涣散。
她忽然觉得周围好冷,身上好疼,刚才还在笑着的她。
此刻已然是不对劲,见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头放在膝盖上不发一言。
可萧阎却看到她满面悲伤,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她所建立起来的坚韧顷刻间崩塌。
一切的悲伤和难过席卷而来,她浑身发凉。
“晚晚,晚晚,是我阿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阎将她抱在怀里,眉头深皱,担忧的看着她。
直到感受到一股温热,她的思绪才慢慢回转。
慢慢抬起头的她才起来,萧阎扶着她坐下。
久久,见她缓过神来,萧阎也不追问了,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呵,我只答应你保住她的命,其余的我可没说。”
缓了缓,叶晚秋才冷着脸,恨恨的瞪着两人。
可随即又是嘲讽一笑“想拿这个秘密来救你那个外室和那个私生子吧?”
叶晚秋一句便拆穿了叶玄商的小心思。
闻言的周婉,猛然抬头望着对面的叶玄商。
“好好好,你居然是想着救那个贱人?”
“亏得我方才还在自责,哼,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当真是好啊。”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还真的是想过应该别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人家心里只有那个外室和私生子。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贱人和贱种到底是谁了吧?”
周婉平静的眸子看着叶晚秋,死之前她不能不瞑目。
叶晚秋倒是也好心,便道“可以。”
叶玄商急忙阻止道“不。”
“晚秋,你救救你的弟弟,那是你的弟弟啊,是我们叶家唯一的血脉啊。”
“唯一?”周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质问道。
“那我的月儿是什么?她不是你叶家的血脉?”
“哼,你跟那戏子的事谁不知道?这叶舒月是不是我的孩子,也有待查证。”叶玄商的无情和冷血果然是常人不能及。
看看这残酷无情的言辞,宛若一把刀狠狠扎在周婉的心上。
恩爱多年,终究是笑话一场。
许是可怜吧,叶晚秋便直言道“你可以想想,叶家有哪位下人是带着儿子一起入府帮工的?”
周婉掌管府中中馈,人员的流动她自然一清二楚。
只是带着孩子来的,有好几个,都是逃难来的。
“十三年前,一个雨夜。”
叶晚秋的提点,周婉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恍然大悟的周婉,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叶玄商的脸上。
一个巴掌印明显极了。
“贱人,你敢打我?”叶玄商愤怒至极,颜面尽失。
声泪俱下得到周婉,颤抖的手指着叶玄商“好啊,原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十三年,果真是好啊,叶玄商,你还真是个‘人’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把我放在哪里啊,难怪你每隔几日便是早出晚归,要不就是成夜成夜的待在书房,原来是跟那个贱妇偷情啊?”
“所以之前好几次在后院看到你,每次你都有借口,而每次我都很相信你,从未怀疑过你,你做得真好啊。”
她现在就像是被扒光了赤裸裸的站在人前。
“上天报应啊,那个贱人和那个杂碎,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死,黄泉路上不会太孤单的。”
见周婉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的,叶晚秋便知,差不多了。
“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我的母亲,毕竟没了您,我也不会找到那些证据,和那件龙袍呢,没了这些,你们怎么会被杀头啊。”
这话一出,叶玄商扑上去掐住了周婉的脖子。
情势不妙,却没有一个人阻止,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叶晚秋坐在桌边,喝着茶吃着点心,还朝萧阎笑了笑“今日的糕点真甜啊。”
往日里的马蹄糕,糖放得少,傅昭说怕她吃多了牙疼。
可是今日她忽然发现,这么甜的马蹄糕,也很好吃呢。
别有一番风味。
“好了,将人带走吧。”
“父亲母亲放心,行刑的时候,女儿一定去送你们最后一程。”
还会送你们一份更大的礼。
北刀将人带走,两人纷纷怒视着对方,恨不得咬下对方的一块血肉。
“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计划?”
萧阎给她倒了杯茶,放下茶壶才问道。
闻言的叶晚秋却放下糕点,擦了擦嘴。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笑眯眯道“我要让世人都看看,京都所谓的名门贵女是何等的绝色。”
话音刚落,便听到下方的人开始了拍卖。
叶舒月抛头露面过很多次,自然有些人认识她。
虽然都在疑惑此人是不是真正的叶舒月。
但那心底的龌龊还是藏不住的,管他的,反正她到底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得见吃不着的肉,谁都想尝一口。
“来来来,这位公子出价十两。”
就连春色楼普通的舞女,也不只是这个价格。
叶舒月听着台下的竞争,和她的身价,心中愤懑难平。
但她却不能说,不能反抗,否则等着她的只是一条死路。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她要报仇。
“这位十一两,那位二十两.......”
直到叶晚秋对面雅间的出价。
“一百两。”
叶舒月听出了这道声音,心中此刻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惜她想多了,此刻萧逸只是不想丢自己的脸,才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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