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此次可谓是无妄之灾。
但按照叶玄商的德行来说,倒也不算冤屈。
深夜的镇北侯府四下寂静。
都沉浸在睡梦中,丝毫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御林军前前后后将整座镇北侯府围了起来。
巡逻的小厮在此刻被盔甲和脚步声吵醒。
刚打开门便被刀剑拦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围着镇北侯府?”
此刻的小厮打瞌睡的迷糊,根本没看清来人。
倒是被吓得不行,刀剑抵在脖间,后怕不已。
此刻军队的领头人,上前道“陛下圣旨,从此刻起,镇北侯府上下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得踏出侯府半步,违者杀无赦。”
可还不等他问为什么,便被御林军一把扔进了府内。
大门关上那一刻。
管家也匆忙赶了过来,这才将那小厮扶起来。
赶忙往老爷那里跑。
镇北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周婉忙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出门来。
“管家,何事这么惊慌?”
周婉开口问道。
镇北侯的脸已经黑了个彻底,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不得了。
结果管家一说完,还真是天大的事。
镇北侯闻言“你说什么?”
他一把抓起管家的衣襟,怒问道。
可管家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镇北侯只能放开管家,朝着大门那儿去。
“本侯要去见陛下,你敢拦本侯?”
说着便拿着长剑要出门,结果却被御林军拦住了。
刀剑相持,对峙良久之后。
御林军的领头才走过来“侯爷还是请回吧,陛下说了,不见。”
“案子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镇北侯府,还请侯爷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人。”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确定没有哪个细节错漏。
还是想不通陛下为何要这么做,说什么案子?
难不成是他暗中做的那些事被陛下发现了?
不可能,他立刻还没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这些年来谨慎小心,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镇北侯此刻有些茫然,愣愣的问道“什么案子?”
他心底隐隐的不安。
等到那头子说完,他才醒悟过来。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侯府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无稽之谈,本侯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灭了林府上下?本侯要入宫觐见陛下,还请你通传?”
眼前的人是陛下身边的亲卫。
只遵从陛下的命令,只要陛下没发话,谁的话都不重要。
“还请侯爷回去等着,陛下将此事交给太子殿下查证,若是案子水落石出侯爷实在是无辜的,那么陛下自然是放了侯爷。”
见镇北侯还是阴沉着脸,那头子便道“侯爷既然认定自己无辜,那么请不要在这个节骨眼生事,否则让陛下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对于御林军的警告,镇北侯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
只是陛下怎么敢,边关需要他,怎么敢将他困在侯府。
“哼,本侯回去便是。”
心中不服气的他,还是转身回了书房。
他算是看清白了,该死的万丞相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他却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的。
让他去赔这个米。
真是有够阴狠毒辣的。
老不死的狗东西,等本侯出去,看怎么收拾你。
“老爷,出什么事了?”
叶舒月也匆匆赶来,三人聚在书房。
听完了来龙去脉,周婉皱着眉咒骂道“这个贱丫头,自己在外面惹是生非也就罢了,还敢将此事害到我们身上来,真是早该掐死她。”
“老爷,眼下该怎么办啊?”
叶舒月知道了大概,也愤怒道“姐姐怎么能这么害人呢,太过分了。”
“父亲,现在我们都不能出门了吗?”
对于两人的问话,镇北侯点点头。
“这几日你们消停些,别跟门外那些人起了冲突,他们都是陛下的亲卫,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轻易传到陛下的耳朵了。”
镇北侯不放心的叮嘱道。
眼下节骨眼,这母女俩又别闹出什么事来。
叶晚秋这个贱丫头,当初就不该留着她。
“老爷,我当初就说了,留下她就是个祸患,您还将她带回来养.......”
“住口”
镇北侯急忙呵斥住周婉接下来的话。
没好气的瞪了眼周婉“还不是你不争气,月儿的病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你忘记了?若非是那个死丫头十几年来的血,你以为月儿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周婉闻言,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到底是她身子弱,还伤了身子,不然,侯府现在可不止有月儿一个孩子。
镇北侯此刻面上的嫌弃和语气里的责怪,让周婉回神了。
她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为他筹谋。
却换不来他的真心,到现在才来嫌弃她了?
还有了外室,等到她找到那个外室,她必然手起刀落。
叶舒月听着这场对话,有些听不懂明白。
但是感觉他们的态度很奇怪,说什么带回来养?
可姐姐不是跟她一母同胞吗?
“母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姐姐难道不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镇北侯打断“别胡思乱想,你跟你姐姐一母同胞,你母亲方才是气糊涂了,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不想承认了。”
说完,还添了一句“你也知道你姐姐这么多年来,没少让你母亲难过,她只是生气而已。”
话音刚落,周婉却皱了皱眉,不乐意道“我可生不出这么歹毒的女儿。”
说完便转身出了书房
叶舒月并没有相信刚才的话,她敏感的发现父亲和母亲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她。
只是眼下她还不知道而已。
叶晚秋,难道你真的不是........
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而此刻回到太子府的萧阎。
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叶晚秋。
都睡着了还皱着眉头,他将她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
刚盖好被子,床上的她便醒来了,拽着他的手道“你没事吧?”
一下坐了起来,打量他身上有没有伤痕,仔细看了才放下心来。
“还好你没事。”否则她真的就是个罪人了。
萧阎安抚好她,将宫里的事跟她说了。
“此事牵连到镇北侯府,你怎么看?”
见他语气里的试探,叶晚秋主动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温暖。
半晌,才缓缓张口“不必顾及我!”
萧阎闻言,便明白了她的态度。
她早就弃了镇北侯府!
在怀里躺着的她,心底盘算着时间。
似乎周婉也该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