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转身回头,朝着叶舒月问道“方才你跟本王说的话,是在胡编乱造?”
叶舒月立刻反驳道“不是,殿下,父亲可以作证的,是姐姐说要认错的。”
好歹是个王爷,是皇家血脉,这点脑子还是要有的。
可惜,叶晚秋所言,并非是此事。
前世的叶舒月,在入府将孩子没了的事,陷害嫁祸给她。
那孩子的死因,是中毒,是叶舒月自行服毒就是为了陷害她。
却没料到害人终害己。
那次事后,也导致她根本无法再孕育子嗣。
那时的自己,就算知道也为叶舒月隐瞒了此事。
这一世,她本以为会有所不同,却没想到,叶舒月孩子的死因虽然换了。
可到底还是伤了身子,未来便不可能再有孕。
这还是前几日傅昭传来的消息。
这是她唯一没想到的,傅昭竟还在帮她。
“父亲,您说句话啊,姐姐方才分明是这么说的啊?”
叶舒月使劲儿的朝着镇北侯使眼色。
镇北侯思量再三,便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萧逸,这才缓和了面色。
虽然他心悦叶舒月,可他毕竟是皇子,身上的高傲和矜贵,自然是不能没了的。
“那就有意思了,我还真没想到,父亲竟然也会跟妹妹一起欺骗王爷啊?”
她转头对萧逸神秘道“王爷不如先听听我要说的事,听完之后,王爷再看看到底谁说的是假话?”
这话倒是引起了萧逸的兴趣,他知道叶晚秋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这些天她虽然变了很多,可仍然不会说假话。
从她所做的事来看,每一件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
莫名的信任,让萧逸心底咯噔一声。
他惊讶的发现,何时他对这个女人,这么高的信任了?
“你且说来。”萧逸大手一挥,找了把椅子坐下。
大有兴趣的样子。
可叶舒月和镇北侯却有些心虚。
从这些日子对叶晚秋的了解,他们敢肯定她开口,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见萧逸坐下,叶晚秋才道“日前,有人在药铺看到妹妹身边的侍女,妹妹小产去抓药,无可厚非是吧?”
这话一出,叶舒月厉声斥道“姐姐,你又想胡说什么?”
“逆女,本侯警告你,你敢胡编乱造,本侯一定家法处置。”
两人着急的阻止,这让萧逸变了脸色。
到底是小辈之间的恩怨,又是亲姐妹,镇北侯身为侯爷,怎么会掺和进小女儿家的纠葛中?
这让萧逸格外多瞧了几眼镇北侯。
对叶晚秋要说的话,更为有兴趣了。
“姐姐,别胡说.......”
叶舒月心虚的看了眼萧逸,又将目光投向叶晚秋。
带着恳求的眼神实在让人好笑。
刚才还想着置她于死地呢,这会要求她?
笑话!
“女儿胡说还是真实,王爷听完后自行定夺便是,还是父亲觉得,王爷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说王爷没脑子?”
萧逸闻言,不出意外的脸黑了。
镇北侯却赶忙请罪道“殿下恕罪,臣没那个意思。”
“逆女,你休要挑拨离间。”
叶晚秋却懒得跟他们废话,径直冲着萧逸笑道“话又说回来了。”
“本以为抓的是养身子的药,可那掌柜的却说,那药分明是治疗.......”
“叶晚秋,你闭嘴!”叶舒月大喊道。
却还是没能阻止叶晚秋。
“是不孕,拒那大夫所言,妹妹往后很难孕育子嗣。”
“怎么样,王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护着人家,人家想让你当冤大头啊。
就算喜欢如何,身为皇家子嗣,未来的正妃若是不能生育,那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
更何况萧逸的心思,不单单是禁锢于王爷这个位置。
想成为人上人,自然身边站的决不能是一位残缺的国母。
大齐律法森严,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成为萧逸的正妃。
听闻太后,可是最在意这方面了。
如若不然,按照萧逸对叶舒月的喜爱,早就娶了她了。
萧逸怒极,站起来一巴掌甩在叶舒月脸上。
红红的手掌印立刻显现,可见他是卯足了力。
这一巴掌,打的是叶舒月和叶家对他的欺瞒。
萧逸容忍叶舒月的性子,却到底忍不了欺骗。
“为何不跟本王说实话?侯爷也竟帮忙欺瞒本王?”
镇北侯见萧逸怒极,还在狡辩“殿下,此女所言决不能信。”
“殿下,殿下,月儿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不能相信姐姐的一面之词啊。”
“姐姐分明是嫉妒月儿,能得到殿下的庇佑,所以她这般记恨,月儿绝对没有欺瞒您啊.......”
“殿下,月儿只是身子弱,大夫也说了月儿身子可以调理的,会好的......”
叶晚秋却嘲讽的笑道“哟,妹妹这话说得,要不要姐姐请那大夫上门再给妹妹看一看?”
“对了,要不让宋御医来看看吧?”
“姐姐你.......”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萧逸终究是心软了,见她哭的是梨花带雨的。
还是选择相信叶舒月,却也不是完全的信任。
反正现在她不过是侍妾罢了,能不能有孩子不重要。
“月儿,起来吧。”
幸好此事叶晚秋此时说出来,要是被父皇和皇祖母知道,那他免不了又会被责骂。
见萧逸软了声音,叶舒月委屈的瘪着嘴,扑到萧逸怀里哭诉。
“殿下,月儿就知道,您还是疼月儿的。”
镇北侯见状,心下不满,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实在是有失体统。
却也不敢阻止,就怕萧逸会生出别的心思。
“叶晚秋,你休要挑拨本王和月儿的感情,你嫉妒成性,本王不愿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叶晚秋不怒反笑,果然她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萧逸心底生了疑,却还是选择替叶舒月隐瞒。
“王爷跟父亲的心胸,臣女实在是佩服。”
被讽刺的镇北侯怒极,捡起鞭子就要挥过来。
忽然一阵寒风呼啸,树枝胡乱颤动。
屋檐上白雪飘落,一道身影迅速将叶晚秋抱起避开。
萧阎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而易举便抓住鞭子。
用力一拽,另一端的镇北侯被拽倒在地。
脸朝下,重重摔在了雪堆里。
“镇北侯这手不想要了,孤替你砍了。”
话音刚落,便见刚爬起来的镇北侯,手臂吃痛。
“啊,我的手指。”
鲜血四溅,白雪染了猩红,满院充斥着浓浓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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