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被打的吃痛。
望了望四周却始终没看到是谁。
房檐上的两人就那么稳稳的坐着。
俯瞰着侯府院落里的戏码。
叶晚秋瞥了眼旁侧的人,轻笑一声。
见他没有下去的意思,她便站起身来。
飞身而下,稳稳落在院子里。
浑身是伤的周婉,一见到来人,便怨毒的望着她。
“逆女,你还敢回来?”
“我回来不是母亲今日去大闹的目的?”
叶晚秋讥笑的看着几人,手里还捏着几颗石子。
却被镇北侯死死的盯住“逆女,你竟敢殴打你父亲,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
死丫头,简直是胆大妄为,不要命了。
还敢偷偷跑回来,今日不打断她的腿,他堂堂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放。
说着就要挥动鞭子,暗自用力朝叶晚秋挥去。
下一刻,却被叶晚秋牢牢握住。
“怎么,父亲戾气这么大?也对,毕竟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竟然背着自己偷人,也难怪侯爷您火气这么大。”
“逆女,你给本侯放手。”
镇北侯明显被气的面红耳赤,怒气冲冠,又见手里的鞭子扯不动。
更为震怒,叶晚秋却纹丝不动的握着鞭子的另一端。
静静地看着几人的反应,轻蔑一笑。
“啧啧啧,瞧瞧你们一家人,多狼狈啊,我要是你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得了呗,非得作死作甚?”
“这不是报应这就来了么。”
“逆女......”镇北侯此刻怒急攻心,面上更是挂不住。
见叶晚秋孤身一人回来,以为是太子将她赶出门了。
他就说嘛,太子殿下的眼睛是雪亮的。
“哼,被太子赶出门还这么嚣张,你要是现在给你母亲磕头认错,为父还能考虑让你回来。”
这话说的甚是笃定,仿佛是确定了她被太子赶出府。
半晌,却见她讽刺道“父亲这是老糊涂了?殿下慧眼如炬,又如何是你们能说三道四的,真是不知所谓。”
瞧见叶晚秋的模样,镇北侯笑容僵在脸上。
周婉却使劲儿扑了上来,叶晚秋像是早料到一般。
转身接住周婉那一巴掌,反手将她双手用鞭子绑住。
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
“姐姐,你快放开母亲啊。”
叶舒月着急的冲着叶晚秋大喊。
却迎来狠狠地的一巴掌。
只见叶晚秋迅速转身,远远的站稳,拍了拍手。
才抬眼看着他们三人“妹妹眼瞎,姐姐帮你治一治,扇扇巴掌才更健康嘛。”
言下之意,瞎了你的狗眼,看不见你是爹拿着鞭子的另一端么。
捂着脸颊的叶舒月委屈的看着她。
“说来妹妹这身子是好全了?小产的人竟然还能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看你是闲得慌,不长记性,既然不长记性,那她就帮着长长。
“姐姐这是要帮月儿了么?”
叶舒月的话音刚落,便闻叶晚秋捂着嘴惊讶道。
“叶舒月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何时要帮你?你在痴心妄想什么呢,这还没到睡觉的时辰,这美梦就开始了啊。”
“姐姐此言何意?”叶舒月还在装傻的问道。
谁知下一刻,叶晚秋手里的石子便扔了出去。
迅速朝着叶舒月奔去。
一颗颗全数砸在了她头上。
“哎哟,姐姐,好疼。”
疼?你还知道疼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给你挠挠。
叶晚秋双手环胸,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妹妹也真是的,逸王又不在这,你这茶味倒也不必如此浓郁。”
这话她
没听懂,却也不敢过问。
她知道,这话一定不是好话。
“放肆,你.......”镇北侯正呵斥。
叶晚秋掏了掏耳朵道“行了,别整日在那放肆放肆的,不放肆我也放肆这么多回了,父亲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个荡妇吧.......”
“她是你的母亲,你简直荒唐。”镇北侯下意识的替周婉辩解。
却被叶晚秋反驳道“您说您一把年纪了,也真是不容易,妻子都偷人了,还不敢处置啊,父亲是在忌惮外祖父吗?”
“父亲别怕呀,不过一个商户罢了,左不过就是没钱过日子嘛,苦点穷点总比绿帽子强吧?”
“再说了,父亲为官多年,贪墨了不少吧?”
既然撕破了脸皮,就没有给他们留脸面的必要。
今日的叶晚秋格外的口不择言,萧阎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
仿佛是知道她心底的怨恨和苦涩。
目光从未离开过她半分。
“逆女,逆女啊,本侯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有了你这么一个逆女啊。”
“你再次胡言乱语,可有想过此事传到陛下耳朵,我们叶家会遭遇什么下场么?”
叶晚秋抬手道“哎,是你们叶家,不是我,我叶晚秋,即将成为太子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叶家可没什么关系,这可是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您忘了吗?”
她的眼神凌厉冷然,丝毫不近人情。
跟以前乖巧的叶晚秋判若两人,镇北侯被她这么一瞧。
不寒而栗,实在有股子杀意袭来。
他倒是想起以前的那个丫头,小时候也是很乖巧可爱,对他这个父亲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听话的紧。
就算知道要割血给月儿,她也从未有过怨言,甚至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连吭一声都没有。
可究竟是何时,她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甚至与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了。
“唉,晚秋,为父深知你的委屈,可你也不能这般无理取闹啊。”
“无理取闹?”叶晚秋冷嗤一声。
“自打你们帮着叶舒月取我血的那一日开始,你们跟我便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我们有的只是不共戴天的仇怨罢了。”
周婉看着这样的叶晚秋,没有一丝觉得对不起,有的只是憎恶。
同样都是女儿,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大女儿。
自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对这个女儿便没什么耐心和母性。
尤其是大师来过之后,她更没了好感。
有的只是恨不得她将一身骨血还给月儿,然后去死。
“母亲一定是在想,让我早点去死吧?”
沉浸在想象中的周婉,被这么一问,一时半会没了声音。
叶晚秋却朝她步步紧逼“可惜呀,母亲的愿望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
“你胡说什么?”
周婉害怕的看着她充满杀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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