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镇北侯见萧阎没了影,才转身愤怒的朝周婉甩了一巴掌。
“还不赶紧放二小姐下来。”
得到解救的叶舒月,哭喊着朝镇北侯扑去。
却一个踉跄狠狠摔倒。
结果脸朝地,扑了个狗吃屎。
镇北侯没眼看,纹丝不动站在那儿。
只有周婉和身边的侍女,才匆忙将叶舒月扶起来。
结果那脸上都盖着雪,被枯枝落叶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周婉心疼极了“月儿,娘的月儿啊,娘看看,肯定很疼吧?这该死的叶晚秋,真是个灾星,只要她在,叶家便不得安宁。”
叶舒月进气少出气多,虚弱至极地望着镇北侯道。
“母亲,父亲,女儿好难受,女儿是不是要死了?”
这软软的语气,让镇北侯心软了下来。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儿,哪能这么看着受苦。
“来人,请大夫,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定发卖了你们。”
镇北侯怒吼道。
转身从地上将抱进屋子。
一炷香的功夫,大夫才匆忙赶了过来。
连忙把完脉才道“启禀侯爷,二小姐心脉受损,实在是药石无医,除非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治疗,否则.......”
“否则什么?”镇北侯急了,一把拽着那大夫问道。
那大夫见状,衣襟被人拽的紧紧的,险些喘不过来气。
他想让镇北侯松开,可看他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实在不敢言。
只能喘着粗气道“否、否则,二小姐,必然活不过三年,且一年比一年虚弱,就算勉强能活到三年,也会非常的痛苦,几乎每日都处于病痛的折磨当中........”
“甚至.......”
“甚至,随着病痛的加剧,五脏六腑以及各处脏器,会逐渐的衰退,手脚慢慢地会不能走,不能动,瘫痪在床......”
“啊——不、我不要、我不要,父亲,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大夫话还没说完,便被叶舒月的崩溃大喊给打断,他也不敢再说下去。
其实还会更严重,他说的不过是表面。
更严重的是,她会比寻常人老的更快,头发会逐渐变白等等......
眼下境况,他也只能咽下去,否则按照镇北侯的脾性,若是治不好二小姐,恐怕自己性命也会不保。
周婉听完也崩溃痛哭。
镇北侯将那大夫放开,最终叹了口气,吼道“你要是想不出办法,那你这条命也就不用要了。”
那大夫两眼一黑就要晕厥,多亏身后的侍女给扶住。
他向来是安守本分,医者仁心的,怎么到头来还要平白遭这大罪?
“侯爷,老朽无能啊,您就是杀了老朽,老朽也想不出办法啊,为今之计,还有一个希望,那便是得到神医谷谷主的诊治,谷主神医在世,医术一绝,如实侯爷能清动他老人家,那二小姐的病一定不是问题。”
那大夫吓得额角直冒汗,浑身都在颤抖恐惧。
周婉闻言,平复了情绪道“张大夫,你先出去配药吧。”
“那老朽便先去配药了。”
待张大夫走后,周婉才挽着镇北侯的手臂,悄声道“老爷,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将晚秋那丫头抓回来,咱们不是有间密室,不如将她关起来,这样,月儿的病便不是难事,逸王殿下想要的真龙之气,也能得到。”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镇北侯当然不会拒绝。
但他仍然在深思,斟酌半晌才开口“可眼下那死丫头是未来的太子妃,现在还住在了太子府,对你我根本不信任,如何秘密的抓住她?”
他当然考虑的更多。
要是一不小心得罪太子,那按照太子的脾气,他们叶家别说能不能活到逸王登基,就连逸王能不能成为储君,那都是个谜。
万一被太子识破,那他们将要承受的后果,可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
谁知周婉却不以为然“哼,老爷可别忘了,大齐以孝治天下,只要我们将今日之事传出去,流言蜚语不怕压不住她,试问一个无德不孝的她,如何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就算太子偏心又如何,难道太子还能跟天下子民作对吗?”
镇北侯捋捋胡子,思索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夫人所言甚是。”
“只是老夫有必要提醒你,若非万全之策,切莫轻举妄动,你看看你们最近做的事,非但没能让那丫头受罪,反而还接连得罪太子不说,竟闹到陛下面前。”
“哎呀,老爷放心吧,此事妾身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她叶晚秋要活在大齐,她当然那要在乎这些,一个储君未来的正妃,若是没了百姓的支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太子府。
马车缓缓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北刀将凳子摆在马车前,青黛先下了马车,准备去扶叶晚秋。
手还未伸进马车,却见萧阎抱着她跃下了马车。
“来人,拿着孤的腰牌,去叫宋御医过来。”
北刀闻言,拿过腰牌去了宫里。
萧阎则是抱着她进了主院—千秋苑。
一路上畅通无阻,府里的下人纷纷目光偷偷打量着主子怀里的人。
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不近女色的主子。
竟然抱着一位女子进了府门?
叶晚秋羞愤的躲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
“千秋苑”
她朱唇轻启,小声嘀咕着这三个字。
原本她以为萧阎住的地方,应该是很威严霸气的名字。
却没想到这院落的名字,竟然这般—像女子的居所。
萧阎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将枕头给她放在腰后让她可以靠着。
“殿下倒是不必如此费心,臣女在晚秋阁也能修养.......”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到太子府住着。
还未成亲,便先住进来,不符合规矩。
“你喜欢住残垣断壁?还是有受虐倾向?”
萧阎冷眼望着她,话里多少带点讽刺和埋怨。
叶晚秋没料到他说话竟然这般一针见血。
忽然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往床里侧躲了躲。
萧阎冷着脸看她的小动作,眼底带着戏谑。
“怎么,爱妃这是在邀请孤?”
什、什么邀请?
叶晚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么愣愣的望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他一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可如今瞧她,倒也是有几分诱人的。
“殿、殿下,休要胡言。”
“臣女没那个意思。”
萧阎就是故意想逗她。
逼近她故意吹了口热气在她耳边。
须臾,沉声道“哦?不是这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