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宋怀歌也不生气,他本来是单方面看路惟不顺眼,就是因为对方小时候把自己当女生还想扒自己裤子。
后来上学后和路惟的交集不多,就慢慢淡了心思,再后来在工作上遇到看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傻大憨性格,莫名就多了点不喜欢,但接触的久了心思就转变了。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路惟真的是够心大的,吃饭,看电影,打游戏,自己那些小心思这家伙是真一点不往心里去,脑子跟考拉一样光滑,吃饭只注意味道,看电影专注剧情,打游戏还骂自己菜。
一点不开窍,他才准备用强的,还特意找了路惟生日这天,本来都计划的好好地,路惟每年生日都是和朋友一起开派对,可没想到自己一直没收到请柬,昨天多嘴问了句朋友才知道取消了。
路惟要在家和家人一起过,他东西都准备好了,结果路惟不来了。
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宋怀歌揉了下后腰,昨晚他都灌了路惟一瓶红酒,度数还不低,看他说话都不清楚了,才准备下手。
可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力气,真不愧把所有的情商全都点在体力上了,被掀开的宋怀歌后腰不小心硌到茶几上,一下没站起来就这么让人给跑了。
关键是对方车钥匙都忘了,还是后来司机来开走的车。
……
霍家,本来在好好休息,突然被张管家通知说他哥来了的路昭大为不解。
这个时间路惟怎么会来,在看到对方不修边幅的模样更是震惊,“你这是被赶出来了?”路昭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稍后跟你解释,你先来!”路惟看了眼张管家,脸上挂着尴尬。
急匆匆拉着路昭出来,不远处是停在那里的出租车,还有不可置信等待路惟找人付款的司机师傅,“我没带钱包和手机,你帮我付了。”
路昭:“……”
他面色复杂,付了打车费一百三十八块五后司机师傅才开车离开。
“就算爸妈把你赶出来也不用连衣服都不换一身吧,你……”路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带着路惟洗了澡,给他找了霍淮竹没穿过的新衣服换了后,坐在沙发上等着路惟的解释。
灰色的休闲装一换,路惟整个人都精神了,除了眼睛里的红血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我……”路惟坐下后就有些坐立不安,几次张口都没说出什么来,他双手不断的握紧又松开,整个人都格外焦虑。
“你到底做什么跟被人非礼了似的,没事我就去补眠了。”路昭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他明天要去拍个代言,只能休息今天一天,这刚吃了午饭想睡个午觉就被喊起来了。
实在是无心应对。
“谁被非礼了,你胡说什么东西。”路惟反应极大,整个人都炸了。
这让路昭动作顿住,狐疑的看向他,“你……被人非礼了?”
“什么时候,难道是……宋……”路昭一下来了兴趣,身子也坐直了,想起昨晚路惟提前离开,好像是听到父母说了句跟宋怀英的哥哥出去了。
“不是!”路惟大声反驳,但又觉得这么说又像是不打自招,“要非礼也是我非礼他,我喝醉了……”
当时他喝的不少,现在看来是宋怀歌主动想要灌醉他,天杀的,这家伙不只是喜欢自己,还惦记自己身子,路惟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蓦然身体一抖。
虽然宋怀歌是长得很好看,但五官再柔和那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没比自己低多少。
“哦~你喝醉了,然后你非礼的他?那你也没吃亏啊!”路昭指尖相抵,摆出一副问号脸,不明白为什么路惟还是这么纠结。
“也不是,他主动的,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当时酒就吓醒了,然后推开了他。”
“他喜欢你?”路昭挑眉,打量着路惟的相貌。
不说性格,只是五官来看路惟确实很不错,浓眉大眼的只是不如路昭精致,他比较像路父一点,路昭更像母亲。
“谁知道,我之前跟他不熟的,甚至因为工作原因关系算的上恶劣。”路惟手肘撑在膝盖上抓了抓头发。
“那你们不会是因为我跟宋怀英才相熟的吧?”根本不用联想,路昭能想到两人之间的联系还跟自己有关就觉得有点梦幻。
路惟和宋怀歌认识但不熟,然后因为自己上宋怀英的综艺,两个有弟弟的人就这么认识了,一来二去都处出感情来了。
算算时间还挺快的嘛,不过为什么之前二十多年都一点没苗头?
“嗯。”
“好吧,那你说说到底在纠结什么,爸妈不是一直想让你找个吗?宋大哥条件很好啊,而且我之前见过他,长相也没得挑,工作上又厉害,早就把握了宋氏,再加上前段时间他爹也没了,优质股!”
细数着宋怀歌的条件,有钱有颜,为人上进且没有父母在世,好像还真找不出哪一个缺点,全是优点。
就看他能在这些年里护着宋怀英把对方养成这种憨憨模样,路昭就觉得他是个极厉害的人。
“他……他……”路惟他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冒出句:“我没想找个男人啊,而且他比我大。”
“就大了两岁还是三岁来着这有什么,你不也没想找过女人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昨天非礼他的时候觉得恶心吗?”路昭眨了下眼。
虽然路惟条件也不差,但比起宋怀歌来说他哥是有点懒懒的,性格相对外放,整天把不想上班挂在嘴上。
难道对方就喜欢他哥这种松弛感?路昭若有所思地看着路惟。
对方没怎么注意他的眼神,还沉浸在纠结中,“感觉……”软软的唇,浑身香香的,原来摘下眼镜的宋怀歌看上去也挺有攻击力的。
路惟怔愣着出神,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脸颊也泛上一丝红晕,他喝再多也不断片,不知为何昨晚明明那么醉,却能清晰的记得唇瓣相贴,呼吸交融的滋味。
他被推开后也没追来,坐在地下不动了,路惟刚松开的眉头又紧蹙,他想起来了,自己被他扶着放在沙发上,宋怀歌被推开时腰部撞到了茶几,闷哼了声,不过自己太慌乱没怎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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