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真的能害死猫。
孙长生带着众人在县城里面吃喝玩乐,特别的潇洒,年轻人热卖热闹,不像老道长那样,喜欢清修之地。
乐不思蜀的他们早就把老道长的吩咐抛诸脑后,若不是大街上有日本人和宪兵队的巡查,他们可能会玩的更欢。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几人还是来到了赵记烩面馆,店小二招待比之前更加的殷勤了,连忙给马大元端茶倒水,扶桌让座,并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好不亲热!
纯手工制作的烩面是必吃的美食,那劲道爽口的宽面,肥而不腻的羊肉片,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葱花,再喝上一口灵魂羊肉汤,真的是绝了,这也是吸引孙长生他们再次光顾的主要原因。
菜是王留下和小翠点的,老母鸡炖野生甲鱼,满满一大盆,又炖了一条大草鱼,各类小炒和凉菜,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正是人生有成当如此,何须折腰于人前!
孙长生喊向店小二说道:
“刘伶醉还有吗,好喝不上头,入口柔,一线喉,确实不错,赶紧抱上一坛来。”
店小二吆喝着:
“客官慢等,好酒好菜马上就上来…”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抱着一坛刘伶醉放在了桌上,打开红色的封口绸布,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四散开来,让人闻香生津、口水涟涟…
陶瓷大碗每人筛了一大碗,孙长生站起来说道:
“这次来易县,寻得大哥,实在是万幸之至,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为了小翠能够早日合家团聚,我们干了这一碗!”
话音刚落,马大元和王留下应声说道:
“喝…喝…”
小翠现在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妥妥的女汉子一枚,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可不是学生时代的邻家小妹形象了。只见她两颊绯红、朱唇粉面,纤腰楚楚、胸部饱满,眼眸楚楚似飞燕,俊俏玲珑如貂蝉。
孙长生也是宠妻狂魔,对小翠是百般呵护、疼爱有加,两人的感情也是坚如磐石、相濡以沫。毕竟很多年的感情胜过一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结为夫妇,感情就更上一层楼了。
一阵子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已经是酒足饭饱,面潮微醺。孙长生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
“今天做的老母鸡炖甲鱼真心不错,肉质劲道、高汤鲜美,真的是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王留下冷嘲热讽的说道:
“哟哟哟,吃饭就吃饭呗,还文绉绉的,欺负我这样的文盲是不是,我只知道把饭菜吃的底朝天,可说不出这样的金句名言…”
马大元则笑着说道: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好好学习知识,同样也会有所长进,如吴下阿蒙一般,令人刮目相看。”
王留下摇头摆手的直言道:
“算了吧,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就是月圆之夜,我们何不去一睹大鬼獒的风采?”
孙长生连忙答应道:
“好啊,反正我是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我们这就出发…”
小翠略带生气的说道:
“我和大哥可不去,我们先回到客栈里拉拉家常、聊聊天,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回来晚了,我可不让你们进客栈里来…”
孙长生信誓旦旦的说道:
“媳妇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早去早回…”
说过之后,孙长生去前台掌柜那里,结了饭钱,几个人就兵分两路。马大元和小翠先回了客栈,孙长生带着王留下,趁着皎洁的月光,向铁帽子王府进发。
本来两人打算登门拜访,可是白天的时候,感觉到金老帽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要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潜进院内,两人一拍即合,从高高的墙头上面翻越过去,就躲在假山的后面,死死的盯着屋内的烛光。
孙长生悄悄的说道:
“大鬼獒在哪里?怎么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留下观察着四周的变化,说道:
“这就是铁帽子王府最大的疑点所在,送鸡血的小贩说,每月都会让大鬼獒喝上几次鲜血,可院子里连个哈巴狗也看不见,哪里来的大鬼獒?”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在加上吃饱喝足,酒劲正起,不知不觉靠在假山的后面睡着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到了何时,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一轮明月就悬在自己的头顶,又大又圆,又明亮又皎洁…
“咯吱…”
一声急促的开门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孙长生和王留下被开门声惊醒,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朝西厢房里潜过去,拎着一桶的鲜鸡血,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金老帽!
金老帽在这深更半夜的去干嘛,拎着鲜鸡血去喂大鬼獒吗?两人想想都兴奋不已,偷偷的跟在了后面,也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见金老帽钻进西厢房里就没有了动静,二人捅破窗户纸,看到金老帽在几张牌位前磕头敬香、焚香祈祷,哪里有大鬼獒的身影?
二人还在心里暗骂着:
“他娘的金老帽,神神叨叨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拜祖宗,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而就在这时,更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金老帽挪动房间土炕上的隔板,露出下面黑洞洞一个很大的空间,他一手拎着鲜鸡血,一手拿着羸弱的烛火,小心翼翼的钻进黑洞之中,立即没了踪影…
孙长生和王留下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土炕的旁边,俯首往下面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下面是挖的一个土窖,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很多黝黑的棺材…
在这阴森恐怖的土窖之中,一口口冰冷的棺材显得格外的诡异与神秘,而就在这时,更可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金老帽一个个推开棺材盖,往死尸嘴里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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