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离开慕君房间后,慕君跟思追才又继续吃饭。
思追替慕君夹着菜:“子炎,他看起来跟你们年纪差不多。”
“恩,我们外表长成成年男子后,便开始维持外貌度过悠悠岁月。
除非再经历飞升外表才会有所改变,你不觉得应渊看起来也不像是家长吗?”慕君点点头缓缓说着。
思追停下筷子:“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都只唤应渊君的名字,而不称他是你的谁?像颜淡你都会称他为母亲,这是为什么?”
慕君默了默:“因为我不喜欢他,就像他不喜欢我一样。”
思追顿了一下:“他并没有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因为已经习惯了,没有为什么。”慕君面色淡淡的说。
门外弟子又通传金氏宗主要拜见少家主,慕君不禁又皱了眉头:“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思追看着慕君深吸了一口气:“罢了,让金凌进来吧!好歹他即将是金氏
家主。”
慕君大喊着:“进。”
金凌跟景仪二人嘻嘻哈哈走进来,看见慕君跟思追正在吃饭。
金凌甩了甩长马尾:“我来看看你伤的如何?”
“我还没死正在吃饭,真是连吃饭,都不能安生一点好好吃饭。”慕君忍不住翻起白眼。
思追皱起眉面色微愠:“蓝慕君,你到底在说什么死不死的。”
“你再胡说等等就该被收拾了,听听连蓝慕君都出现了。”金凌放声大笑着。
景仪伸手推了推金凌:“你是想等等突然出现在静室吗?”
“好,不说了。慕君,你现在这样还有办法讲学吗?”金凌耸耸肩
慕君径自扒着饭:“已经让你大舅舅代替我去讲学了,至少在我伤好之前,是不会参加讲学。”
金凌径自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好失望,我这次挑了不少人要来听你讲学的,还特别准备了你会喜欢的拜师礼。”
景仪一脸好奇凑上前:“金凌,你们金氏准备了什么拜师礼?”
“五十条水丝弦五十条冰丝弦。”金凌手指在桌上敲着咚咚作响。
思追一脸惊讶道:“好大的手笔。”
慕君看了金凌一眼:“你去哪里寻到的水丝弦?”
“东海之滨。”金凌一脸骄傲拨了拨长马尾。
“你怎么知道我是受伤的。”慕君点点头。
景仪赶紧解释着:“我嘴巴很紧的,什么都没说。”
金凌拍着景仪肩膀:“是景仪说你被禁足,我担心你才来拜见的。”
“景仪说我被禁足,金凌你怎会猜测我受伤。”慕君一脸疑惑看着几人。
金凌挑了挑眉笑道:“你可是含光君的爱徒,他对你如此放纵,护短怎会忍心禁你足,所以我一猜你肯定出事了。”
思追笑着点点头:“金凌,想不到你当了家主,脑袋也变得好使了。”
金凌看了思追一眼:“思追你说错了,我现在跟慕君一样还是少家主。”
几个人在慕君房里说说笑笑开心的小聚叙旧,直到接近宵禁时分。
金凌站起身摆了摆手:“我该走了,我可不想第一日就被罚了。”
“你把寒室的通行玉牌,拿来给金凌。”慕君看向思追。
景仪瞪大双眼看着慕君:“金凌你面子真大,这可是慕君第一次动用寒室的通行玉牌。”
“什么寒室的通行玉牌?”金凌眨着大眼丈二金刚摸不到头绪。
思追拿着玉牌交给金凌:“寒室的通行玉牌,可以在云深不知处通行无阻,而且不受宵禁管制,是最高阶的通行玉牌。”
金凌伸手推开玉牌:“这万万不可。”
“这是我对金家未来家主的礼遇,听学期间你进出会方便许多,而且你也可以随时自由进出寒室不用通禀,你找魏前辈叙旧时也方便。”慕君淡淡笑着。
金凌一脸笑嘻嘻看着慕君:“那我就先谢谢蓝少主了。”
金凌从思追手中接过一个泛着蓝光的通行玉牌,跟一般的绿色通行玉牌都不一样:“现在谁有这种通行玉牌。”金凌翻看着手中的玉牌。
思追看着金凌缓缓说着:“除了居寒室中人只有我、景仪跟你,这可是连泽芜君都没有的通行玉牌。”
“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很好的。”金凌满脸笑意向慕君挥了挥手。
“好了,现在可以让我这个伤患,好好早点休息吗?”慕君摊了摊手一脸嫌恶。
金凌跟景仪告别慕君跟思追后,就带着玉牌离开慕君的房间,思追在二人离开后便把碗筷收拾妥当交给弟子。
思追回到房中后慕君便在门口下了禁制,思追将慕君扶至床榻上,慕君化出异眼漂浮在胸前:“弹洗华吧,我疗伤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思追走到琴桌旁开始弹奏起洗华,思追的琴声清澈婉转传遍了云深不知处,临月阁里三人听到悠扬的琴声。
炎背手而立:“这么晚了,谁还在弹琴?”
紫枫靠在树干上:“是慕君在动用灵力,思追在弹琴帮慕君静心。”
子炎看向紫枫:“思追,就是在阿离房里,那个服侍弟子吗?”
“舅舅,思追不是什么服侍弟子,他可是慕君重视之人。”紫忆笑着摇了摇头。
紫枫在一旁点点头解释着:“恩,你不要对思追不礼貌,不然阿离可会饶不了你。
在这里阿离的权力是仅次于含光君,而含光君现在云深不知处,几乎是不管事,如果没有意外,思追现在应该是跟阿离一同居住在寒室。”
子炎不禁皱起眉来:“小子你不是说寒室是家主的居所,他怎么可以跟阿离住在那里?”
紫枫带着略有深意的笑看着子炎:“没有为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
翌日百家仙门来听学的学子,在自家家主带领下纷纷进驻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迎来听学期间的热闹气氛,慕君跟思追更是一早便起身梳洗整理完毕,思追帮慕君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袍。
这是思追昨日从灵衍天宫取回的帝君服饰,深蓝色的外袍绣上银色的卷云纹,低调华丽而大气,不要说适合少家主身分,就算是家主穿着也绰绰有余不失身分。
慕君与思追前往主屋向含光君与魏婴请安:“师尊,我今日身体好多了,我跟思追去看看,各家家主的居所是否有何需要。”
“今日这身衣服,看上去大气精神很多,这应该不是你平日常穿的样式。”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难为情的点点头:“恩,这是我请思追帮我回去取来顶着穿的。
因为剩下都是浅蓝色的外袍,我怕会被血迹染污,便让他取了我上朝会时,穿的几件深蓝色外袍回来。”
“你陪慕君一起去,你现在是家主的道侣,有些场合你必须参与露面,对了,慕君你要再去找兄长确认一下,后日清谈会的日程。”含光君看着魏婴。
慕君拱手作揖:“是,师尊。”
随后三人一起离开寒室前往雅室,三人一进入雅室,就看到雅室里坐满了各仙门百家的家主。
各家主看到魏婴与慕君到来纷纷起身做揖,三人走到自己的席位,向各家主做揖后,思追小心扶着慕君落座。
慕君目光一扫在场各家主后,就把眼光停留在聂怀桑身旁,一个风姿俊逸的男子身上。
慕君一脸正色寒暄着:“欢迎各家主莅临云深不知处,蓝氏将在后日正式举行清谈会,还请各家主这二日在云深不知处好好休息,若各家主有何需求都可以随时吩咐蓝氏弟子。”
聂怀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日前含光君与夷陵君大婚,我因私事缠身无法参加,在此送上迟来的贺礼,熙旭把礼单呈上。”
思追接过礼单后交给慕君,慕君翻着里单:“感谢聂宗主的贺礼,思追等等按照当初宾客回礼,备一份回礼送至聂宗主的居处。”
“温宗主,这次温氏听学弟子较少。是否还要增提几个弟子参加听学?”慕君面色和煦的看向温宁。
“感谢少家主关怀,那我就再推举五个门生参加听学。”温宁一脸腼腆笑着。
“好,一会儿在请温宗主,把学子的名单交给思追,让思追好好安排一下,听学弟子的居所。”慕君点了点头。
凤曦旭冷着脸面色凝重:“早听说少主偏爱温氏,如今一见果真如此。若非少主的偏爱,温氏何以在短短时间内,能登上第五大家族之位。”
慕君冷眼看着凤曦旭:“这位公子是?”
风曦旭抬着下巴一脸不可一世:“我是聂氏首徒一凤曦旭。”
“聂宗主真是好家教,在宗主议事的场合,一个弟子也可以擅自发言。”慕君一脸清冷。
“曦旭,你放肆了!还望少主勿见怪,我们聂氏一像是不在意这些虚礼。”聂怀桑摇着扇子瞪了眼凤曦旭。
江澄伸手摸着手中的紫电:“聂宗主,既来到蓝氏听学,就该好好遵守蓝氏家规才是。”
“思追,替各仙门世家都准备一本雅正集。让各仙门弟子好好研读蓝氏家规,以免听学期间,我有罚不完的听学弟子。”慕君语气严厉冷峻。
金凌一脸不奈拨弄着桌上的茶杯:“既来听学就好好守规,不要替姑苏蓝氏带来困扰,搅了大家听学的课程。”
“听闻少主这次也要参与讲课的行列,此听闻不知是真是假。”欧阳宗主看向慕君。
“此次我身体欠安,讲课日程已委托夷陵君代替,待身体恢复,再看看是否会参与讲课日程。”慕君神色自若。
就在彼此客套针锋相对中结束了这次的清谈会前会。
在结束众家主的聚会后魏婴、慕君跟思追便离开了雅室。
金凌也跟在后面追了出来:“大舅舅等等我。”
魏婴停下了脚步转玩着手中的陈情:“阿凌,你都是要当家主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我现在还是少家主而以没关系。”金凌双手抱胸傲娇笑着。
魏婴看到金凌腰间挂着的通行玉牌愣了一下:“阿凌,你腰间的玉牌哪来的?”
金凌摸了摸玉牌:“这个,慕君昨晚给的。”
魏婴眉头微皱看着慕君:“你怎么给阿凌寒室的通行玉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通行玉牌。”
“这是我恭贺金凌继任家主的贺礼,听学之后也不用交回。
以后金凌可以在云深不知处通行无阻,他想来找你时随时都可以来。”慕君脸上带着浅笑。
魏婴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慕君你实在是,让我该说你什么好?”
“魏前辈,这点事我还可以作主,不用大惊小怪你们叙旧,我去临月阁一趟。”慕君背着手面色淡淡。
随即慕君跟思追二人往临月阁而去,二人缓步来到临月阁,紫忆跟紫枫在院中下棋。
紫忆一看到慕君就开心地挥手:“阿离你来了。”
“姐姐,你在这里可以这样叫他,人前要叫他慕君或少主。”紫枫小心翼翼皱着眉。
“无妨。”慕君笑着挥了挥手。
子炎走了出来:“小阿离你来了,你今天穿这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紫枫皱着眉深吸一口气:“舅舅他现在是少主,不要叫他小阿离。”
子炎对慕君挑了挑眉:“你看到余墨没?”
“恩,刚刚在雅室的宗主聚会看到他了。对了,思追等等你去安排一下,增提听学温氏弟子的住居。”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好,等等我去找叔叔一趟。”思追笑着点点头。
子炎打量着思追:“这就是宗主的侄子温思追吗?”
慕君瞪着子炎:“慎言!他是蓝愿,蓝思追,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我的义兄也是师兄。”
“无碍,温姓是我的本性,但是我现在已入蓝家族谱改姓蓝。”思追面色和缓安抚着慕君。
“你不会也入什么族谱了吧?”子炎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面色清冷点了点头:“当然,我现在姓蓝名澈,字慕君,是蓝家的当家少主,权力如同蓝家宗主。
所以在人前大家该遵守的礼仪还是要遵守,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记住这里是有五千条家规的蓝氏,不是自由散漫的铘镧山还是岐山,你们在这住看缺什么就跟蓝氏弟子说让他们去准备,还有听学时要着温氏的白色校服这是规定。”
思追在一旁回答着:“有,叔叔有准备好了。”
“这次有音律的课程吗?”紫枫缓缓站起身。
思追思索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可是不知道是教乐理还是习艺,是泽芜君负责讲授的。”
“泽芜君阿,那应该只是乐理,如果有习艺应该也只是入门。”慕君点点头。
紫枫一脸失落:“我这次来本来想习笛的。”
“那不可能,在云深不知处只有我跟魏前辈是御笛,不过这次魏前辈代替我讲课,如果他愿意,或许你可以请他教你,这次谁代表温氏拜师。”慕君神色自若。
紫枫指了指自己:“是我,我现在算是温氏的首徒。”
慕君看了紫枫一眼:“恩,那你好好表现,不要丢了温氏的脸。要是丢了温氏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宗主跟余墨已经交代很多次。”紫枫忍不住翻着白眼。
“把内门弟子的通行玉牌给他。”慕君示意思追把玉牌交给紫枫,思追化出内门弟子的通行玉牌交给紫枫。
慕君面色淡淡看着紫枫:“这是高于听学弟子的通行玉牌,给你出入方便,你不要给我在这做妖。
不然我就让人来收拾你,不要忘了现在谁住在山下戏班子。”
“我知道,不要老拿应渊来吓唬我。”紫枫不禁又翻了个白眼。
慕君身深吸一口气:“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的了你。”临月阁外传来一群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原来少主在这照顾温氏弟子,看来少主果然是护短厚此薄彼。”凤栖梧笑打着趣起慕君来。
凤未央盯着思追直看:“看看那个叫什么追的,真的是蓝少主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慕君一脸微酝:“思追我们回寒室。”慕君转身拉着思追就要走,凤未央故意挡在慕君面前。
慕君怒斥:“让开,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不是你们清河。”
紫枫低声喊着:“坏了,阿离要发作了。”
“怎么回事?”紫忆看着紫枫。
紫枫双眉紧蹙:“这些清河聂家的,在射艺大会曾经伤害过思追,阿离不会再让清河的人靠近思追,而且阿离曾经为了思追,对他们清河的人动了杀机。”
紫枫化出蚍蛉握在手中走向前去,慕君拉着紫枫:“收起剑,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
紫枫拨开慕君的手:“让开,要撒泼去别处,这里是温氏弟子的居所。”
凤栖梧看到紫枫亮出剑,便识趣的唤着凤未央离开,凤家人离开后慕君拉着思追的手就快步离开临月阁。
子炎一只手拖着下巴:“阿离,他拉着那个思追的手,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恩,有些事只能意会不可言说。”紫枫点点头。
“这事应渊知道吗?”紫忆不禁皱着眉。
“知道,而且已经同意,所以我们都不要多话了。
思追是阿离的理智线,所以千万不要动思追的主意,不然慕君会起杀心的。”紫枫点了点头。
子炎不禁挑了挑眉:“看的出来,真是父子都是一个样,这次我也只是来看看热闹,现在亲眼看到了我会很老实的。”
紫忆轻声笑着:“真不简单,舅舅你还有老实的时候。”
“我有很多条尾巴,但命只有一条。我干嘛拿命开玩笑?”子炎转身往屋内走去。
紫忆跟紫枫听到后都笑了起来,不久温宁跟余墨一起来到了临月阁。
“紫枫你拿着剑做甚?”余墨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紫枫缓缓收起剑:“刚刚阿离跟思追来这,碰到清河凤家的人了。”
“他们又起冲突了吗?”温宁一脸紧张看着紫枫。
“差点而已。”紫枫摇了摇头。
余墨轻轻摇着扇子:“看来我们会有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慕君跟思追了,对了临月阁主屋现在谁在住。”
紫枫看着二人:“空着,特别给宗主留着的。”
余墨点点头摇着扇子:“恩,宗主你先住主屋。”
“那余先生呢?”温宁腼腆地看着余墨。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我跟他们挤一挤就好。”
温宁一脸不好意思:“余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同住,你们三个人住一间屋子太挤了。”
“不会,宗主该有宗主的做派,我们温氏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小鼻子小眼睛,不尊重宗主,该有的体面要有。”余墨脸上带着笑。
慕君铁青着脸拉着思追快步走回寒室之中,一路上慕君的举止与脸色惊吓了不少人。
二人回到寒室内慕君才放开思追的手,慕君松一口气时突然呕了一大口血,思追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慕君顺了顺气:“无碍,只是怒急攻心而已。”
思追赶紧去拿出护灵丹帮慕君渡入口鼻,随即扶着慕君进入床榻休息,思追走到琴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弹起洗华。
含光君听到洗华便来到慕君房中,思追看到含光君便要起身作揖,含光君示意思追继续弹琴:“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息如此紊乱?”
思追一脸担忧的皱着眉:“他刚刚动气了。”
含光君面露忧色:“为何?”
思追小声说着:“刚刚在临月阁遇到凤家人,凤家人又出言挑衅慕君,他才会动怒。”
含光君看着二人:“清谈会前你们不要再出寒室了,我会让景仪加强寒室周遭的巡逻与戒备。”
在二人说话之际慕君又呕了一大口血,思追开始紧张了起来,含光君示意思追起身,他开始接替思追弹起洗华:“思追,让人去临月阁请余先生来要快。”
思追跑出去吩咐门外弟子。赶紧去临月阁请余墨,之后思追跑入寝室之中开始帮慕君宽衣起来。
随后思追又进去内间打了一盆水,开始帮慕君擦拭血迹,思追让慕君靠在自己身上,此时慕君已经陷入昏迷。
思追轻声在慕君耳边说着:“已经没事,静心宁神,静心宁神,不要动气了。”
不一会儿余墨赶到寒室之内,余墨一进入只见含光君在弹琴,思追在床榻上对着慕君说话。
余墨看着思追:“异眼呢?”
思追随即化出了慕君体内的异眼,余墨运起异眼探查慕君的身体,好一会儿余墨才收起异眼。
“余先生,慕君他怎么了?”思追皱着眉望着余墨。
余墨面色凝重:“他体内九婴毒素未清,伤势才会一直反复。”
含光君蹙着眉:“那怎么办?”
“不能让他再动气,我回去跟宗主研究一下去毒之药。”余墨看着慕君深吸一口气。
思追拿出赤云鼎:“余先生这个你需要吗?”
余墨惊讶看着思追:“他连赤云鼎都给你保管,你会用赤云鼎吗?”
“他不肯教我,他说炼制丹药,颇费灵力我不可以学。”思追摇了摇头。
余墨闻言松了一口气:“你先收好,有需要用上赤云鼎时,我自会来取,思追你千万要看好他,他万万不能再动怒了。”
随即余墨迅速离开寒室,魏婴久不见含光君回去,便也来到了慕君房里。
一进入便看到含光君在弹琴,思追在寝房内照顾慕君,魏婴随即取出陈情跟含光君一起奏着洗华,琴笛合奏传遍了整个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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