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华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喝汤,思追起身为在座的长辈们盛着汤。
景仪则把一碗碗的汤端到每个人的眼前,曼华笑着招呼::这是含光君做得大家尝尝好喝吗?”
当景仪把藕汤端到余墨面前时,余墨只一个浅浅微笑便摇着头,并没有接过汤。
慕君接过余墨的藕汤:“我舅舅不食与莲花有关的食物。”
慕君说完后便把汤接过端到了魏婴
面前。
魏婴接过汤:“余公子你可太不会吃了,这藕汤可真是人间极品,你为什么不食与莲花有关的食物?”
余墨摇着扇:“花香惹人心烦。”
魏婴一脸疑惑:“藕哪来的花香?”
唐周白了余墨一眼:“中午大家想吃鱼吗?”
余墨对着唐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样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唐周虽然接过了景仪的藕汤但也是摆在桌上并没动一口:“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景仪小声地问慕君:“你叔父也不爱喝藕汤?”
慕君点点头:“他们都不食与莲花相关的食物。”
思追还是不解:“可是你叔父不是很喜欢莲花吗?”
慕君迟疑了一下:“喜欢跟喜欢吃是二回事,喜欢看不等于喜欢吃啊!”
景仪翻着白眼:“你们这家子都怪怪的。”
慕君此时心里想的是,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说为什么我们家不食莲花相关食物,难道说我母尊前世真身是菡萏吗?
还是说我的真身是菡萏?
思追看着紫枫:“所以余公子跟那个小公子是来参加你的冠礼?”
慕君点点头:“应该是吧!
不过紫枫应该很快就被赶回家去了,他应该没办法参加我的冠礼了。”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你们现在还收听学的学子吗?”
泽芜君一脸为难:“听学剩二个月就结束了,蓝氏听学都是一年为期的,是刚刚那位小公子想要来听学吗?”
唐周出声反对:“不行,紫枫不能去云深不知处听学。”
含光君把自己的藕汤推到魏婴面前:“为何?”
唐周指着紫枫:“那小子会把云深不知处给搅个底朝天.刚刚差点就闹出人命了。”
魏婴嘴里嚼着藕:“看来你是极度讨厌小辈的人。”
唐周摇着头:“紫枫可是比慕君要顽劣很多,哪怕蓝氏有五万条家规,他也不会变成雅正端方的人。”
景仪拍着慕君的背:“你叔父看来对你的评价算很高的。”
慕华睨了唐周一眼:“有人像你这样嫌弃自家后辈的吗?”
魏婴咕噜咕噜喝着汤:“我看那位小公子应该也是天资不差,看他倒立撑在剑上也没喊过一声累,你们家都是这么严厉罚人的吗?”
含光君望向紫枫:“我可以看看那位小公子手上的剑吗?”
紫枫下来把剑恭恭敬敬拿到含光君前面,含光君接过剑端详了一番:“这是把薄如蝉翼的剑,果真剑如其名,逸云剑真是好名字。”
魏婴放下空碗:“你们家看起来也是家大业大,每个人拿得剑都非凡品。”
紫枫从含光君接回了逸云,顺手便把逸云化入体内。
景仪一脸不可思议:“你家每个人都把剑收入体内?”
慕君认真的点点头:“真的一点都不痛的,不信你可以问思追。”
思追认真看着景仪:“慕君说的是真的,景仪你也学一学。”
景仪翻着白眼:“我才不要,万一插到我自己怎么办?”
泽芜君思索一会儿笑着:“如果小公子想来蓝氏听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收他当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怕是不行不过外门弟子倒是无碍。”
余墨摇着扇子:“外门弟子?”
含光君看向余墨:“蓝氏弟子有分内门弟子跟外门弟子,内门弟子须配戴抹额,外门弟子则不需配戴。
修习的课业也不一样,内门弟子又分亲眷子弟与嫡系子弟,像他们三人就是嫡系子弟,未来都是有继承蓝氏家主资格的。
一般亲眷子弟则没有继承家主资格。”
唐周一脸讶异:“你是说未来慕君有继承蓝氏家主的资格?”
含光君跟泽芜君一起点了点头。
魏婴继续解释着:“卷云纹为蓝氏家徽,只有家主直系子弟跟未来的继承者才有资格可以佩戴。”
紫枫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君小声说着:“你可是不能继承什么家主的你知道吧!”
曼华突然豁然开朗:“难怪大家都对穿戴卷云纹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原来是有可能成为未来家主。”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三人:“所以蓝氏对嫡系弟子要求都甚为严苛,一般都是蓝氏直系子弟或者天资优异之人。”
泽芜君嘴角带着笑意:“如果余先生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把这位小公子收入我门下,当个外门弟子跟着景仪一起修习。”
唐周闻言大笑了起来:“那小子跟着景仪?那泽芜君你们云深不知处可能会闹翻天,什么端方雅正通通都不存在了。
一个魏婴一个景仪再加上一个紫枫那云深不知处就再也没有雅正二字。”
曼华瞪着唐周:“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家小辈的吗?”
唐周耸耸肩摊了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余墨化出一个包袱递给唐周:“对了陆景把这个送到我那,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唐周接过包袱随即递给了含光君,含光君接过包袱便收了起来。
景仪看着含光君一脸狐疑:“莫非含光君也学了把东西收在身体里?”思追跟慕君一起点了点头。
景仪一脸震惊:“魏前辈也学了?”
慕君摇摇头:“没有。
景仪一脸疑惑"那他的随便呢?"
思追偷偷指着含光君:“有时是含光君帮忙收着吧。”
余墨摇着扇子:“蓝氏的冠礼是中秋举行吧!”
含光君脸色淡淡:“余公子是的,剩半个多月而已,余公子要到云深作客吗?
可以带着小公子跟慕君一起住在临月阁,慕君大多时间都待在寒潭洞没回临月阁居住。”
余墨看着慕君:“你到现在还常在洞里闭关?”
慕君解释着:“舅舅,洞里清净可以修身养性,而且可以专心修习不易受外界干扰。”
唐周招了招手:“紫枫过来,你要是在云深不知处敢作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即唐周化出五十套棋谱交给紫枫:“每套抄二十遍,蓝氏冠礼后下山我要检查,午膳过后余墨你们就跟含光君他们回云深不知处吧!”
枫乖乖接过棋谱老老实实的收起所有棋谱,接近午膳时分蓝氏弟子陆陆续续回到了戏班。
曼华站起身:“我让厨房准备午膳,你们继续聊着阿!”
唐周跟着曼华一起到厨房去张罗众人的午膳。
一行人在戏班用完午膳后便告辞了唐周他们,浩浩荡荡的回云深不知处,余墨跟紫枫也随着众人一起回到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示意思追,让他们二人跟着思追一起住在临月阁,余墨之前也曾陪慕君在临月阁小住过。
慕君回云深不知处后并没有回到临月阁,含光君叫着慕君跟他回静室一趟,慕君跟着含光与魏婴一起回到静室后。
魏婴累得跑到榻上躺了下来,含光君则与慕君在桌前叙话:“慕君,你不回临月阁陪那位小公子吗?那个小公子似乎是专程为了你而来的。”
慕君点点头:“师尊,那个是我表兄名叫紫枫,从小我们一起长大的。”
含光君脸色淡淡:“唐周对他似乎十分喜爱?”
慕君摇着头:“我叔父其实比较喜欢紫忆,紫忆是紫枫的姐姐,紫忆姐姐的功夫都是我叔父手把手教的。
而且紫忆姐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我叔父他们一同住在一起。”
含光君轻轻颔首:“他就是余墨口中的妖界公主吧?”
慕君点点头,含光君在桌上化出一个包袱,这个包袱似乎是戏班唐周交给含光君的包袱。
含光君温声道:“打开看看吧,这是你叔父为了你特别准备的。”
慕君接过包袱打开看了看:“这是……”
含光君缓缓说着:“这是他为了你的冠礼特别准备的,虽然当天他并不会到场。但这些都是他对你的心意。”
慕君看着手上几件精心刺绣着卷云纹的衣服,心里突然暖暖的。
原来他的父尊还是在意他的,他的师尊没有骗他,含光君又化出了一个精美的云纹头冠。
含光君看着慕君:“这是他为你冠礼准备的头冠,冠礼当天我会代替他帮你带冠,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他对你的用心。
他是一个用行动说明一切的人,或许他对你十分严厉。
但师尊要让你知道其实他有一颗长情的心,冠礼前你一样待在寒潭洞好好修习,冠礼当天结束后就来寒室一趟不要到处乱跑。”
慕君眼中噙着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含光君叮嘱着:“记住行完冠礼后你就是一个大人,要学会有肩膀独当一面。”
慕君看着含光君:“我可否画一个剑鞘让我舅舅帮我去制作,我希望配带着青离剑行冠礼。”
含光君微微颔首:“当然可以,以后你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了,要谨记你的身份,你肩上的责任,好了回去寒潭洞吧。”
慕君向含光君行了个礼就回寒潭洞去了,紫枫在临月阁一直等着慕君。
直到夕阳西下思追出了房门在院中遇见紫枫:“你叫紫枫对吧?”紫枫点
点头。
思追关心问着:“你在等慕君吗?”紫枫依旧点了点头。
思追看着紫枫:“慕君不会来这,他应该是直接回寒潭洞闭关了。”
紫枫央求着:“那你可以带我去吗?我想去找慕君。”
思追摇摇头:“寒潭洞是云深不知处的禁地,只有内门弟子可以进的去。”
紫枫一脸疑惑:“什么是内门弟子?”
余墨从门外走了进来摇着扇子:“就是头上有佩戴抹额的就是内门弟子,慕君现在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他身份已经跟我们不一样了。”
紫枫一脸讷闷:“为什么?他不跟我们回去了吗?他又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余墨瞪了紫枫一眼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思追不以为然:“慕君,他现在可是有继承蓝氏家主的资格。
或许在我跟景仪还有慕君三人之中,含光君以后有可能把家主之位传给慕君。”
紫枫大叫:“他不能当什么家主他要跟我回去,他可是……”
余墨阖起扇子:“他可是什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紫枫在余墨一阵警告之后把没说出的话吞了回去。
紫枫小声道:“他怎么可以当什么家主,他可是要跟我一起游历天下的,我们早说好的。”
思追拱手行礼:“余先生,等等会有人送晚膳过来给你们,我要先过去冥室习琴了,下山玩了那么久要去补一下功课。“
余墨摇着扇子:“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了大家都是熟人了。”
思追停下脚步:“对了,暖阁里有慕君留下的家规有空可以让紫枫研读一下以免在此处违反了家规,那可是要受罚的。”
余墨点了点头,思追行了个礼便往冥室而去。
紫枫一脸不以为意:“余墨这是什么鬼地方规矩那么多,阿离怎么受的了?”
余墨摇着扇子:“慕君在此处习艺已经快一年了,你没发现慕君的改变吗?”
紫枫摇摇头:“阿离是堂堂帝君,怎么可以留在这里当什么家主。”
余墨摇着扇子:“让他在这里学艺是你姑父的意思,听说含光君的修为十分高深。
有匪君子,照世明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
这是世人对含光君的夸赞之词,就因为慕君的身份不一般,他才需要留在这里好好历练修习。
你千万别在这里做妖添乱,别忘了你姑父上山前的告诫,你要是要做妖。
做死自己我可救不了你,你应该了解你姑父的脾气,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着行冠礼那天,我们冠礼完就回去好吗?
你也不想慕君担心吧。”
紫枫无奈的点点头,往暖阁走了进去,在暖阁里紫枫翻着思追说的家规。
心中想着一个小小的仙门竟有五千多条规矩,这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慕君肯定在这里关傻了。
他又看着堆积如山的棋谱,便开始拿起笔墨认真的抄写起棋谱,心中抱怨着摆明姑父就是要为难他,让他抄写这么多棋谱还他怎么玩啊。
晚膳时分蓝氏弟子送来了晚膳,余墨唤着紫枫出来用膳。
紫枫摊了摊手翻着白眼:“这里好无聊。”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又不是来这里玩的,你知道吗那个魏公子跟含光君可以跟你姑父过手上百招,你不想趁机好好请他们点拨你剑法吗?”
紫枫讪讪笑着:“怎么可能,过手上百招,他们只是平凡的凡人。”
余墨摇着扇子:“他们是有在修练的修仙者也会使用法术,不是一般的凡人,我看过他们交手。
这也是我带你来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不擅长剑法,我希望你的剑法可以让他们点拨点拨相信你可以练得更好。”
紫枫不以为然:“再说吧!”
在他们用膳时慕君走了进来,紫枫看到慕君一高兴就大叫了起来。
慕君冷冷道:“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紫枫你去读读我留下的家规吧!”
紫枫愣了一下:“阿离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慕君看着紫枫:“我现在是蓝氏家主的嫡传弟子,就该有嫡传弟子的样子不能给师尊丢脸。”
紫枫一脸不可思议:“阿离你是傻了吗?
你是帝君你不要跟我说你要留在这当什么家主,还有你头上绑着什么东西。”
紫枫伸手要去拉扯慕君的抹额,慕君一手挥开了紫枫的手:“抹额有约束自身之义,非父母妻儿不可擅动。”
紫枫满脸惊讶:“余墨他傻了,我们快带他回铘镧山。”
慕君并没有理会紫枫,向余墨走了过去,在余墨面前取出了一张图:“舅舅,你帮我按照此图制一副剑鞘好吗?”
余墨摇着扇子:“你要送人?”
慕君摇摇头:“我行冠礼那天想持剑而立,但我的青离剑没有剑鞘。”
余墨带着笑点点头:“交给我吧!”
慕君叮嘱着:“还有舅舅我希望你可以看好紫枫,我不希望看到他在云深不知处受罚。”
余墨摇着扇子:“放心吧!我会看好他。”
慕君点点头:“如果紫枫无聊,白日里可以让思追带他去兰室听学。
在回来的路上,师尊有跟我说他可以去兰室听学,剑鞘我过几日在过来取。
我要先回寒潭洞了,不然太晚会有宵禁。”
紫枫揪着慕君的衣袖:“你不留在这陪我吗?”
慕君摇摇头:“我还有师尊布置的功课没习完,等我有空闲我会来这找你。”
慕君向余墨做了个揖,就径自回去寒潭洞。
临月阁夜色沁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挂月空,余墨趁着紫枫在睡觉时,回了天界一趟。
余墨带着图稿来到了妙法阁,妙法阁的仙子看到余墨恭敬的行了个礼:“妖尊,不知深夜造访时有何要事?”
余墨拿出了图稿交给了妙法阁仙子:“还请妙法阁帮本尊打造一剑鞘,图样颜色就按照图纸上面所绘,本尊三日后会亲自来取。”
说完余墨又赶回了云深不之处,他深怕紫枫到处闯祸。
果不其然余墨一回临月阁就看到紫枫在院中闲晃:“你不是睡了吗?”
紫枫满脸不悦:“你去哪里了?跑去找阿离了吗?”
余墨摇着扇子:“我去做剑鞘了,你棋谱抄了没?不然被罚我可是挡不住。”
紫枫点点头:“抄了,抄三本了,那个思追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有宵禁?”
余墨阖起扇子敲着紫枫的头:“应该在冥室里彻夜用功吧?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贪玩吗?”
二人寥寥无趣的在云深不知处过了几日。
一日午后慕君步行来到临月阁,紫枫在暖阁抄写棋谱,一听到有人到来紫枫把笔一丢就跑了出来。
紫枫一看到慕君就跑上来一把抱住慕君:“阿离,你来了啊!”
慕君看着空荡荡的临月阁:“舅舅不在吗?”
紫枫点点头:“余墨,好想去取你的剑鞘,你在这陪我玩一会儿。”
慕君愣了一下:“我晚上再来。”
紫枫一脸愤怒:“阿离,你给我站住,你怎么转变这么大我都不认识你了。”
慕君一脸淡淡:“紫枫,人都会长大的。
我们也该长大了,我已经要行及冠礼了。
而且紫枫我身上的血脉已经觉醒了,现在的我必须勤加修练提升修为,才能压制我的血脉觉醒你知道吗?”
紫枫满脸震惊:“为什么你血脉会突然觉醒,你有受伤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我无碍。”
紫枫小心翼翼:“应渊知道吗?”
慕君点点头:“我们打了一场,好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我先回去晚点我在过来,等等我还要修习音律我先走了,不然魏前辈等等找不到我。”
枫满脸期待:“我能一起去吗?”
慕君摇摇头:“你进不去那是禁地.晚上再说吧!”
慕君边说边离开临月阁,慕君回到寒潭洞一进去就看到魏婴坐在石桌上转着陈情:“你上哪去了?”
慕君缓缓说着:“我去了临月阁取剑鞘,可是舅舅还没回来。”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懒散:“要不要休息一天那个小公子来好几天了,你可以带他在云深不知处绕绕,去溪里捉鱼也行。
每天这样我觉得有点累了,今天我要回去睡觉不教了,你也歇息一天吧!”
魏婴说完就离开了寒潭洞往静室而去,魏婴走回了静室。
蓝湛看了魏婴一:“你不是去找慕君?”
魏婴走向榻边踢着鞋子,躺在榻上:“今天我累了想睡觉。”
蓝湛看向床榻:“过几天等及冠礼结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魏婴兴奋的坐起身:“要出去玩
吗?”
蓝湛笑着:“算是吧,你应该会喜欢开心的。”
魏婴未穿鞋跑到蓝湛身边:“我们等等去抓鱼。”
蓝湛摇着头:“不是累了想睡觉?”
魏婴摸着鼻子:”抓鱼不累,上课想睡觉。
其实慕君的笛学得差不多了,让他习琴了吧,整天教他习剑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到底他是你的徒弟还是我的徒弟?”
蓝湛露出微笑:“有区别?”
魏婴凑到蓝湛脸边:“蓝湛,为什么那天你在戏班子跟唐周打得那么开心?”
蓝湛伸手捋了捋魏婴的发丝:“不是你叫我打的吗?”
魏婴伸手扯着蓝湛的抹额:“你也没打赢啊,要是有一天唐周打我怎么办?”
蓝湛伸手制止魏婴不安分的手:“别闹!他不会,过几天及冠礼你跟我一起出席。”
魏婴把头靠在蓝湛身上:“做
甚?”
蓝湛伸手推了推魏婴:“当慕君的亲眷。”
魏婴摆摆手:“余墨跟那个小公子
不是来了吗?我还去做甚?”
蓝湛看着魏婴:“去帮我打下手。”
魏婴一脸疑惑:“打什么下手?”
蓝湛一脸正色:“我要帮慕君束发带冠。”
魏婴不以为然:“为什么是你,人家舅舅都来了,你又不是家属亲眷。”
蓝湛伸手整理着魏婴的衣襟:“唐周跟余先生希望是我帮他束发带冠。”
魏婴摸着鼻子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等等要去抓鱼吗?”
蓝湛软声安抚着:“这几天消停点吧,明天去找慕君时跟他说及冠礼当天穿蓝色的衣服,蓝色适合他。”
魏婴站起身往床榻走去:“知道了,我要睡了别说了。”
慕君又步行回临月阁,紫枫看到慕君回来喜出望外,跑了出来:“你不是要上课吗?”
慕君缓缓说着:“魏前辈说他今天倦了,回静室休息了。”
紫枫拉着慕君:“阿离,带我到处转转吧!”
慕君眉头紧蹙:“你给舅舅留个书吧,不然他回来没看到你他该担心了。”
紫枫化出一张纸条飘向暖阁:“要带我去哪里玩。”
慕君看着紫枫:“带你去藏书阁吧,我想去研读曲谱。”
二人信步前往藏书阁,一路上大家都在看着慕君。
他们对慕君议论纷纷,这不是很少见到的含光君弟子吗?
他不是一向都在闭关吗?今天怎么带了个人到处闲逛,听说他也要参加及冠礼,还是含光君帮他填上的。
紫枫一脸疑惑:“慕君,你在这都这么引人注目吗?”
慕君不以为意:“久了就习惯了。”
紫枫看着慕君:“阿离,你来这多久了?”
慕君思索了一下:“快一年了,藏书阁到了,进去要禁声,不可大声喧哗。
这的古籍很多你可以随意观看。”
随即二人进入了藏书阁,在藏书阁内慕君专心的在研习曲谱。
紫枫则到处随意地翻阅书籍,一会儿思追也来到藏书阁,思追看到慕君便靠了过去:“慕君,你及冠礼的衣袍准备好了吗?”
慕君点点头:“已经备好了,你来这是来找什么?”
思追带着笑:“我来研习洗华的曲谱。”
慕君将洗华递给了思追,时间在藏书阁里缓慢而寂静的流逝着。
夕阳逐渐西下,思追起身:慕君要一起晚膳吗?”
慕君笑着点点头,慕君起身收好曲谱,在找紫枫时,二人看到紫枫趴在桌上睡着了,慕君走了过去小声地叫醒紫枫。
紫枫满脸睡眼惺忪:“好了要回去了吗?”
慕君点点头道:“走吧!”
三人离开了藏书阁一同走回临月阁,三人回到临月阁时余墨坐在院中喝着茶:“你们去哪了?让我好等。”
慕君笑着:“我带紫枫去藏书阁研习曲谱。”
余墨拿出剑鞘递给慕君:“你看看喜欢吗?”
慕君接过剑鞘,化出了青离剑,他将剑鞘套在青离剑上:“思追好看吗?”
思追用力点着头:“好看,真是太好看了,你实在太厉害了,画画的技巧也是那么好。”
慕君满脸得意:“我可以持剑而立参加及冠礼了。”
余墨摇着扇子:“看你高兴的!”
慕君看着余墨:“舅舅及冠礼当天你会帮我束发带冠吗?”
余墨摇着扇子:“不会,含光君会帮你束发带冠,我跟紫枫只是以亲眷身份来观礼的。
对了含光君有跟你说行完礼之后,要去寒室等他吗?”
慕君点点头:“有的,是有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神秘:“当天你就知道了。”
慕君跟紫枫都觉得肯定有事,但都没人要说。
及冠之礼前一天晚上,蓝湛来到了临月阁。
原来慕君这几天都住在临月阁,蓝湛径自进了暖阁,慕君一看到含光君就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含光君和颜悦色:“明天的袍服准备好了?”
慕君拿出明日冠里要穿的衣袍给含光君观看,含光君认真的看了一下:“明天的程序思追跟你细说了吗?”慕君点了点头。
含光君摸着衣袍:“明天典礼上思追会帮你捧着外袍,我跟魏婴会一起帮你束发披外袍。
明天典礼过后你就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谦谦君子了,要谨记自身的责任,今晚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辰时就会开始举行典礼了。”
慕君拱手作揖:“是师尊。”
翌日卯时思追就来到暖阁前等慕君出来,慕君头上系着发带提着剑走出暖阁.余墨跟紫枫也身着正装在院中等着慕君。
三人看到慕君全身蓝衣,湛蓝上还绣着白色卷云纹。
虽然没有俏丽的花样,但有着低调的奢华,衬着慕君气质十分出众。
思追看着慕君:“你的外袍呢?”
慕君化出一个托盘。盘上摆着一件刺绣十分精美的外袍。
紫枫看着慕君:“阿离,这衣服谁帮你备的,好生精致。”
慕君把托盘递给思追:“是叔父交给含光君的。”
思追接过推盘催促着:“我们该前往兰室了。”
思追捧着外袍带着三人前往兰室,一进入兰室一众等着准备行及冠礼的弟子纷纷站定在自己位子上。
大家看着进来的人,身着华服气质出众走到了最前面,余墨跟紫枫穿着气质也十分出众。
一下就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思追捧着外袍立在慕君身旁,有人小声地说:“看身着全身天蓝色衣服的就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他旁边捧着外袍的就是含光君另一个嫡传弟子。
看起来这个嫡传弟子身份尊贵,兰室之前摆着二个座位,看来今天泽芜君跟含光君会一起主持及冠礼了。”
将近吉时之际含光君跟泽芜君还有魏婴,景仪一起到场,泽芜君跟含光君则一起端坐在位子上。魏婴跟景仪则立在二旁。
吉时到一个弟子赞颂着:“始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站到慕君身后取下了慕君的发带。
魏婴递给含光君一把发梳,含光君开始帮慕君束发。
他熟练地的帮慕君束了一个跟他一样的发,典礼上的众人对于含光君之举无不大惊。
一个宗主竟然帮自己的弟子行束发之礼,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端给慕君一杯茶。
持礼弟子:“旨酒既清,嘉荐亶时,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拿起外袍批在慕君身上。
含光君还取下自己腰上的挂饰挂在了慕君的腰间,含光君此举让泽芜君愣了一下,泽芜君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蓝湛此举的意义。
难道他想传位给慕君?
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再端给慕君一杯茶。
持礼弟子:“再醮曰:旨酒既湑,嘉荐伊脯,乃申尔服,礼仪有序。
祭此嘉爵,承天之祜。”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
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者无疆,受天之庆。”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魏婴捧着一顶头冠走到慕君旁边。
含光君拿起头冠戴在慕君发上,慕君的头冠是卷云纹,看起来就是身份相当尊贵不似一般人戴的头冠。
不少人对着慕君品头论足,慕君的穿着说他是蓝氏少家主也不为过,衣着贵气气质出众。
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端给慕君最后一杯茶。
持礼弟子:“三醮曰:旨酒令芳,笾豆有楚,咸加尔服,肴升折俎,承天之庆,受福无疆。”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礼成!”
各受礼弟子的家眷纷纷上前向自己的亲人致贺已经是成人可以成家立业了。
含光君,泽芜君,魏婴,思追,景仪,余墨跟紫枫也上前向慕君致贺。
余墨摇着扇子:“虽然唐周没来但是今天你的及冠一点都不漏气有含光君亲自帮你及冠,你是全场最有面子之人。”
泽芜君带着笑:“忘机,还把自己的腰饰传给你,慕君未来你责任重大。”
景仪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莫不成以后你是少家主了?”
泽芜君轻声喝斥:“慎言。”
含光君一脸正色:“景仪家规一百遍。
慕君,压力不用太大那只是我的祝贺之意,兄长我们先离开回静室了。”
泽芜君点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寒室,一到寒室慕君跟紫枫就看到陆景等在寒室。
慕君一脸疑惑:“陆景你怎么来了?”
陆景恭恭敬敬的向大家行了个礼:“尊上,我们该出发了。”
妖尊-余墨伸手一扬他的装扮变了,他现在的装扮就像是一个帝王,身着黑衣绣着金丝三爪龙纹头上戴着华丽的冠冕,气势摄人。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陆景,那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陆景拱手作揖:“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妖尊-余墨看向众人:“含光君你们准备好了吗?”
魏婴一脸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
含光君露出难得的微笑:“现在你们才是开始真正的大典,走吧!
思追。魏婴切记今日所见所闻,一切皆不可外传。”
魏婴跟思追不约而同点着头。
妖尊-余墨伸手一扬众人随即到了一处风光明媚宫殿富丽堂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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