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她在哪?
比赛怎么还不开始?
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谁想出来的横幅?!
她尴尬地脚趾抓地,差点抓出第二个清霄宗!!!
关键是,为了面子,她还不得不强撑微笑,表现得一派淡然。
实则尸体已经死了好一会儿。
地、玄、天字台的弟子纷纷侧目,眼神似笑非笑。
沉霁生怕她不够尴尬,一直盯着她看。
台下的那四个一点默契也没有,人越多喊得越起劲儿!
聂白藜心道快停下吧!
她脸皮也就只有角质层!
终于,裁判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喊了一声:
“黄三字台,比赛开始!”
皎月宗弟子拔剑:
“别以为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就能赢,看招!”
聂白藜笑容秒收,抬手格挡。
奇怪的是,自从她修炼无影踪。
眼前的一招一式仿佛自带慢动作特效,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中破绽。
皎月宗沈千河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出招,总能被对方急速破解!
一次两次就算了,十次八次是真的崩心态!
“你不是临时抱佛脚吗?难不成故意迷惑我!”
聂白藜一边打,一边解惑:
“是啊!学以致用,不用我学它干啥?”
皎月宗弟子被打的节节后退,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清霄宗外门临时抱佛脚的水平。
她虽然出身小宗门,但一直觉得鸡头也比凤尾强!
可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出招居然如此快,稳扎稳打!
她这下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自大与狂妄。
心态一散,招式就乱。
不到一炷香,聂白藜轻松取胜。
裁判宣布后,台下四人又狂甩横幅。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亲传取胜。
就连神无月也被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
“现在的弟子,真活泼啊!”
徐文静把聂白藜当半个弟子,要求自然也高:
“这算啥,以她的能力,打到天字台才算合格!”
万木春看不过眼:
“老徐,小聂只是个医修,你莫要为难。”
徐文静快人快语:
“哪个医修天天要债?”
万木春无话可说。
此刻聂白藜已经跑下台,三下五除二把横幅收起来。
“谢谢,谢谢!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心意珍藏起来。”
最好永不见天日!
华胜胜很爽快给她:
“送你,这玩意儿我多的是!”
聂白藜手一顿:“你做了多少?”
华胜胜仰头思考了一下:
“不记得,我符箓准备了多少,横幅就做了多少。”
“反正你们四个人我都准备了!一个一个来,谁都不许抢哈!”
咯噔文学重现江湖!
聂白藜感觉脸皮又轻松不少。
以后可以天天丢,城墙厚的脸皮都能丢成敏感肌!
可想到其他三个能陪她一起丢脸,聂白藜又感到诡异的安慰。
还好,丢脸的不止她一个。
就在几人准备去膳堂吃饭时,一道声音拦住了她们。
“等等!”
原来是皎月宗的女弟子。
聂白藜转身:“有事吗?”
女弟子有些拘束,双手捏着衣角:
“我......想问问你师承何处,学的什么剑法?”
万一有名师指点,万一出自世家,这样她也不算输的特别难看!
聂白藜微笑:
“在下只是医峰外门弟子,谈不上师承。至于学习的什么剑法?”
她笑容更甚:
“你转身就知道了。”
说完,五人组齐齐御剑比赛冲去膳堂。
唯独那名皎月宗弟子背过身,望着墙上流传下来的千年雕刻深深出神。
墙上雕刻的,正是聂白藜用的剑法——清霄剑法!
一本被清霄宗看不起,其他宗不重视的剑法。
沈千河自此一改心中傲慢,当天回宗潜心修炼。
再没外出。
百年后,一位名叫沈谦和的弟子横空出世!
其貌不扬,性格更是卑微到底。
无论谁问她懂不懂,她都谦虚点头:“懂一点点。”
只是每次出手都是炉火纯青,比专业的还专业。
修真界人送外号:亿点点真人,别称懂帝!
这些都是后话。
膳堂的大厨早为他们准备了窑鸡。
云佳和斯越也在。
两人一上午就赚了数万灵石,决定扩大摊位点。
云佳现在腰板贼硬气!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斯越卖几百杯灵茶,也比不过我卖一把灵剑!”
斯越没搭理她。
思考下午该怎么提价。
这些个宗门几年都不来一次,好不容易来,不掉层皮都对不起他热情款待!
将月离和姬言的比赛在明天。
鬼见愁故意说了一个错误时间,想一个人偷偷比完赛。
可聂白藜怎会让他如愿。
等鬼见愁在台上听到“见愁见愁,比赛不愁,别人有剑,我有大头”时。
脚下一滑,差点直接宣告比赛结束。
对手更是笑到肚子疼!
虽然他最后也赢了。
但脸还是丢完了。
几人中,数聂白藜喊得声音最大,鬼见愁黑着脸下台。
“聂师妹待我不薄,等下次师妹比赛,师兄我定击鼓助威。”
聂白藜龇着的大白牙瞬间收了回来。
鬼见愁微微一笑:来啊!互相伤害啊!
无聊的几人相互嚯嚯后,选择去祸害曲师兄。
曲逢时步入元婴,在天字台比赛。
对手正是碧落宗的水溟月。
见聂白藜大摇大摆走上看台,水溟月气到张嘴就骂。
可还没骂出口,舌头顿时如千根针扎一样痛到她想把舌头拔了!
聂白藜等人一屁股坐在看台旁。
曲逢时看到这几个人,眼皮子直跳。
“华师弟,你不会也为我准备了横幅吧???”
华胜胜啊了一声:“没有欸,师兄也想要吗?我现场做!”
曲逢时脑袋快晃出虚影: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哪能劳烦师弟,你们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鼓励!”
可千万不能让他社死!
为了转移话题,曲逢时又开始自揭伤疤。
“师妹,百年前打败我的人,似乎也是这个。”
聂白藜望着水溟月:“确定是她?”
曲逢时又摇头。
“不确定。我只知道是个女孩,后来被收为亲传。碧落宗的亲传,又是女孩,只有这个,但...我总觉得不像。”
她眼睛里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轻蔑。
她笑起来更没有瘆人的寒凉。
或许长大了,也不会随时随地抱着娃娃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