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地震了?”
聂白藜头不小心磕在凳子上,偏偏屁股被摔后疼痛未消再度二创。
两只手忙得各扶一边。
等站起来后,才回想起,这是在云舟上!
哪来的地震?
聂白藜打开门,正巧遇到鬼见愁和华胜胜捂着头出门。
将月离则揉臀,一张嘴骂骂咧咧。
“怎么肥四!”
华胜胜一张口,四人齐齐望向他。
他尴尬捂嘴:“suai断门牙,透风。”
聂白藜看到华胜胜摔断的门牙,火上加火,愤愤不平往外走。
一看,大伙儿都堵在甲板上。
旁边是另一艘云舟。
浮梦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俱现,一手死死捏着剑柄却没有动手。
旁边的师兄师姐也义愤填膺,却也只是义愤填膺。
聂白藜扒开人群:“怎么了,一堆人围在这儿碰瓷愤怒的小鸟,排队等我给你们弹飞啊!”
她脾气冲,说话也冲。
浮梦听不懂聂白藜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但也能知道聂白藜这话在讽刺人。
与此同时,对面云舟上的男人一脚踩在船舷上,旁边一名弟子跪在地上。
“真是对不住清霄宗尊贵的仙子,碧落宗弟子不小心撞坏了你们的云舟,我这个二师兄必定严惩!”
说完,灵气汇聚成长鞭,带着丝丝闪电,劈向身边跪着的弟子。
那弟子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谁让你得罪的是清霄宗!那可是第一宗门,今日你不死也得褪层皮!”
“不好好掌舵,剐蹭了清霄宗云舟,就是个下场!”
浮梦很想戳破他虚伪的把戏,可又怕传出清霄宗仗势欺人的消息。
毕竟上一世聂白藜在外从来公正严明,人人夸好。
过重的到的包袱让她面目扭曲:“算...”
可刚说出口,聂白藜冷笑一声,直接拔剑!
只一剑,就治好了被鞭打的重伤吐血的男人!
对方火速翻身躲避!
完全不像被抽重伤的样子。
在方才的三言两语间,聂白藜瞬间明白对方演的什么戏。
区区道德绑架,能绑架她?
“你们犯错你们罚,这多不好意思?”
“要我说碧落宗难怪万年老二,瞧瞧,连打人都不会,还是让举世第一的清霄宗外门打杂弟子好好教你!”
那个二师兄演戏被拆穿,又被聂白藜的话刺中自尊。
转头朝浮梦放话:
“清霄宗乃当世第一大宗,就这样欺负比你们弱小的宗门吗?”
浮梦眉头紧皱,准备开口让聂白藜住手。
可华胜胜又出来作祟:
“你也知道是第一大宗,不是第一大冤种啊!既然当老大,就有义务教训小弟!你猪叫什么呢!”
这无懈可击的理由,瞬间让身后一群练剑不练嘴的弟子找到借口。
“就是,当爹的,操心惯了。”
“水落寒,你要是也皮痒,我们也不介意好好调教调教你!”
“白藜师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群不成器的老二!”
“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拿脚踹,小师妹干他!”
......
身后弟子的话再次把浮梦一堆妥协的言论堵了回去。
另一边,聂白藜三两下把假装在受伤的弟子打落在地。
卸掉他两只胳膊,一只脚死死踩在他脸上。
这哪是踩弟子的脸?
这简直把碧落宗的脸面踩在脚下。
清霄宗的师兄师姐们狠狠出了口恶气,乳腺通畅!
水落寒气得差点动手,可一旦他动手,影响可就大了。
现在还不是发生冲突的时候。
“住手!清霄宗未免欺人太甚!!”
聂白藜踩着对方的脸用力摩擦了几下。
“万年第二碧落宗说什么就是什么,瞧,我手上可什么也没拿,说住手就住手!”
水落寒眼皮狠狠跳了几下,朝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修士释放威压。
可聂白藜却什么也没感受到。
华胜胜敞着漏风门牙,手舞足蹈:
“分明是你们宗门不要脸,故意拿脸蹭白藜师妹的脚!变态!”
这一招反客为主顿时让清霄宗弟子呱呱叫好。
连碧落宗都自愧不如。
碧落宗要是有这种不要脸的弟子,还不得讹死清霄宗!
“清霄宗向来以光明磊落立世,没想到也有这种颠倒黑白的弟子。”
浮梦闻言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我清霄宗的弟子,轮不到外人评判。”
“既然是碧落宗弟子毁我云舟,那就...”
“那就废了他的修为。”
聂白藜主动开口,与浮梦目光相对。
对方还算有理智,没有当面驳回聂白藜的话。
“修炼多年,连云舟都控制不了,那还修炼什么!”
“今日灵力失控撞上清霄宗云舟,明日灵力失控是不是就能屠戮同门?”
“你们自己都说了清霄宗乃第一宗门,名声越大,责任越大,今日若不替天行道,简直愧对第一大宗称号!”
话音落地,两宗弟子皆哑口无言。
甚至不少弟子都感受到聂白藜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无关修为。
无关年龄。
有的人往那一站,便是一座城。
眉眼间淡淡的疏离,都让人无端畏惧。
水落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言以对。
浮梦斟酌片刻,飞身挡在水落寒面前:
“理该如此。”
水落寒犹豫的时候,被聂白藜踩在脚下的弟子已然破防。
他就是一狗腿,随时可能被踢:
“二师兄,救我!救我啊!!!”
水落寒在得罪清霄宗和救小弟之间犹豫不决。
小弟口不择言:“二师兄,你不能抛弃我,是你...”
还没说完,聂白藜死死踩在他的嘴上。
那漫不经心的淡笑,落在对方眼中便是临死前的姝色。
“呜呜呜呜呜求...”
聂白藜自然知道对方只是个替死鬼,奈何是他自己选的。
今日她就要杀鸡儆猴!
“见见,过来帮我按住他。”
鬼见愁抬脚上前,将还在挣扎的碧落宗替死鬼摁住。
伴随一声惨叫,那名替死鬼灵力尽散,一颗门牙也脱落。
被鬼见愁扔回对方的云舟。
聂白藜拍拍手:“不用谢。”
水落寒第一次被外门弟子落了面子,压抑着弄死这群杂碎的冲动,问:
“行,我记住你了,有本事报上名号,我必备大礼!”
妥妥的威胁!
聂白藜却面不改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姑奶奶叫藜白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