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朝一下,君黎直接就骑马回将军府了,莫小皇帝难得的心情好,原本还头疼那群大臣强迫纳妃来着,还是林相爷会说话,一句话全打发了。
不过莫小皇帝也能猜到林相爷阻碍他纳妃估计就是怕自己靠妃嫔母家势力崛起到时候威胁到丞相的地位。
“嘁!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莫小皇帝搁御书房骂着,每天不把那个该死的林相爷骂个七八上十遍心里头就不得劲。
然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太监们惊恐的表情,在骂了半个时辰后莫今安才舒了口气:“怎么连个茶都没有啊!朕都骂累了!”
身后的人笑了一声,极其听话的倒了茶恭敬的送给莫今安,莫今安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接过一饮而尽。
“舒服了…”
莫今安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白玉茶杯:“果然骂出来舒服多了,憋在心里头就是难受。”
“皇上舒服了就好,臣原本还担心皇上对早朝的事儿心有缔结,既然皇上现在舒服了那臣也不用操心了。”
莫今安身子一僵,他咽了咽口水极其僵硬的扭过头却对上了那双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瞳仁。
林嘉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完全没有因为莫今安当着自己面肆意辱骂而恼羞成怒。
“臣这次做的不合皇上心意吗?皇上原本也不愿意纳妃,臣一句话就能为皇上解决纳妃的问题。”
“谁让你进来的!”
莫今安退后两步额头冒了冷汗,左右侍从早已被屏退,现在自己就是个手无实权的傀儡皇帝,若是林嘉衍现在要造反…
林嘉衍那双妖异的瞳仁微微颤动,他勾着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又重复了一遍:“臣说的不对吗?皇上原本就不愿意纳妃不是吗?怎的臣好心帮皇上解决了那群大臣,皇上这还生了臣的气?”
莫今安完全不敢回应,他只觉得自己今天要完蛋,林嘉衍这狼子野心的奸臣别是今天忍不住了想反了他!
“谁,谁说朕不愿意纳妃!林相多管闲事狗拿耗子瞎操心还不让朕说了!”
莫今安咬咬牙硬着头皮骂道:“朕早已到了婚配年纪,朕还没说一句林相就把朕的婚事全搅黄了!林相到底是何居心!就是想篡位想控制朕也太过于明目张胆!”
林嘉衍眼眸暗了暗,许久才极其危险的开口:“皇上就这么想娶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女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自古哪位帝王不是如此!没见过又如何!感情多培养培养不就有了!朕的事何须你来操心!”
林嘉衍看着眼前明显是壮着胆子顶他嘴的小皇帝,他那身子都在发颤,一看就是害怕他还得被迫硬着头皮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林嘉衍突然笑出声,他眯着琥珀色瞳仁轻轻靠着莫今安的耳根一字一句道:“轮不轮得到臣来操心并非由皇上说了算。”
“皇上尚且年幼,朝中大小事务打理起来难免的力不从心。”
莫今安瞳孔微缩冷冷开口:“你什么意思?”
林嘉衍扬了扬眉心勾着一丝笑意:“皇上早朝过后感染风寒龙体抱恙!即日起由丞相代理皇上早朝,为皇上分担朝廷事务,待皇上身子好转再议。”
“林嘉衍你敢篡位!!”
“何来的篡位?臣只是关心皇上龙体,皇上龙体关乎江山社稷容不得半分差池。”
林嘉衍看了莫今安一眼而后摆摆手:“来人,带皇上回养心殿歇着!除本相外任何人不得打扰皇上调理龙体!”
门外侍从闻言当真“恭敬”的上前却是用极其不容抗拒的声音道:“请皇上回养心殿调养龙体!”
莫今安捏紧拳头阴冷的瞪着林嘉衍,他咬着牙似乎也是不愿意再跟他虚与委蛇。
“林嘉衍你敢软禁朕!你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迟早遭报应!!”
林嘉衍依旧是笑着,他伸手捏着莫今安的下巴抵着他的鼻尖低声道:“臣会不会遭报应不劳皇上操心,皇上不若趁着这段时间想想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惹恼了臣才会叫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原本臣并不打算这样对您…可惜您总是曲解臣的意思…”
林嘉衍贴着他的耳根低声道:“真叫臣难办啊…其实臣更愿意皇上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皇帝…臣可以为皇上处理那些棘手的事务,臣可以保证只要臣在一天皇上便是能平安一日…”
“可惜皇上不听话,总是跟臣对着干…那臣只好用一些可能叫皇上厌恶的手段迫使皇上乖一些…”
莫今安牙都要咬碎了,狠狠瞪了林嘉衍一眼甩袖离开。
林嘉衍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他舔了舔嘴唇闷笑一声:“炸了毛的小兔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哄好呢…”
…
君黎翻身下马直奔偏院,白泽还在睡觉他身体似乎非常虚弱,呼吸声都极其微弱。
君黎叹了口气坐在窗前看着床上蜷缩的身躯,他伸手揉了揉白泽的脑袋小声呢喃了句:“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小病秧子…”
白泽动了动勉强睁开眼,君黎看他醒了立刻蹲下身眼巴巴的看着床上漂亮的美少年:“我给你请太医过来瞧瞧好不好?瞧着你身体不舒服,我找人来看看给你开些药调理调理好不好?”
君黎说话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眼前漂亮的少年,白泽轻轻摇摇头小声回应了句:“不要太医。”
“问题是你身体瞧着很差啊小祖宗…”
君黎摩挲着他的脸颊又放软了声音哄着:“你听话,你看你身体冷的不像样子,身子还虚成这样,我看着实在是…”
“我一个被送过来供人取乐的。”
白泽显得毫不在意,他转过身低低说了声:“病死了又能如何。”
“你病死了我难受行不行?”
君黎头疼的不行,这辈子都没这么有耐心的哄过人,他也是觉得稀奇,一个送上来取悦他的玩物罢了,怎的到后面变成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倒贴了。
白泽愣了一下轻哼一声高傲的要命,完全就不像是送来的宠物,更像是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谪仙。
君黎叹了口气笑了一声:“你看啊,你长这么好看,病死了多可惜是不是?”
白泽依旧不理他,君黎也是有些没了耐心:“反正本将不可能让你就这么病死了!既然是皇上送上来取悦人的,本将还没来得及享用哪里轮得到让你病死!”
白泽闻言嗤笑一声眯起眼睛冷声道:“原以为将军和旁人不一样,哪知都是一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
君黎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捏着白泽的手冷声喝道:“什么意思!谁碰过你!”
白泽修长漂亮的手被捏的发痛泛红,即使是这样他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些许嘲讽,薄唇微微张开像是故意恶心君黎似的:“很多…将军嫌了?”
“既是嫌了把我丢出去便是,昨日我便是问过将军不嫌脏吗?将军自己不当回事晚上还要死皮赖脸的睡在一起…”
白泽的话叫君黎面色黑如墨汁,他面上如同笼了一层阴云,常年杀敌的煞气谁见了都要退让三分。
白泽却是完全无所畏惧,他略微艰难的撑起身笑了一下:“将军想行床笫之欢,我随时都可以脱干净了侍奉,只是将军能不能下得去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君黎胸口微微起伏,他咬着牙阴森森的盯着白泽,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说出这种叫他难受的话当真心寒。
“本将从来不碰别人玩过的残次品。”
君黎站起身吐了口浊气不再看白泽摔门离去。
白泽见他走了只是默默拢紧衣衫重新靠在床榻上,他松了口气好在是打消了君黎碰他的念头,今天把君黎恶心成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扔出去。
无所谓了,总比当真做一个没有人权只能用肉体被迫承欢的禁脔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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