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算是默认了关鹤的话,他身上还穿着关鹤他老爹的旧羽绒服。
这会儿反应过来连忙给它换了,君总他天天在酒店摆烂的冻的快噶了,三天两头还洗不了热水澡,君总这会儿不赶紧洗个澡估计白泽真不叫他上炕了。
“你先别急着用你的‘重映’!”
君黎见关鹤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回去的样子赶紧给他打断了。
君黎咳嗽一声低声道:“咱们不能盲目回去,怎么说都得准备准备。”
“首先咱们梳理一下这一次‘重映’带来的线索,要不然回去了一样两眼一抹黑,因为我们完全没办法确定嫌疑人的身份。”
关鹤闻言也是同意了,他意识到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其实各有各的好处,二十年前相当于把所有人集中在这个小镇上,他们可以通过二十年后的线索确定嫌疑人身份或者圈定大致范围。
他们现在回到了二十年后,那就完全可以趁机搜集当年警方或者报社侦查出来的线索进行系统分析最后回到二十年前找出最符合条件的嫌疑人。
“咱们这一次‘重映’其实很亏,因为我感觉你的重心并没有放在找凶手上,你一直在试图改变言棠的死亡结局,最后导致咱们没有得到一点点关于凶手的线索。”
君黎顿了一下而后补充道:“当然我不是在怪你,毕竟凡事都需要一试,既然咱们现在回到了二十年后,那么不如通过这次机会找找当年的报道和详细线索。”
关鹤点点头他忽然想到当初宋芙说会帮她问问长青镇的报社,只不过不知道问了没有宋芙就死了。
“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长青镇的报社,不过我需要我老妈的手机。”
关鹤看着君黎沉声道:“我妈当初是在报社工作,她死前跟我说会帮我问问报社那边二十年前的线索。”
“也就是说当年的报社其实是有没有爆料出来的东西,如果我们能掌握那些东西也是对确认嫌疑人范围有帮助。”
关鹤犹豫片刻有些许为难道:“只不过手机肯定被警方拿走了,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得到报社那边的电话。”
“这好办,明天我给江警官打个电话就行。”
君黎看了眼时间都五点多了,他也是拍了拍关鹤的肩头:“行了,你现在呢就给我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等睡一觉咱们养好精神然后慢慢查线索。”
“你也别大晚上趁我们不在偷摸发动‘重映’,我说了这一次咱们得改变策略,重心要偏向于找到凶手。”
“嗯,我没那么莽撞。”
关鹤明显的也有些疲惫,他打了个哈欠跟君黎聊了一会儿也是准备睡了。
君黎这下子可不着急睡觉,他得跟白泽好好洗个澡,虽然穿去二十年前穿了十几天只相当于现在过了两三个小时,但君总还是全身不得劲,在那小破旅馆压根洗不了澡,身上都臭了。
君黎也是准备睡起来找个ATM机取点现金,免得到时候总是住小旅馆吃三明治,整的君总都他妈的瘦了。
“行了媳妇儿,跟老公洗个热水澡去,妈的那小旅馆的床睡的老子腰疼,老婆一会儿给我捏捏。”
君黎拍了把白泽的屁股示意他去放洗澡水,白泽全程没有说话,乖乖给他放了洗澡水两个人脱了干净泡在浴缸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你有调查凶手的方法吗?”
白泽动了动身子靠在君黎怀里难得的放松,君黎轻轻给他擦洗了身体而后思索片刻:“我有个大致的范围…”
“你看啊,首先我们知道言棠这个姑娘交往的人并不多,其实我最担心的是那种流窜作案,但后来我排除了流窜随机作案的可能。”
“嗯。”
白泽眯起眼睛接住了他的话:“因为如果是流窜作案,那他的随机性就会特别大,而关鹤盯了言棠十几天,按理说正常流窜作案的嫌犯在目标十几天都没办法得手时就会直接放弃找下一个目标,但很显然这个凶手目标明确从始至终都不想放弃杀死言棠。”
“没错。”
君黎环着白泽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肩头:“他能那么持之以恒而且能在言棠好不容易独自外出时直接动手,就说明他绝对对言棠的家庭环境和个人动向一清二楚。”
“这种人只有可能是熟人作案,绝对不可能是随机作案的陌生人。”
“确定了是熟人作案咱们再看言棠的生活轨迹…”
君黎摩挲着白泽的手指而后轻轻算道:“上学、回家,因为关鹤的介入所以现在多了一个关鹤家,她就只会在这三个地方活动。”
“首先排除她老妈的嫌疑,毕竟她老妈明摆着就是欺软怕硬,只会家暴但绝对不可能去杀人,那么我们再看别的…”
君黎蹭着白泽的脸颊低声道:“我刚刚搜二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的新闻报道时发现当年死了的学生有三个。”
“巧的是那三名学生都是关鹤学校里的,那么能同时对三个学生生活轨迹了如指掌的人又能是谁呢?能知道三个人的家庭住址、饮食作息各种各种…那你觉得有谁能同时满足这几点呢?”
君黎意味深长的勾起一丝笑意而后揉了一把白泽的脸颊:“老婆你说呢?”
“你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嘛?”
白泽打了个哈欠很显然他对君黎的推理不感兴趣,对于他这种高智商诡物来说这起事件实在是太容易结局,困难的是他们仅有推理没有证据。
“有数但是老婆也知道没有证据不是吗?”
君黎觉得洗的差不多了直接拿了浴巾将白泽的身体裹紧而后抱出浴室。
“而且这件事我们没办法插手,因为‘重映’不是我们的能力,我们能做的就是旁敲侧击让关鹤自己开窍,但很显然他一门心思扑在言棠身上完全没有冷静思考受害者的共同点。”
“但凡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其实很容易发现端倪。”
君黎笑了一声:“毕竟连关鹤自己都说自己对那个黑衣人感觉很熟悉,一定是他认识的人,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他自己都这样觉得了居然还没办法开窍…”
君黎无奈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能同时对三个女学生的生活以及家庭环境了如指掌,甚至在二十年后对他也极其了如指掌还是认识的人…只有一个不是吗?”
“但凡他好好想想呢…那么这件事其实一早就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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