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
苏穗岁最近回家回的很晚,学校要举办油画展,据说那画廊里还有学校特地高价买来的几幅名画,到时候叫整个艺术系学生踊跃报名参加投稿。
叫学生用课余时间画出的油画投稿,选上的优秀作品将会和那几幅高价名画一同展出。
到时候不仅仅加综测还有奖金拿,这种事苏穗岁一个艺术生肯定也有了想投作品的兴趣。
但家里太小实在是不适合画画,而且颜料弄得到处都是也不好打扫,苏穗岁思来想去也只能下课后泡在画室里画个三四个小时再回家。
不过最近因为离投作品时间越来越近,苏穗岁也就回来的更晚了些,原本一天下来上课就累,这还得抽空画几个小时的油画。
美术生一般都有肩周炎腰椎病,上一天课又画几个小时画,折腾下来身体是真吃不消。
“回来了?”
阿达里安依旧是能做到苏穗岁每天回来一推门就看见他,现在苏穗岁也习惯了,只是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换了鞋子去把手上粘上的颜料冲掉。
阿达里安微微拧着眉心倒是也没有出声,他一直等到苏穗岁折腾完了坐在沙发上才低声开口:“小仓鼠回来的比昨天还晚了一小时。”
“嗯…最近有点忙。”
苏穗岁累的没什么力气,她和阿达里安现在的关系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阿达里安现在对她越来越热情了,倒是也不怎么凶她,偶尔还真就挺温柔的。
重点是那张立体感极强的帅脸和褐色眼睛…每次看她时偶尔居然还有点温柔的意味在里面。
上次阿达里安给她按沙发上亲,反正给苏穗岁亲哭了,长这么大没亲过嘴,第一次接吻还是跟外国帅哥。
苏穗岁还是比较保守,她就觉得自己初吻莫名其妙就没了,关键是阿达里安现在也不能算自己男朋友,上次稀里糊涂把自己亲了估计也是外国人比较开放,算不上跟自己有个什么关系。
“你跟我坐这么远?”
阿达里安眼底划过一丝暗流,语气明显的不悦:“过来。”
“我不想动…真的太累了,晚饭也不想吃。”
苏穗岁明显的是想到之前阿达里安亲自己嘴那茬事儿了,再加上自己确实是累到了,阿达里安又总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这么久了弄得苏穗岁也不舒服,这回也是真不想顺着他。
阿达里安明显是愣了一下,在看到苏穗岁明显的疲倦后也是闭上了嘴叹了口气。
他忽然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沉闷沙哑的声音叫苏穗岁听的心里痒,阿达里安轻轻起身主动坐在苏穗岁身旁,居然主动流露出关切的眼神甚至放软了声音:“小仓鼠看着很累,既然我的小仓鼠不愿意动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主动靠近。”
苏穗岁微微偏过头并不太想搭理阿达里安,她颈椎和腰部还一阵一阵刺痛,坐在沙发上也不舒服,但又没有洗澡上床的力气。
坐下了就不想动了,但坐着又难受。
阿达里安沉默片刻,主动伸手原本想给苏穗岁揉捏腰腹,但转念一想还是将手放在了苏穗岁的脖颈上。
苏穗岁敏感的打了寒颤有些意外的看着阿达里安:“你…”
“别动,我给你揉揉,但只能一边一边揉,我目前没有右手。”
“不用的…嘶…”
“听话一点小仓鼠,我其实并没有这么多耐心。”
阿达里安的手很大,原本就身高有一米九身材又壮硕,拎苏穗岁跟拎小鸡仔似的。
他也不敢捏的太用力,生怕给这脆弱的小仓鼠捏断气了,那力道恰到好处,苏穗岁原本还觉得不自在,不一会儿就忍不住传来一声一声哼唧。
“很舒服?”
“还好…”
苏穗岁被捏的有些困了,她现在跟阿达里安住一起久了也没之前那么怕他,犹豫片刻试探性的躺在阿达里安的腿上微微眯起眼睛。
阿达里安明显的感到惊喜,苏穗岁甚至觉得他这只大尾巴狼在对她摇晃尾巴。
“你还要忙多久?”
阿达里安一边揉捏着她的脖颈一边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苏穗岁思索片刻小声回答:“十天吧,截稿日期要到了,我那幅画还没画完呢,平时太忙了根本没时间。”
阿达里安揉捏的大手轻轻一顿,他语气带了些许不明的意味:“也就是说…你还要晚归十天对吗?”
“嗯…差不多…”
苏穗岁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的挪了挪身子,阿达里安看着趴在他腿上的苏穗岁眼眸危险的眯起但又立刻收敛了凶光。
“累了的话可以在我腿上睡会儿。”
阿达里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我目前没办法把你抱上床,毕竟上次一只手抱你似乎把你吓到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苏穗岁是真的困了,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勉强看着阿达里安:“你之前特别凶,还喜欢吼我。”
“嗯,我在慢慢尝试对你温柔点。”
阿达里安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笑意:“毕竟我上次也说了,可以试着把你从猎物转化为别的…不过具体能转化成什么我暂时没想好。”
“不过倒是不会和之前一样总是想吃掉你,毕竟…”
阿达里安舔了舔嘴唇低低开口:“上次你的反应叫我有些兴奋,我暂时还有些上瘾,等我什么时候彻底满足了再…”
他话还没说完,腿上的苏穗岁就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阿达里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手摩挲着苏穗岁的脸颊。
她明显的最近太累了,眼下的淤青都浓重了些。
阿达里安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动用诡气去为苏穗岁止痛,苏穗岁上次从医院回来后手腕上就多了一个辟邪的珠子。
阿达里安不用猜就知道是驱魔人那些老东西给的,不过无妨,想靠这种东西追踪恶诡简直痴心妄想!
这种东西苏穗岁带着也没什么影响,而且也确实是有辟邪的功效,给她带了也就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
那群驱魔人手倒是伸的挺长,居然伸向了他的仓鼠…
阿达里安发出一声阴森的笑意,看着睡熟了的苏穗岁还是用一只手将她抱起,悄无声息的塞入被子里。
睡梦中苏穗岁揪着阿达里安空荡荡的衣袖没有撒手,似乎是感受到被他放下又忍不住的往他身上蹭。
阿达里安阴森森的眼神瞬间软了几分,他有些艰难的抱着苏穗岁的腰给她躺在床上,又握住她紧紧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轻轻拿掉。
“对我现在都不抱有防备心了吗?”
阿达里安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的手好小,阿达里安的手掌一下子就能把她包裹住。
“我很满意你现在这样子,苏穗岁…”
“不需要对我抱有防备,我现在没有吃掉你的打算。”
阿达里安滚了滚喉结,幽暗的瞳仁静静凝视着她,许久忽然说了声:“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