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看着群渐渐安静,他微蹙着眉心而后将群消息反反复复又看了好几遍。
“老婆,也行你说的没错。”
君黎揽着白泽的腰又亲了他一口:“这些人的某次言行不当导致厉诡死亡,但因为他们并不是主犯而是在这次事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被诡物抹除记忆加以报复。”
“虽然我并不知道诡物为什么要抹除记忆…”
君黎又感觉不对劲,重新拿着手机看了一遍,那个叫周艺的…当时是发了条消息但是马上又撤回了…
君黎没来得及看清就撤回了…不过她的表现很奇怪,似乎一直在刻意唱反调,而且反驳的很没理由。
他们之中有部分人直接导致了厉诡死亡…其他人是间接…
君黎忽然愣怔刚要开口却听白泽道:“君黎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也觉得这个班有两个人的发言很奇怪不是吗?”
白泽伸手指了指那个叫周艺的和叫韩姚的,他凝视了许久而后看向君黎:“刚刚撤回的消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先不说这个叫周艺的,只说韩姚。”
“我粗略看了一眼之前他们的聊天记录,韩姚偶尔会说出几句对厉诡事件的看法,而今天几次欲言又止,如果不是被别人单独拎出来估计全程都不会开口。”
“君黎我大概知道这起事件大致是怎么回事了。”
白泽顿了顿,手指闲不住的拨动着君黎的喉结,他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有意无意挑逗着而后缓缓开口:“这起事件中的那名转校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悲剧,导致的转校生开始对生活失去希望。”
“但那名转校生那时候可能还没有想自杀的念头,只是每日每夜的活在痛苦中。”
“然而有一天,那个叫韩姚的和叫周艺的两名学生通过什么方式…也许是一次意外知道了转校生不为人知想极力隐瞒的遭遇…”
白泽微微抬眸看向君黎忽然反问道:“君黎,你要不猜猜为什么转校生报复的是全班人而并非只报复那两个窥见到秘密的人?”
君黎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道:“把这件事传播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当不想被人窥见的秘密成为人尽皆知甚至是饭后闲谈时,所有知道秘密或者说谈论过这个秘密的人都会被厉诡当做憎恶对象。”
“没错。”
白泽奖励似的啄了君黎的嘴角,而后撑着脸似笑非笑道:“这两个人…哦…也许不止我们所看见的两个…”
“有那么一些人真正意义上的窥探到了转校生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后没有管住嘴把这件事折腾的人尽皆知,那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主谋?”
“厉诡没有抹掉主谋的记忆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就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也不敢说不敢开口。”
“还记得八号楼那次吗?”
白泽叹了口气小声道:“悲剧会发生不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人选择成为了沉默者旁观者…”
“厉诡拿捏了这一点,知道这些直接导致它死亡的人不敢把真相说出口,而间接性导致它死亡…那些对它的悲剧评头论足导致刺激它上吊自杀的人…只要把这些人的记忆抹除那这件事就相当于无解了。”
“知道真相的不敢说,被删除记忆的人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
白泽声音冷了几分:“我知道这件事怎么解决了,切入点就在那些没有被厉诡抹除记忆的人里!”
“让他们把知道的事做过的孽说出来,再次公之于众对吗?”
君黎跟上了白泽的思路接上了白泽要说的话,白泽没有否认的点点头而后柔声道:“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王雅这么乖也会得罪厉诡,被厉诡放入杀人名单里。”
“可能王雅是在学校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内容而后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厉诡就是被这一句一句所谓的观点所谓的看法所谓的那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评头论足给逼死的。”
君黎点点头微微撑起身子换了个姿势:“所以,只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并对这件事评头论足发表过看法的人都会被厉诡杀死!”
“没错,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你们人类的特点吗?”
白泽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我在网上看到的挺多的,一些个极其正常的短视频里总有那么些恶评。”
“我其实还是不明白你们人类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会对一个素不相识和你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也是啊,现在都长了嘴,随口一句话无非就是上下嘴皮动两下,轻飘飘的就出去了。”
“人从来不会为自己随口发表的恶语负责不是吗?可惜这次好像得负责了,一个被言论逼死的厉诡将它生前的死法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重演。”
白泽明显是有些许共情了,声音和脸色都那样阴冷,君黎尴尬的咳嗽一声颤颤巍巍道:“呃…那什么…老婆…”
“要是我哪天某句话或者说哪件事做的不对让你生气了你可千万千万别闷着,一定要直接告诉我!”
君黎的声音极其诚恳像是生怕白泽早已对他积怨已久哪天彻底爆发然后将他抹了脖子。
白泽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放心,你这个智商有时候做些蠢事也没事,我不跟傻子计较。”
君黎: …
“我没有你们人类格局这么小,对于事不关己的东西我选择不予理会,而你们人类却是喜欢上赶着凑热闹多管闲事。”
白泽嗤笑一声似乎又想起当初君黎那副爱管闲事结果差点嗝屁的模样:“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说的这么好但你们人类似乎从没当回事。”
“老婆…那你意思是…”
君黎咳嗽一声瞥了白泽一眼:“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对吗?”
“嗯,我没有你那么容易情绪激动,通常情况下我的情绪不会有波澜。”
“啊…那为啥你之前老是吃醋还阴阳怪气啊?”
白泽: …
君黎没察觉到白泽脸色已经有了几分难堪,自顾自说着:“老婆你吃醋和阴阳怪气我的次数我一只手数不过来…”
“我阴阳怪气?”
白泽蓝色的瞳仁有了几分晦暗,他微微俯身反手扣住君黎的手腕将原本撑着身子的君黎猛的按在床上。
“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的问题?你蠢的让我觉得无语,就连我的情绪变化都察觉不到。”
白泽叹了口气微微眯起的瞳仁冷冷扫视着君黎的脖颈而后笑了一声:“君黎我记得我说过,诡物对认定的人有天生的占有欲…”
他微微俯身咬着君黎的耳朵,热气毫不客气的喷洒在君黎的脖颈:“要不…你猜猜我对你的占有欲又有多少…”
“你这是想反攻我?”
君黎有些许意外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白泽而后温和的笑了一声:“老婆我也说过,你想占有我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人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老婆不用压抑自己的天性,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君黎轻轻挣脱白泽的束缚而后紧紧抱着他的腰,深邃的眸子里头清晰的倒映着白泽的身影。
“老婆…现在就可以标记我…”
“用你的诡气注入我的身体…标记我…”
君黎爱抚似的摩挲着白泽的脸,丝毫没有在意诡气入体有多么痛苦,反倒是极其享受白泽对他的占有欲。
“白泽,我喜欢你对我的占有欲,我愿意被你占有…”
“对我而言,身体里有你的气息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白泽…乖…”
“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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