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静静的听着白泽一字一句的承诺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疯长,他伸手触碰白泽的脸颊,那双似乎永远只有淡漠的眼睛居然流露出别的情绪…
“原本爱你这个词应该是我先对你说才是…”
君黎轻轻起身将白泽整个人圈入怀中,他原本就比白泽要壮很多每次将白泽圈在怀里都能将他整个人淹没在自己胸膛。
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反倒是笑出声看着白泽那略微有些不明所以的脸:“哪有人叫自己的小老婆先对自己示爱的…”
“我的小祖宗…等着我来爱你,先对你说喜欢的人是我,那么该对你先说爱的人也该是我才对…”
他知道白泽还是有些理解不了他说的话,不过没关系,白泽只要继续享受他给他带来的好…就可以了…
两人牵着手往回走着,路过一片长势极好的玉米地时白泽却是忽然冷了脸色眼底都是阴寒。
“怎么了?”
君黎四处张望着却没有见到诡,白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米地,里头却是传出凄厉的哀嚎。
白泽掌心蹿出火蛇将君黎死死挡在身后,那玉米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就连君黎也紧张了几分。
里头却是蹿出一个穿着红裤衩全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似乎被吓尿了裤子,红裤衩湿漉漉的一片,他看见君黎和白泽更是捂着脸惨叫的逃跑。
“没有了…”
白泽似乎有些许不解手心的火蛇也随之消失。
“什么没有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君黎走近几步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玉米地若有所思,他看向身旁的白泽似乎是征求意见:“过去看看?”
“嗯。”
白泽似乎也想弄清楚心中的困惑,跟在君黎身后进入玉米地。
那玉米地进去了才发现当真太大了,现在又是黑夜,稍不注意就会迷失方向。
君黎将白泽牢牢牵住穿过层层叠叠的叶子后却忽然发现前面的玉米地似乎矮了一截。
那被特地清理出来的地面上静静躺着一个少女,衣冠不整外套被扔在一旁裤子也被脱下一半。
君黎试探性的拍了拍少女的脸又探了探鼻息才松了口气。
只是昏迷了…
他将外套脱下来裹住女孩将她背起看向白泽:“这附近还有诡的气息吗?”
白泽沉默片刻摇摇头小声道:“很奇怪,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了厉诡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气息残余都没有留下,它就像是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厉…厉诡…”
君黎咽了咽口水真没想到小小的村子居然藏有厉诡这种凶悍极度危险的东西。
“君黎,我还是那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
白泽看向他背上昏迷的少女冷声道:“厉诡现世必定杀人,刚刚那个男人跑了但他绝对活不过今晚,而这个女孩…”
白泽顿了顿低声开口:“说不定你救了她也会招惹上厉诡。”
“白泽,如果厉诡要杀这个女孩,她明明就在昏迷之中,为什么不直接杀掉?”
君黎似乎想说服白泽,但白泽却微微摇摇头:“你说有没有可能厉诡暂时没有动手是因为它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没有贸然出手?”
“君黎,厉诡如果缠上你,我能做的仅仅只是牵制它,我没办法杀掉它。”
白泽叹了口气:“每一个厉诡的诞生背后一定都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悲剧,他们的怨气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平息的。”
“厉诡的恐怖之处在于它们几乎没有了人性,只要它们想,它们愿意,谁都能杀。”
君黎沉默许久缓缓点点头,他轻轻放下女孩但还是将她被扯下一半的裤子拉上去。
“可是丢在这,晚上这么冷怎么办?”
白泽无奈伸手留下一丝火苗,他做完这些却依旧警惕的等了许久确定真的没了别的气息才拉着君黎走出玉米地。
此时寒风吹的更猛烈了些,而那个原本应该躺在玉米地的女孩此时却是睁开了眼睛,她机械性看向君黎和白泽离去的方向,那血色的瞳仁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冷意…
…
回了房间白泽似乎还在想那忽然消失的厉诡,他看着君黎许久还是有些不放心。
“君黎。”
“怎么了小老婆?”
君黎刚脱下外套换了睡衣便被白泽叫过来,白泽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一条火蛇放在他的手心。
君黎对这蛇有了阴影,他在古堡的第一天就差点被这蛇咬的一命呜呼,那蛇轻轻缠绕着君黎的指尖随后缓缓向上爬,冰冷的触感和鳞片的滑腻叫君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蛇在君黎手腕处消失随后留下了一个蛇形印记。
“白泽…”
君黎看着印记微微愣怔,白泽缓缓开口:“我给你留了底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君黎如果厉诡找上你而我没办法牵制太久,想办法让它放松警惕。”
白泽一字一句道:“给你的这条蛇有我一次全力一击,但能否射中如何使用取决于你。”
白泽似乎变得有了几分虚弱,他踉跄了一下轻轻甩了甩头发伸手主动抱住君黎的腰,就连声音都变得细软了些。
“君黎,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想,你只要做好你能够做的,剩下的…我会帮你…即使是动用我全部能力…”
君黎轻轻将白泽抱紧略带歉意的垂眸:“我似乎一直在给你找麻烦…”
“知道就好…白痴…”
白泽说完就昏睡在他的怀中,君黎将他抱紧放在床榻上掖好被子随后将他圈入怀中。
…
白泽似乎真的因为耗尽能力累着了,他一直睡到下午才勉强醒来。
君黎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连吃饭都是坐在他身边。
一楼的楼梯拐角处老爷子望向二楼房间若有所思吐了口烟圈却被路过的老太太嫌弃似的用拐杖敲了头。
“又抽烟!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死的!”
老爷子挨了打“嘿嘿”一笑,他将烟掐掉赔笑着:“我这不是在看孙媳妇怎么样了嘛。”
老太太顿了顿瞥了他一眼嘟囔着走开:“糟老头子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乖孙带了他朋友过来哪带了什么媳妇。”
说罢摇摇头叹了口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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