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的手艺真的极好,他想着早上委屈了白泽,自己不舒服没力气害的他跟着自己就吃了个荷包蛋,中午自己呼呼大睡又害的白泽跟着饿肚子,这晚上说什么都要露一手好好补偿这小祖宗。
明明只有他们一人一诡可君黎为了防止做的不合白泽口味硬生生的折腾了八菜一汤。
“呼~”
君黎擦了把额头的汗肚子也是饿得报警,那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饶是君黎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亲自给白泽盛了饭又给满上了一大碗鸡汤,搅和匀后才端给白泽甚至配上了一把勺。
“慢点喝,小心烫。”
君黎刚说完才想起先前白泽就用看傻子的眼神说:“怨灵不怕烫。”
坏了,自己又给忘了!
君黎小心翼翼抬眸看着白泽,好在白泽低头默默吃着饭似乎压根没听君黎说话,君黎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无奈的戳着饭,心里略微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是被这小怨灵骂成抖m了?怎么他不骂自己,自己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白泽看君黎半天没有动筷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后缓缓开口:“你又不舒服了?”
“咳…没…”
君黎惊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刚刚那点龌龊小心思被白泽察觉了,这才装模作样咳嗽一声。
“白泽,你的能力里头没有读心术吧?”
白泽淡定夹了只鸡腿又看了他一眼:“没有。”
“呼…”
“那我就放心了。”
白泽略微蹙眉看着眼前笑的不明所以君黎抿着嘴然后狠狠咬了口鸡腿。
君黎为了保持身材一般吃的都很清淡,即使饿了一天他也仅仅夹了些鸡肉和鱼。
“对了,昨晚上你不是说不想管我吗?怎么我刚跳下去没多久就能听到你的声音?你是有千里传音术吗?为什么我在水里能听到你说话?”
君黎放下筷子剥着虾垂着眸子追问:“而且声音还这么清楚,就像是你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还有…你是怎么能这么精准的确定诡婴位置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游不上岸了才跳下去救我的?”
“你问题太多。”
白泽轻轻擦干净嘴角,幽暗的瞳孔静静看着君黎仿佛要将他吸入一般。
“我确实可以传音,但有两个条件。”
白泽清了清嗓子开口:“第一个条件是对方必须和我接触时间足够久,多久我不知道,不确定。”
“第二个条件呢?”
君黎剥开了一碗虾仁轻轻推到白泽面前,白泽看了眼虾仁用筷子夹起:“第二个条件…看我愿不愿意启动这个能力。”
君黎:…
好好好,合着他要好好感谢他的小祖宗救他于水火愿意为他动用传音术!
“至于诡婴的位置…”
君黎默默坐直了身子以为白泽会说自己有类似于探测功能那样,能锁定自己想找的目标,结果他那小祖宗矜贵的嘴微微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的?”
君黎挑挑眉哭笑不得夹了口虾仁狠狠咀嚼:“别逗了,那湖里你之前又没进去过,怎么猜的这么精准?总不能说那诡婴是你扔湖里才这么清楚他的位置的吧?”
“爱信不信。”
君黎:…
“好吧…”
君黎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看着白泽:“那你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游不上岸了?”
白泽筷子微微一滞,他那瞳仁闪过一丝慌乱许久才开口:“因为觉得你没用,不靠谱,保险起见我亲自下去看看。”
“不是…单凭这一点你就认定了我游不上岸?”
君黎简直被白泽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气笑了,白泽不愿跟自己透露底牌隐瞒自己的能力君黎可以理解,因为那时候他们不熟。
但现在他们已经能算是生死之交,白泽却依旧这样搪塞自己,甚至是拿他当傻子用这么蹩脚的理由。
“算了…不想问了…”
君黎瞬间没了心情,他放了筷子起身收了碗筷。
“去哪?”
白泽嚼着虾仁看着明显带了怒意的君黎,白净好看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
君黎顿了顿身子刚要怼一句:“你管老子!”但还是重重舒了口气冷声道:“洗碗,睡觉。”
“哦。”
白泽自顾自吃完饭随后看着桌面上剩了这么多菜又看了一眼在洗手台咬牙切齿洗碗的君黎:“吃不完了,剩了好多。”
“吃不完留着明天吃。”
白泽闻言叩了叩桌子:“你不是说你大手大脚惯了,不吃隔夜菜?”
君黎又是被呛了一口将牙咬的嘎吱嘎吱作响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泽冷声道:“我乐意!”
白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君黎将那碗洗的“咣咣”作响才轻轻问道:“你是生气了?”
“没有!”
君黎顿了顿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他,洗完碗筷直接收拾好也没有给白泽的碗筷拿去一起洗就直接上了二楼。
白泽抿着嘴无奈的低笑一声起身收拾了桌子又将饭菜放入了冰箱才回了镜子。
君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烦躁的低吼一声又忽然泄了气,他回想刚刚对白泽的态度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白泽的碗筷向来都是他给洗的,今天直接甩手走人…那小怨灵不会觉得委屈吧…
“啧…烦死了…”
君黎想下楼看看但又拧紧袖口,分明是白泽故意隐瞒自己找借口搪塞忽悠自己在先,自己凭什么不能发脾气了!
他现在脾气好多了好吧!放在之前哪这么多耐心又是给做饭又是给洗碗还天天好话说尽了哄着人。
君黎在床上躺了半天下定决心如果明天白泽不主动找他跟他说话他也绝对不找白泽!每次都是自己跟个舔狗一样贴着他!不是他凭啥啊!就凭他长的好看!?关键是好看又不是自己媳妇!
镜子中的白泽似乎感受到君黎的躁动与纠结缓缓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伸手捂住那颗跳动的心脏随后深吸了口气。
君黎大病初愈睡的很沉,那房门却是轻轻开了条缝隙。
那人影缓缓靠近,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君黎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歪歪斜斜的滑落,那身影张了张嘴随后缓缓伸手将那被子轻轻掖好。
“蠢货…睡觉也不老实…”
白泽插着兜蓝色瞳仁发出微微光亮,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某种情绪,在发现心脏渐渐平和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并非有意隐瞒你,只是我自己也没搞明白为什么…”
白泽望向漆黑的窗外,那外头似乎刮了大风,黑漆漆的树枝缓缓摇晃。
“原本我只是发动了传音绑定了你…可是绑定之后只要我想…我就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白泽微冷的指尖想要触碰君黎的心脏却还是缓缓缩回手,他略微苦恼的蹙眉:“我目前也没有解绑方法,似乎只要绑定了就解不开了…”
“你游不上岸时我心脏痛了一下…”
“我感受到了你无力的挣扎…你想上岸…你想叫我的名字…”
白泽蹲下身看着君黎熟睡的脸,那双眼睛里头夹杂着就连他也没办法理解的情绪。
“我不明白你当时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想着我…”
他低笑一声略有深意的开口:“或许你真是个蠢货…一般人死前想的都是自己…”
“你想的是我…”
白泽微微起身随后舒了一口气他缓缓走向门外:“我会想办法解绑的…”
“我不喜欢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房门关上后床上的君黎微微动了动身子,他微垂的眼睛同样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门外。
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单单不喜欢和他绑定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