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的家事,马学山自然不会插手,只收了一贴药钱,就让孟婆子带人把孙寡妇给抬走了。
杜大兵和杜大飞兄弟俩一个人拽手,一个人抬脚,也不管孙寡妇疼不疼,难不难受,把人抬出了卫生室。
马娇娇拿着抹布准备去擦床板时,看到了放在墙角的大包袱,她跑到门口叫住了孟婆子。
“孟大娘,你落下一个包袱没拿,刚子哥把人送来的时候,童童娘身上可是背了一个大包袱呢。”
孟婆子一听还有包袱,眼皮直跳,钱票指定就放在包袱里了。
“哎哟,我们娇娇真是人美心善,得亏你提醒了大娘,不然这下大雨的,我少不了再跑一趟了。”
孟婆子看着那个半人高的包袱,上手摸了摸,包袱外层全是衣服,这么摸一下,还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得赶紧回去打开来看看。
“成,娇娇啊,这包袱我拿走了,这两天真的是多有打扰,等我家院子里的柿子熟了,送点过来给你尝尝啊。”
“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娘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慢走。”
马娇娇笑着把人送走,抬头就看见院墙外,踮着脚往里看的苏惜夏,她冲苏惜夏招了招手,让人进来坐。
苏惜夏摇头拒绝,她现在可不能错过这么绝佳看戏的好时机。
孙寡妇就这么被抬了出来,孟婆子从院子柴火堆里捡了一根木棍,让兄弟俩把手脚捆上,像抬年猪一样,抬着人往外走。
马娇娇:……
这孟大娘对人也太双标了吧,前一秒笑盈盈的说要请她吃柿子,下一秒就能黑下脸给孙寡妇几闷棍。
兄弟俩一出院子门,看戏的大娘们就饿狼扑食搬涌了过来,“大兵啊,这大军媳妇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排水沟里呢?她有没有说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是啊,是啊,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我们都很担心啊,你说孙寡妇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童童该怎么办哟。”
“这个丧门星已经把我的宝贝孙子害成这样,就别指望我再把孩子给她带了。”
孟婆子走在身侧,说起童童她就来气,右手挽着大包袱,左手放在孙寡妇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把。
这个丧门星,要不是想问出钱藏在哪,她压根不会去卫生室把人接回来,还替她付了那碗药钱,三毛钱都可以买个肉包子了,真的便宜这个丧门星了。
孙红梅先是对棍子敲了两下,而后腰间一疼,她闷哼一声,意识回笼,一睁眼就感觉世界都在摇晃,聚在她眼前的人仿佛有好几张脸一般,晃得她一个都看不清。
“唔………头——疼……”身上疼。
孙寡妇声音不大,大娘们高昂的嗓音直接压过了她的声音。
“孟婆子,童童那个样子,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这些老姐妹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孙寡妇恶毒成这个样子,大队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孙红梅这种情况,放到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现在也就是去农场改造个两年,对她们这种烂到根子的人来说,处罚还是太轻了。
孟金枝根本不屑送她去改造,这个荡妇就该下去亲自去给她儿子磕头道歉。
“孟婆子,你也是个心好的,要是我啊,昨天就直接去报公安了,让公安把她和那个姘头,直接送去农场改造,眼不见为净。”
“对对对,我就想知道她那个姘头,到底是不是……”
说到重点信息,那位大娘十分警惕的压低了声音,“村长那个上门女婿刘铁柱啊?”
孟婆子自知不敢攀咬村长家,她闭口不答,而被绑在棍子上的孙红梅,在听到刘铁柱的名字后,猛然挣扎起来。
“柱,柱,柱……”
杜大兵,杜大飞兄弟俩不得不停下脚步,按住躁动的孙红梅。
“柱子哥,柱子哥,柱子哥……救救我……”
孙红梅意识不清,潜意识里觉得只有刘铁柱可以救自己。
“呃的娘呐,不得了了,孙寡妇竟然在叫什么柱子哥,该不会就是在叫刘铁柱吧。”
挨的近的大娘听得真切,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大一个瓜,她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果然无风不起浪,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柱子哥,带我走,带我走……”
孙红梅手脚被绑着,没法动弹,只得靠晃动身体来争得身边人的注意。
孟婆子气的快要吐血了,这丧门星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攀扯村长家的女婿,这是要把他们老杜家全拖下水啊,好叫村长针对他们家啊。
“我没有听错吧,这孙寡妇是叫的刘铁柱吧。”
“对对对,你没有听错,我也听到了,是叫的刘铁柱,王大娘,你听到没有,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哎呦呦,还说什么带她走,我真是没脸听,骚的慌,大白天说什么带她走,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哟。”
金币乐得上蹿下跳,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果然加点料,就会变得十分有看点,它高昂着下巴,求表扬般看向苏惜夏,“我厉害吧,我厉害吧,要是没了我,你可得怎么办哦。”
它刚刚可是往孙寡妇的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不然烧到四十度的孙寡妇,就是打死她,她也醒不过来。
苏惜夏:……
厉害厉害!
要是没了它,确实少了不少乐趣,孙寡妇醒了,大戏才能开始。
原本打算默默退出回去的村长媳妇葛丽萍和村长女儿苏贵珍,一听到刘铁柱的名字,脚步一顿,眼神冒出火光,是关于她们家的名声,她们要留下听听孙寡妇打算怎么诬陷刘铁柱。
离开?不可能。
她们不仅不离开,还要揍哪个荡妇一顿,
苏贵珍扒开围在孙红梅身边的人,就冲了进来。
苏贵珍不由分说,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贱人,荡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孙红梅的脸颊顿时肿胀起来,并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让她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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