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夏觉得他脑子或许有什么大病,为了避免麻烦,她直接到了路对面,两人总归就见了三面,干嘛突然和她说这么奇怪的话。
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闲,认真的看起来路边的树来,说不定她运气好,还能在路边找到天牛呢?
马新华脸色铁青,不明白苏惜夏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捏紧拳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远处不时传来孩子的惊呼声,“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花妞子了。”
有人抓到了,证明这地方没有选错。
苏惜夏就纳闷了,她这么用心的在找,怎么就找不到呢?
她绝不承认是她运气不行。
太阳西斜,每个孩子都满载而归,就是苦了天牛家族了,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家族成员。
苏惜夏跟着孩子们往外走,眼睛一直跟着蹦蹦跳跳的马小花。
这孩子外表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她的脖子骗不了人,或许别人看不出,但苏惜夏这个细节控,一眼就看出了有猫腻。
马小花手脏兮兮的,但却脖子干干净净。
这个李寡妇对马小花绝对不像村里说的那样,至于村子里的流言为什么那么传,这就要问问李寡妇这么做的用意了。
忙活了半天,苏惜夏肚子空空,去了一趟自留地,象征性的摘了一些蔬菜,不是她不想摘,而是这些菜被大太阳晒了一天,都有些蔫蔫的,看起来不太新鲜。
她摘了点茄子、空心菜、青椒,打算晚上炒个青椒炒蛋、蒜泥空心菜,再焖个茄子。
苏惜夏从自留地回来,就看到孩子们围在树下在比赛,谁的花妞子飞的时间更长。
苏惜夏看了一会,只能她和孩子有代沟,不明白好玩的点在哪。
刚想回去,就见到了马小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的眼神很凶,里面闪烁着不安的光,语气也不和善,甚至有点质问的意思。
“你是谁?”
小姑娘真是一点都不礼貌,苏惜夏不确定她在和自己说话,用手指指自己,问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你是谁?”
马小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看着苏惜夏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模样,她觉得很奇怪。
苏换男的姑姑她见过一次,印堂发黑,鼻子无肉,明明是短寿之相,怎么可能一段时间不见,面相变化如此之大。
苏惜夏被她盯着很不舒服,有种被人看透的错觉,“你好呀,小花,我叫苏惜夏,是换男她们的小姑姑,你也可以喊我小姑姑。”
“不,你不是苏换男的小姑姑。”
马小花回答的斩钉截铁。
阎婆婆教她,观人先观八格,次看三庭,此人眼横五配,口约三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这是极好的面相,天赐的运气,早年发达,功名早就,一进荣华。
和之前的面相完全相反,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马小花目光犀利,完全不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苏惜夏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骤起,“呵呵,小花,你是不是认错人啦?你说我不是她们的小姑姑,那我是谁?”
马小花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苏惜夏从她的眼神变化就能看出,她一定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马小花见她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也跟着笑了,“不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苏换男的小姑姑。”
说完,也不管苏惜夏了,低头摆弄着她抓到的花妞子。
苏惜夏不知道她她是怎么一眼就看穿的,她不敢深想,这马小花玄乎的很,此地不可久留,她拿着蔬菜就回家了。
苏惜夏走远,马小花才抬头,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背后乌云重重,有小人作怪,怕是没那么容易一帆风顺。
马小花摆摆头,摒弃脑袋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有的时候,她的脑子像是被别人控制一般,压根不听她的使唤,明明那人长得和苏换男小姑姑一模一样,偏偏嘴里就会说出什么她不是苏换男小姑姑的话。
面相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面相也会随着心境而变化,万一苏换男小姑姑这是撞大运了呢?
她娘说的对,她和阎婆婆一样,都有些魔怔了,以后还是少打量人为上。
苏惜夏那被人紧盯着的感觉,直到进了苏家院子才消失。
把从自留地摘的菜放进厨房,苏惜夏这才细细回味着马小花说的话。
那么肯定的语气,那般笃定,像是认准了一样,马小花要不是个小孩子,苏惜夏现在肯定心虚的要死。
但马小花打量人的目光不像一个孩子,苏惜夏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奇怪。
马小花为什么会说她不是苏换男的小姑姑,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说出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苏惜夏双手摸着自己的脸蛋,难不成,芯子换了,还能从脸上看出来?
李寡妇这一家就没一个正常人,要不是和原主的死牵扯上什么关系,苏惜夏真不打算靠近这家人。
一个个阴森诡异,透露出不寻常。
眼看着太阳西斜,估摸着这会才下午三四点钟,苏惜夏没事可做,打算背书。
在抽屉布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一直秉持着找不到就放弃的原则,反正她有能拿分的科目,如果政治考到她不会的,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就瞎蒙两句。
也不考政治提分,她觉得问题不大,
这么一想,她就有大好的时光可以用来蹉跎。
苏惜夏很是满意,人往椅子上一躺,这就是没有电视,不然看个电视剧,喝杯奶茶,啃个虎皮凤爪,别提多自在了。
无事可做苏惜夏意识进了空间,别人看见她也只当她是睡着了。
苏惜夏正收着鸡蛋呢,就听到有人叫她,她把鸡蛋放下,意识回笼,懵懵的一睁眼,看着和她面对面,只隔一指宽的马娇娇。
嚯,这距离马娇娇该不会是想趁她睡着偷亲她吧。
苏惜夏往后缩了缩,看着马娇娇那张放大的脸,用手指轻轻将她的下巴往旁边推了推。
“娇娇,你这是干嘛呢,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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