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昊辰紧锁眉心,“王妃跟着,怎方便与他们言语。”
“昊辰,你别恼了,想个法子摆脱她便是了,在夫人这儿你可得给她些颜面,”雪儿萌萌地望着暮昊辰。
暮昊辰微微点头,速速走出了品膳堂。
王妃瞧着暮昊辰走了,向夫人行了礼后,摇曳着莲步追了出去,娇滴滴地叫道,“君上,等等臣妾。”
王妃边追边柔声细语道,“君上、君上......。”
暮昊辰锁了锁眉,停住了脚步,哎,母亲有旨,索性等等她,省得回头又告母亲哪儿去,给她徒增烦恼。
当王妃跟了上来便沉声道,“王妃,为何要跟着去?”
“臣妾想陪着君上嘛,”王妃柔声细语道。
“哦,本君以为不妥,神医与凌兢大师都为男子,王妃随意抛头露面尚未不妥,不如你回凤栖阁备些好酒好菜,等着本君忙完了便去瞧你,”暮昊辰心想今夜留宿凤栖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王妃迟疑片刻,真想跟着一道,可君上都让我离开了,若再是跟着恐会生厌,便低头行礼道,“那臣妾便回宫等君上。”
“嗯,回吧,我忙完就去,”暮昊辰微微点头摆摆手。
“臣妾告退,”王妃行礼后,缓缓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瞅瞅君上。
暮昊辰瞧着王妃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抱着雪儿洋洋洒洒朝鸟鸣涧走去。
雪儿不禁抿嘴一笑,“瞧把你吓得哟。”
冬青锁了锁眉纳闷道,“君上怎对王妃如此温柔以待。”
雪儿瞧没了旁人抬眸望着暮昊辰轻声细语道,“昊辰,方才我与柳絮,你是信我的对吧。”
暮昊辰微微点头,“那是自然,瞧着柳絮膝盖的伤,着实想不出,她是如何把膝盖摔成那样的。”
雪儿微微一笑,“她是戏过头啦,蹙了蹙眉头,”“可你我都发现了,为何夫人那般聪慧的,就没察觉呢?”
“嗯,”暮昊辰抿嘴一笑,“真是个机灵鬼。”
“人家是冰雪聪慧的玉兔仙子,”雪儿嘟嘴道,“又说我是鬼,我有那么丑吗?”
暮昊辰快步一面朝鸟鸣涧走
去,一面窃窃私语道,“雪儿说正事儿,方才你可有发现?”
他生怕冬青听见了,也不是怕他背叛,而是冬青生性胆小,若是被一拷问,定会乖乖招来,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妙。
雪儿微微点头,“嗯,方才我在夫人房间里找到了黯然销魂散,它就掺杂在面脂里的。”
“哦,”暮昊辰惊喜道,“那面脂放在何处呢?”
“就在她屋里梳妆台上的青花陶瓷小瓶里。”
“多亏雪儿,这是帮了大忙了,母亲有救了,”暮昊辰眉开眼笑。
“昊辰无需客气,待夫人不再用那面脂了,我便施法将她五脏六腑的毒素逼出体外,她便会无事的,吉人自有天相。”雪儿轻声细语道。
“雪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暮昊辰兴奋地将雪儿举高高,脸贴在它毛绒绒的脸上爱了又爱。
雪儿双眸瞪得溜圆,“昊辰这也太夸张了吧,”挣扎着,“昊辰我有些不舒服,快松开我。”
暮昊辰把雪儿举在眼前,紧张兮兮道,“雪儿咋了?哪儿不舒服了?”
雪儿蹙了蹙眉头,“我的心怎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全身还有种热热、酥酥地感觉,是方才吃多了呀?”
暮昊辰微微点头,“方才叫你少吃一些,你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也不难受,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是奇妙,”雪儿微微笑道。
“你就别逞强了,下次可要注意了,待会儿去神医哪里,让他给你一些消食的药,”暮昊辰瘪嘴道。
“君上他与雪儿这若是给旁人见了该如何想?哎,难道君上真被它魅惑啦?”冬青瞪大双眸。
暮昊辰抱着雪儿加快脚步朝鸟鸣涧走去,“雪儿,我们快去将此好消息告诉凌兢大师他们吧。”
雪儿微微点头,“嗯,还得与神医合计合计。”
暮昊辰抱着雪儿来到鸟鸣涧,挂在院子里屋檐下的鸟笼里的鹦鹉学舌道,“拜见君上,拜见君上……。”
坐在屋檐下绣花的嬷嬷们听见鹦鹉叫声,放下手中针线活儿,起身速速往门口走来迎接,低头行礼道,“拜见君上。”
鹦鹉学道,“免礼。”
暮昊辰只好摆了摆手。
“昊辰,它们说得跟你一模样,”雪儿笑眯眯道。
暮昊辰瞪了雪儿一眼,“你敢对本君不敬,看回暖阳宫我怎么收拾你。”抱着它径直朝正屋走去。
“昊辰大人有大量,我知错了,知错了,”雪儿微微一笑。
凌兢大师瞧见君上飘飘逸逸而来,立刻起身嘀咕道,“伯父,君上来了。”
白芷神医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跟着站了起来。
“拜见君上,”凌兢弯腰曲背低头行礼。
“拜见君上,”白芷跟着弯腰曲背低头行礼。
“免礼,”暮昊辰朝屋中圆桌走去落座。
凌兢与白芷朝他跟前走去。
“君上,可是来找伯父的?”凌兢锁了锁眉问道。
暮昊辰微微点头,瞅着白芷,“嗯,我是来请神医去为母亲把把脉,瞧瞧她的病情可有好转?”
“君上,可是来找神医的?”凌兢锁了锁眉问道,莫不是夫人有何不妥。
暮昊辰微微点头,“嗯,我是来请神医去为母亲把把脉,瞧瞧她的病情可有好转?”
“君上方才去是夫人那里了?”白芷问道。
暮昊辰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那夫人可有好转?”白芷问道。
“方才瞧着精神了些许,神医边走边说如何?”暮昊辰温声细语道。
“君上稍等,贤侄呀,你去将我药箱背来,”白芷对凌兢沉声道。
“君上、伯父您们走走先,待会儿快步跟上,”凌兢行礼后朝斗柜走去,取下那个破旧药箱背在肩上。
白芷神医低头行礼道,“嗯,君上请。”
暮昊辰微微点头,“冬青,你去帮帮大师吧。”话落,朝门外走了去。
“唯,”冬青行礼后转身快步朝凌兢走了去,“大师,奴才来背吧。”
凌兢将药箱递给冬青,“唉,就是怪我有伤在身,只好劳烦您了。”
“大师无需客气,”冬青轻声细语,双手接过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