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要当场表演个限制级呢,结果就这?”
观众台上的兽人眸色中满是贪婪嘲讽。
这谁不知道雌性要想安抚雄性必须要通过交配。
然而就只是摸摸脑袋?
这小雌性的脑子该不会不好使吧。
可就在这名兽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他的头颅就顺着阶梯滚落了下来。
一旁想跟着起哄的兽人们也都纷纷噤声。
惊恐地看着不知道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的少年。
他的弯刀还在滴着鲜血,神色更是冷得让人忍不住地一再后退。
“还有人想去陪他吗?”
歪着脑袋,少年秾艳瑰丽的唇瓣扬起。
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天使般,向世人们送达去往地狱的邀请函。
那些兽人瞬间瞪大了眸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观众台。
还有不死心地去找了维护秩序的保镖。
可那些人只是将他们丢了出去,嫌弃地吐槽道,
“啧,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蠢得要死。”
那个少女可是他们老板看重的人。
至于鸦凛在场中闹事,那自然也是他家老板所默许的。
即便两人的立场不同。
但在面对温姝的事情上,似乎一切都可以和解。
大概……这就是爱情?
哎,打工人不懂夜的黑,也不懂爱的醉。
将人给丢出门外后,保镖又接收到了最新的指令。
把台上的那位狂化兽人带离。
得,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也是人上人。
不过即将陷入狂化状态的兽人,这么刺激他的话。
是不是对那位温小姐也不太友好啊?
难道不是爱情,都是利用?
想到这里,保镖的心思又深了深。
突然感觉当个打工人似乎也不错。
不过下一秒,他就接到了下一条的指令。
【保护好她,普佐生死不论】
得嘞。
敢情这恋爱脑就又重新长出来了呗。
斗兽场上,少女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腿都快麻了,可普佐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那双血红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脖颈上的那条大动脉。
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扑上来狠狠地撕咬着她的血肉。
要不直接打晕带走?
他这血一直这么流着也不是个事啊。
可就在温姝有所动作时,男人警醒地桎梏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到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疼……”
听到少女的嘤咛声,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明明他也没有使多大的劲啊。
好娇气的猎物哦。
要不还是拖回窝里养几条再吃掉吧。
普佐这么想着,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自动忽略掉他浑身的脏污和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紧盯着身下的小猎物,砸吧着了下嘴巴。
嗯,又香又软。
看着就好吃!
双腿和手腕的力道倏然松开,温姝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原以为他是清醒了过来。
没想到他直接凑了过来,跪趴在她的身旁。
轻轻舔舐着她手腕上的红痕。
好讨厌哦。
猎物身上居然还有别的雄性气味!
统统都舔掉!
他的猎物只能被他的味道所覆盖!
从手腕到手指,连指缝他都没有放过。
神色格外仔细。
就像是某种用餐前的仪式感般。
给予猎物最终的安抚,然后被他吞入腹中。
一时间,温姝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默默地抽回了手。
然而男人对此事乐此不疲,也没对她的不配合而恼怒。
扯过她的胳膊又继续舔着。
温姝:……
这是打算用口水给她洗个澡吗?
厚礼蟹。
“不埋汰吗?”
那亮晶晶的口水覆盖在肌肤的表面。
看得温姝都一阵无语扶额。
“唔……”
没弄懂猎物的意思,男人继续俯身舔着。
他还挺开心的。
肉肉香香软软的,还能时不时地嘬上一口。
兽生幸福的嘞。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血腥又黑暗的斗兽台上。
一个舔得欢快享受,一个满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说呢?
反正是底下准备开赌注的兽人都给整无语了。
这俩人确定不是过来秀恩爱的?
要不是那个雄性兽人确实陷入了狂化,他们都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秀什么秀!
他们都还没老婆呢!
而从四面八方包围到斗兽台上的保镖们也冲了上来。
手中握有的武器全部对向普佐的方向。
这一变故自然也将普佐彻底惹怒。
他好好舔着猎物呢!
这群人为什么就非要打扰他用餐?
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牙齿,普佐拖着狼狈的身躯就要上去撕咬。
可衣角却被一旁的少女给拉住了。
刺啦一声,成布条状的衬衫彻底报废。
男人裸着上身,神色凶狠地盯着面前想要拦住他的猎物。
瞅着那块布料,温姝自动忽略他那又快要吃人的目光。
然后将胳膊上那些口水擦得干干净净。
反正这布料最后都要丢,还不如废物利用一下。
“过来。”
站起身来,温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冲‘龇牙咧嘴’的男人招了招手。
那姿势怎么说呢,像是在喊自家的狗崽子。
不过现在的普佐也确实是半兽态特征。
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显露了出来。
杂乱的毛色丑得要死,像是刚从垃圾桶那翻出来的。
也就是温姝不嫌弃,被他又抱又舔的还没一脚将人给踹出去。
见他还不动,依旧呲着牙,温姝的好脾气是彻底磨没了。
“赶紧的,回家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搁外面晃悠呢。
这衣服一脱,普佐上身暴露的深浅伤口就更多了。
要是再不赶紧处理,感染都是小事。
少女就这么站在那里,即便身染尘埃。
可那双眸子依旧闪亮耀眼。
她催促着,语气中有些不耐。
但更多地却是担忧。
就像是触动了某一开关般,男人的目光多了一丝的清明。
回家……
他好像没有家。
但是潜意识中,他应该是有一个家的。
那个家有温姝有崽崽,他生活得也很幸福。
每天一回到家就能看到少女的笑颜,还有在玩闹的崽崽。
眨巴了一下眼睛,男人收敛了獠牙和利爪。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夹着尾巴低着头朝少女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蔚蓝的双眸中还夹杂着几分的小心翼翼。
生怕是少女不要他,要去找别的狗了。
那可不行的。
绝对不行!
主人是不可以抛弃修狗的。
帝国法律都是这么写的!
她,不能不要他。
他会变得很乖很乖的。
男人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原本夹着的尾巴也摇了起来。
唔,主人好漂亮好喜欢,想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