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梓轩揣测的没错。
与此同时,方恨绍的确准备调查萧秋水的死因。
江海楼内。
火拼的伤者已抬走,地上的血迹也冲洗得干干净净。
仿佛之前的火拼,没有发生一样。
几张八仙桌并成一排。
方恨绍坐在上首。
苏梦真与陈近北各据一方。
苏梦真的下首,依次坐着龙倚天、李成舟、方正眉、柳随风。
陈近北的下首,依次坐着陈世瑂、初一、初八、初三、初七。那个传说中的苗疆医仙胡青牛也在。
李成舟与初一的手臂上,都缠:着绷带。
陈世瑂更惨,都拄上拐了。
两帮核心骨干隔桌对峙,泾渭分明。
双方身后,是两队身材笔挺的巡捕。
他们的小弟们,都被巡捕们赶出了大厅。
方恨绍五十来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如黑炭,目光如电。穿着蓝色的制服,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威严。
作为花城巡捕房的大统领,二十多年来,除行使公权力,维护社区治安外,他还要监控地下势力。确保各种地下势力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还要保持地下势力之间微妙的平衡。
工作任务重,压力大,方恨绍同志可谓替社区和谐稳定操碎了心。
只是现在他很不开心,脸都快阴出水来了。
他冷冷的扫了大家一眼。
“都是做正当生意的,和气生财嘛。
和谁过意不去,也别和钱过意不去。
结果你们倒好!
我让你们谈合作,你们却大打出手,搞得乌烟瘴气!
真当你们是黑社会啊?”
苏梦真淡淡的说道。
“方老板,事情总有个是非曲直。
你知道的,上次,我差点TM的被他弄死了!
老板发话了,我听你的。
我放下心结,不计前嫌,打算他握手言和。
结果呢?
故计重施,下毒毒死了萧秋水。
方老板,萧秋水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我TM就是个泥人,也有个土性儿吧!
这事能怨到我青头集团的头上?”
陈近北阴声应道。
“苏梦真,你别在这里装委屈!
这些日子,你抢了我多少场子?
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方老板说的没错,和谁过意不去,也别和钱过意不去。
为了团结,你抢我地盘,我忍了!
可你也没必要玩这种栽赃嫁祸的把戏啊!
真正挑起事端的是你,不是我!”
苏梦真冷笑。
“我栽赃嫁祸你?你眼瞎了,桌上藏毒的假指甲你看不见吗?”
“你个老不死的眼才瞎了。
身上带刀,就一定要杀人吗!
我可以保证,我的人绝对没有给萧秋水下毒!
如果我的人下了毒,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你害死了萧秋水,你最好是求菩萨保佑你能落个这样的结局,否则你会死得更惨!”
“草,你个老劈柴,威胁我?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方恨绍一拍桌子,大声喝斥。
“你们想干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行,你们厉害!
既然我劝不你们,我现在出去!
你们在这里继续开干!老子在外面给你们守门!”
苏梦真与陈近北冷哼一声,不再吭声。
方恨绍见两人不吭气了,接着骂。
“你们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怎么,在这里过家家吗?
大家既然坐在了一起,就有事论事!
别跟个娘们一样,在这里泼妇骂街!
下面的人看到你们当老大的都这么剑拔弩张,还不打个稀烂?
萧秋水之死,是这次冲突的死因。
到底怎么死的,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在这,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都给老子少安毋躁,把问题查清了再谈事!
王朝,现在情况怎样了?”
边上一个巡捕应声而出。
“报告方局。
萧秋水的行踪业已查明。
今天一早,他陪着苏董事长去到青龙集团,之后一直未离开公司。
十一点的时候,他嫌弃公司的饭菜不合口味,从烟雨阁点了外卖,主菜是白汁河豚。
对了,这段时间,萧秋水在公司时,都是从烟雨阁点外卖。
十二点,青龙集团的安保人员将外卖送到萧秋水的办公室。
十二点半,萧秋水用完餐。
下午一点,萧秋水到达江海楼。
下午二点,萧秋水参与磋商。
下午二点二十分,萧秋水中毒身亡。
现场的人证明,萧秋水进江海楼后,未接触其它事物。
只是磋商开始时,陈世瑂与他调换过茶杯。
茶水是李成舟泡的。”
“继续!”
“我们赶到现场后,查看萧秋水的症状,一开始怀疑他是死于心肌梗塞。
但为了慎重,我们将萧秋水送到了神鸟医院。
神鸟医院近来在药物分析方面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跟我们在法医鉴定方面有广泛的合作。
眼下神鸟医院的首席药物分析专家黄药师,正对萧秋水的死因进行分析。
不过,黄药师已初步下了结论。
萧秋水不是死于心肌梗塞,而是中毒身亡。
具体中的什么毒,尚需要一点时间。
黄药师说,一有结论,他会亲自过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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