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门而出之后,我从左边跑出来是一条很窄的小路,好像是偶尔有人走过的感觉,那杂草很高很高,我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方向,我在哪?
我从这儿往下跑的时候也不敢回头,因为我担心回头的话,很有可能就看到了追上来的人,此时此刻的恐惧战胜了一切,也许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感觉不到疲劳,脑子里边只想着跑!
约莫跑了五分钟,我看到了路边停着一辆车,我本来想避开它的,可是我的左右两边都是开阔地,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因此我只能悄悄的往车的旁边摸索过去。
帮我摸索到车的旁边时,我发现车里面并没有人。车窗是打开的,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想起了五哥所说的话,难道这个车就是等着我被噶腰子之后,运我出去扔掉的车吗?
我打开袋子里边果然有些钱,我赶忙把钱揣在身上就往外跑去,开车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也不会开车,我浑身上下也只有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带着的钱,这些钱拿着我就更可能的寻找到逃生的机会。
我无尽的疯狂着跑着,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我看到了大路上有几个面包车在疯狂的从我的侧面走过,面包车里面有好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在左右右的探照。
幸好,我没有沿着大路跑,否则的话我根本跑不掉。
可是我光顾着注意路上的车了,却没有注意我前面有个坑,我不小心摔了进去,疼痛感突然间传出来,我没忍住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声让路上的面包车突然间停了下来,果然他们也听到了我的叫声,我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只能这样忍着,悄悄的看着他们,祈祷着他们,感觉是听错的走开,否则他们过来的话,我根本跑不掉。
可是这疼痛感来的好生的强烈,他们在用手电筒左右晃了,左右的看,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我只得把头低的很低,希望没有被电筒扫到。
约莫两分钟之后,他们又开车往前走去了,我赶忙爬了出来,接着往那个山上的方向跑去。因为只有往山里面跑,车子才进不来,我才有可能找到躲藏的地方,等待着天亮。
“他在这里,快过来。”
可是我才爬出这个深坑,后面就响起了声音。
我回头看到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人,离我大概200米左右的距离,手电筒的光正在往我的身上探照,我赶忙闷着头又接着往前跑去。
我不知道我滚过了多少田坎,被荆棘抓破了多少皮肤。
就这样,一股脑的对着那个高山跑过去,后面的人也一直在追赶着我。
当我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太阳开始渐渐的出来了,我也渐渐的看清了前面的道路,又或者说看清了前面的荆棘林。
可是我根本顾不上疼痛,只得往里边钻进去,尽可能的往上爬。
钻进去之后,我赶忙把后面的荆棘用手扒拉过来,挡住我钻过的痕迹,希望能够误导他们。
就这样,我边跑边打扫后面的痕迹,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找到了一个很狭隘的山洞,这个山洞在一个半悬崖处,从这刚好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而这个悬崖处能够上来的唯一一条路,就是我钻过的荆棘林。
我躲到那个山洞里边,用周围的枯枝树叶把我的身体全部盖住,只留了双眼睛往外摊看。
没过20分钟我就看到了远处起码有30个人在四处的寻找着我的痕迹,果然飘飘姐说的没错,他们的人真的好多呀,就这一个方向就得30个人怎么办,难道我还是要被抓回去吗?。
紧张的心情导致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尽可能控制身体不能抖动。
他们稍微离得近了一些,我听到他们说的话。
“前面就是悬崖了,根本没有路上去,也没有地方躲藏,他可能是绕过这边到后面的山崖下了,山崖下是条河,如果他跳到河里面游出去的话,我们就只能去下游拦着他了,但是他也有可能往上游走了。所以我们得分两拨人,你带着几个人往上走,我带着几个人往下走,你们几个在附近接着搜索。”
果然黑社会能当大哥的都不是什么愚蠢的人,居然还想着留人在附近搜索,而且把我上和下的路都堵住了。
不过他的猜想明显不正确,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后面的河,而且现在的我也不敢动。
我开始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冷了,颤抖也越来越明显了。
后面我才知道,李飘飘给我注射的肾上腺素有什么作用,后面再扎的一针也还是,只不过他给我扎的剂量刚好够维持着,我跑到这些地方躲着。镇定剂还没有从我身上完全解除,现在肾上腺素好像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抖动。
他们兵分三路之后,还有三四个人一直在原地找着我的踪迹。
当他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我的踪迹时,我听到了一个人说:“老七哥,你说这小子能跑到哪去?咱都把他绑的那么严实了,没想到啊,他居然还能挣脱,而且还把赵医生或者张护士都给打晕扎了药,这家伙难道长了三头六臂啊?不可能呀,你说会不会是赵医生或者张护士叛变了?”。
“管住你的臭嘴巴。你说的,难道老大他们不知道吗?你想一下,他俩要不是进去的时候都躺在地上被打了药,那男的能跑吗?要是有内奸也不一定是他俩,也有可能是我们,因为谁会没事拿自己的生命开开玩笑,给自己扎一针那么猛的药?他们两人都还没醒呢,都不一定醒的来,他们比咱们跟老大的时间还要久。而且面包车上的买命钱也被人拿走了,你想想看能接触到面包车的,也就我们,而且买命钱的规矩老大以前也说过,拿了买命钱就都得死。那买命钱不过是大哥为了给那些人一点安慰和希望才放上去的,到现在为止,有哪个敢从咱们手上拿得到那个买命钱,不都是被我们扔进了河里边泡着了吗?”
原来那2000块钱就是买命钱呀,原来我拿到他们的钱算是第一个坏他们规矩的呀。
他们边说着话边朝我在的地方靠近,几乎就在我的脚下了,可能稍微抬头往上爬一米就能够看到我了。
也许是老天看我可怜,也许是舅舅和外公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
正当那个叫老七哥的人准备往上面爬一步,即将要看到我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他发出一声尖叫。
“我草泥马嘞,有条过山峰,兄弟们,我草,快跑”。
我不敢抬头,只等他们跑到视线范围内,才看到眼前的一幕。
我看到了,他们正在被一条长大概两米多的黑色的蛇追着跑,这条蛇就是我们所谓的眼镜蛇,在西南地方也叫它过山峰,这种蛇的领地意识很强,如果侵犯到了它的领地,它可能会追着人咬,有些甚至能追个100到200来米,被咬着基本上就只能等死,很少有能够活下来的,所以在山里边的人家看到它都会离得远远的不敢去招惹。
他们被蛇追着离开了这个地方,可是我还是不敢动,我担心他们回头来看到我,我也担心那条蛇回过头来,发现我又咬了我,可是我在这儿已经动不了了,迷迷糊糊的我被太阳晒昏过去了,还是因为药效的余威睡过去了一下。
就这样,我一动不动的等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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