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来得太突然了吧!
一时间,我就像是出现了幻听。
他又说了一次,“陆漫,我们结婚吧。”
我才相信这话真是他说出口的。
“鑫鑫很喜欢你。”
原来是小新喜欢我。
“我们刚回鄂城,公司正在筹备,我妈想让我早日成婚。”
“要找一个我儿子喜欢,且对方也喜欢我儿子的女人太难找了。”
霍启庭很坦白,透过金丝眼睛我看见他的真挚。
只是想了片刻,我开了口,“你是邵景东的什么人?”
霍启庭没有隐瞒,“论辈分我是他的叔叔,他是我的侄儿。”
我又道,“我之前与他是成年男女的关系,你介意吗?”
霍启庭道,“鑫鑫给我说过。刚才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我的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是他,你介意吗?”
既然坦白,我也没有丝毫隐瞒,更是直直地看着他。
“不会,我也有一个儿子。”
昨晚我已经向邵景东胯下海口,我是他的小婶婶,那现在我就将关系坐实了。
现在的我虽然只有二十六岁,但我的心已经很老了,满目疮痍。
“好,我答应你,与你结婚,但是婚后我们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如果霍先生找到喜欢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一声,我让位便是。”
霍启庭等我的声音落下,道,“既然选择结婚,那就是一生一世。”
他从钱夹里拿出两张一百放在桌上,站起,身材项长挺拔,晕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倒是令我生出几分温暖。
“陆漫,那我们现在就去挑选结婚的首饰。”
“不用了,霍先生,一切从简,明天我们去领个证。”
手背上一暖,温热的大掌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量握住我的手,并将我拉起,霍启庭的声音就落在我的耳里,“一生就一次,不能从简了。”
大约是他说的一生就一次,我没有在反抗。
他带着我去就近的珠宝店,霍启庭选了他家的镇店之宝,一套下来他刷了一百九十九万。
珠宝店的老板说着吉利的话,新婚愉快,天长地久。
最后四个字我倒是淡淡地笑了,世上哪有什么事天长地久。
大约是我的笑容让霍启庭窥见我内心的想法,他更加握紧了我的手,“陆漫,时间会证明一切。”
霍启庭开车带我到鄂城最有名的风景,能看尽鄂城夜景的灯塔上,我不知他是怎么与人沟通的,对方在晚上为我们开启电梯,直到顶部。
海城的大明珠邵景东也带我去过,看尽了海城的风景。
鄂城的灯塔我还是第一次来,我想风景也都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特别。
就在我看夜景的时候,对面的一栋高楼上出现一行字:陆漫,我喜欢你。
接着我的耳边就响起霍启庭温柔的声音,“嫁给我,陆漫。”
转头,我就看见霍启庭单膝跪在我的身边,不知他何时买的铂金钻戒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六年前我弟弟失踪后,我就没想过这一生还能结婚。
年少时期,我倒是幻想过,我想要男人单膝下跪求婚,想要一颗独一无二的婚戒。
如今倒是在眼前了。
我与霍启庭明明就是合作结婚,可此时倒是令我生出几分对婚后生活的期待。
霍启庭的五官硬朗,大约是经受了岁月的洗礼,有种资深、成熟的男性魅力。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那就没有忸怩,接过了霍启庭的婚戒,答应了他的求婚。
不曾想他将我抱起,在不宽不窄的灯塔上旋转,他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我也跟着笑了。
后面,我和他席地而坐,不知何时他点的套餐摆放在一张很有仪式感的花布上,香槟,水果,甜点,食物。
以天为盖,以地为椅,我与霍启庭相对而坐,喝了些酒,吃了些水果、甜点、食物。
今晚的夜色都美了几分,满天繁星,一弯新月挂在中央,朦朦胧胧,影影错错,风都温柔了。
“陆漫,我有十八套房,国外九套,国内九套,明天我就找助理将你的名字写上去。”
“我在国外有三个码头,卡萨布兰卡……”
……
霍启庭说了一大堆,此时我才知道霍启庭的身价太高了,他也提到澳门主要的码头也是他的,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梁宇见了霍启庭都要客客气气?
“嫁给我,我们好好过五人的幸福家庭。”
这一晚,我有点飘,就像一场梦。
我记不清是怎么回酒店的,那瓶香槟我喝了一大半,霍启庭喝得要少很多,因为一直都是他在说。
从他记事开始,他说十岁之前他家很穷,他妈妈更是为了他到处打工挣钱。
十岁那年,他才见到他的父亲,那时候他以为他父亲不喜欢他,才会在一年里很少时间来他们的小家。
十四岁,他才知道他是豪门霍家的私生子,更是差点被车撞死。
后来,他父亲带着他母子去了国外,在那边父亲将他交给一个军阀老头,老头家里没有儿子,他管教他很严厉,鑫鑫的妈妈是老头最不受宠的女儿,当年老头还让他娶他的大女儿,他没有答应,仗着学了点武功开始混迹社会,打了很多次架,最严重的一次是肚子上挨了三刀,他捂着伤口去医院,醒来就在病床上,一边坐着鑫鑫的妈妈。
也是在那家医院里,他与鑫鑫的妈在一起了。
老头的大女儿知道他与鑫鑫妈妈在一起,趁他不在家时打伤了鑫鑫妈,导致鑫鑫妈难产……
有了鑫鑫,他已经在国外得到了一个码头……
睁开双眼第二天已经来临,鄂城的气温很高,我在过道上就感觉到太阳的毒辣。
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霍启庭说他在一楼等我。
我看着这条信息还有些云里雾里,还觉得昨天晚上就像一个梦,却在一楼看见穿着黑色西服配着白色衬衣的霍启庭时才觉得真实。
昨晚我真答应与霍启庭结婚。
今天他的手中就握着一束娇艳的玫瑰,我上前他就递给我,“现在我们过去吗?”
我点点头,他握着我的手走出酒店。
上午十一点,我与霍启庭从鄂城民政局出来,他的手中多了两个红色娇艳的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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