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段淳我只是将他当成演艺圈的前辈,并无过多的感情。
他突然这样说,让我一愣。
“漫,你在听吗?”
不过瞬间,我就想好了,“对不起,师哥,我还不想谈感情。”
“哦,这样啊……”段淳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传来女人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段淳的经纪人,你可以喊我玲姐。”
“是这样,因为网上的言论一直在发酵,而且网上还流传着另一种谣言说我们家段淳取向不明,一天时间就脱粉上百万,为了段淳的前途,我希望你们能谈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好好利用当下的流言,也能让段淳的事业上升一个台阶。”
“当然,作为一个新人,你得到的应该更多,就目前我也接到好几家询问陆小姐代言的电话。”
“玲姐,你别说了,我不想让陆漫为难,”电话里又传来段淳的声音。
“明白,我这不是在跟陆漫女士谈吗?”
“陆漫女士,我们公司的公关现在还坚守在岗位上。”
“陆漫女士?”
“容我想一想。”
玲姐又道,“当然段淳的女朋友也不是白当的,我们公司也会付你一定的工资。”
段淳的经纪人说话落入我的耳里,很强势,想一想段淳也是这两年才火起来,那部锦衣卫的古装戏一战成名。
“陆漫女士,如果你答应我们段淳的追求,你住的地方也需要换,得住进能保密的小区,具体我来安排,房租什么的,我们段淳来支付。你还有什么困难我们也会帮你,合作共赢。”
“我明天回你。”
段淳的经纪人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然不能直接拒绝,兴许一晚上的时间,他们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呢?
挂了电话,我十分疲惫。
一面担忧我妈,又担心三天时间凑不齐剩下的六十万。
也不知道我爸知晓我妈赌博的事没有?
可我爸身上没有钱。
已经凌晨三点,老旧小区里偶尔有些起得早的邻居已在为生活奔波了。
闭上眼睛,我翻来覆去也不能入睡,好不容易闭上眼睛,陷入噩梦中。
那些人压着我妈逼我拿钱,他们切光了我妈的手指……
惊呼一声,我猛然坐起,额头上全是汗水。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等我的呼吸平顺下来,隐约听到异样的声音。接着,好像是脚落地的声音。
我紧紧抓着被子,又听到阳台连接内室的门锁传来异动。
“谁?”
我快速穿上外套,从抽屉里拿出之前买的电棍。
“我已经报警了,”强行压下慌张,我大声地说道。
实际上,我没有报警,这样的事警察最多来走一趟,根本解决不了。
站在小门边上,我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会,直到那些声音远去。
我才背靠在门上,双腿软得厉害,滑坐在地。
又过了两个小时,天渐渐亮了,邻居传来响动,我才打开小门。
清晨,一股凉风吹来,打了一个寒颤,此时我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来到阳台,我看见离阳台很近的梧桐树上有好些脚印,而我做饭的水泥台面上也有好几个脚印。鞋子很大,不像女人的。
这里我租了好些年,不知不觉那颗低矮的梧桐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它离我家很近,就是女人也能翻越过来。
我不禁有些后怕,根本猜不到不久前到底是谁?
滴滴滴,一阵铃声响起,我关上门回到卧室,接起。
“喂?”
“漫姐,你快看看网页?是真的吗?”那边传来苏月急切的声音。
我不明,点开网页,娱乐的头条里全是段淳与我谈男女朋友的新闻。
往下翻,就是我与段淳昨晚打电话的声音,听到“陆漫,我想追求你,”紧接着,就是一个字,“嗯。”
这个音调倒是与我的很像,但昨晚我并没有说这个字?
更有楼层还贴上我的住址。
此时,我才有些害怕。
段淳的粉丝很多,真怕他的脑残粉。
我不禁想到阳台上的脚印。
这里大约是不能住了。
可到底是谁能录下我与段淳打电话?
苏月刚挂下,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海城的陌生号码,我没有接,对方再次打来。
“陆漫,我是玲姐,想必网上的新闻你也看见了,我已经安排车来接你,一会你做好保护。”
“当然你需要化妆,我们段淳是一线明星,他追求的女人自然不能差。”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可我并没有答应。
我换了衣服站在阳台上,小区里以往清冷的早晨,此时人了多起来。
大约半小时,房门敲响了。
我刚走近就听到玲姐的声音,“陆漫,快点开门。”
咚咚咚的声音,很大声。
我解开门锁,玲姐和几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我狭小的房间显得特别拥挤。
玲姐没有问我,直接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你、你、你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打包,我们立刻就走,不然,晚了就走不掉了。”
“陆漫, 你过来。你,给她化个妆。”
“衣服,换上。”
我都没有说一个字,就被两个女人拉着走进卧室。
阳台上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玲姐带来的女助理直接要脱我的衣服,我忙按住。
其中一人道,“赶时间,你有的我也有。”
她脱下我的T恤,长裤。
她愣了片刻,目光落在我的身前、身后。
“我自己来。”
不喜欢被盯着看,转过身,我接过另一人手中的长裙穿上。
接着,一人在我的脸上捣鼓了片刻,一人在后面摆弄我的长发。
二十分钟不到,他们也打包了我的生活用品在前面开路,玲姐拉着我下楼。
小区里还有人拉起横幅——陆漫,我喜欢你。
玲姐从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手中拿过一大束鲜花塞进我的手中,“抱着。”
下一秒,我的身前就涌来很多话筒,举着摄像机的记者。
“你好,我是……”
他们怼着我的脸一阵猛拍,闪光灯不停,我完全看不清,只能由玲姐拉着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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