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状似不满地揉了一下耳朵,“又怎么?你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回你的鄂城不好吗?”
邵景东一只手稳住我的后脑勺,强势地转过我面对他,“我不是有事离开几天。”
“有事离开几天,那公司怎么关门了?”
一定是酒精作祟,我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里本就是临时的,现在我又回来了,这次,我可是带了很大的诚意。”
他眼里全是势在必行,还有上位者的优渥。
我拉开他的手,“那我就先恭喜邵先生,祝你旗开得胜。”
虽是有点醉,但我记得王雯在夜阑坊顶层豪包里,是小陈进来喊她的,他说先生不喜欢……
我想着邵景东与王雯,止不住的抗拒。
“邵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还请你先出去。”
他似乎不满我的拒绝,将我抵在洗手台上,“那个宏哥,你不准靠近。”
“他在香江卖座的几步电影,里面的男女主镜头,全是真实做的。”
“当初有一名女主角差点弄出精神病,都是他花钱压了下来。”
“邵景东,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
“还有,你出去,我谢谢你。”
我满脸都是拒绝交谈。
终是将他激怒了,他垂眸看见我身前露出的些许风光,脸上浮上一抹鄙意,“你真是自甘下贱。”
他这话落入我的耳里,我的灵魂都羞耻地颤了颤。
“邵景东,我是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弟弟,也谢谢你借钱给我,但你现在与我说这些话,是不是不合符你的身份。”
“即便我缺男人,但我也不会找上你,那些钱我会还你的。”
邵景东的脸都黑了,他伸手掐住我的下颚,暗暗使力。
骨头都像要碎了,我疼得直皱眉头,没有求饶。
他的另一只手强势地把在我的细腰上,即使隔着单薄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粝与力量,“可我不缺钱。”
邵景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我却是松了一口气,但我又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说重了,毕竟是我欠了他人情。
又待了几分钟,我才走出。
我经过红姐订的包厢隔壁,门开着,眼角捕捉到坐在上位的邵景东。
只是一眼我就目不斜视,抬脚向前走。还有一段距离就进包厢,奈何总有人跟我过不去。
“哟,这不是陆漫吗?”
跺跺跺的高跟鞋声音传来,我没有停下脚还是被她拦住去路。
“装着不认识我了?”
杨芹看向邵景东,又道,“你真以为邵总不回来了啊,当初我就说你是吃里扒外的女人,现在总算是让邵总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哦,我想起来了,现在你可是当演员了,攀上男主角。”
“就算你有几分姿色,可娱乐圈里美女少吗?”
“偷鸡不着食把米,现在被人都睡烂了,被抛弃了吧。”
我不说话,她还越来劲,“闭上你的狗嘴,再说我就赏你两巴掌。”
“你敢,”杨芹看向上位的邵景东。
这时,我前方的门推开,红姐摇着折扇走出,她看见门口的我,上前就推了杨芹一下,“哟哟,我说门外怎么这么臭,原来是有人喷粪。”
“漫漫,看不顺眼动手就是,动口浪费口水。”
“你,你们给我等着。”
杨芹打量着红姐,大约是真怕我们动手,她从墙边走回包厢。
红姐没看隔壁包厢,拉着我就回去了。
直到关上门,我背上那股犀利的视线才消失了。
“漫漫,坐,我们再喝两杯,”宏哥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笑得很有亲和力,但我知道香江的大佬怎会如此简单。
但我也不能得罪他,于是,我拿起酒器倒了一杯,先递给宏哥,我自己再满上,“请。”
说完,我就先干了。
心里还是有点堵,就想喝一点。
“有魄力,我很看好你,陆女郎。”
旁边的年轻女人主动点上一支雪茄,双手奉上。
宏哥随意接过,放在泛着些许暗沉的唇上吮了一口,霎时房间里就弥漫上一层青葱的烟雾,“这次选秀我们设立三个奖项,一等奖一百万……”
“漫漫,你的外形确实不错,上镜效果好。”
他又看向我的身材,只是片刻就移开了。
倒是一边的女郎主动靠着宏哥,手把手地敬酒,“哥哥,妹妹的外形怎么样嘛?”
我看这场景像似要结尾了。
红姐不在包厢里,大约去结账了。
果然,等红姐拿着皮包回来,她拍了拍手,“我们换下一场,宏哥,你想去哪我们陪到哪,大家说是不是?”
“是,”大家都回道。
红姐看我神色,“漫漫就不去了,她身体欠佳。”
我懂规矩地端起酒杯,“抱歉,我自罚三杯。”
一群人走出包厢,大佬们的身边都是美女搀扶着,我跟在红姐边上,宏哥走了上来,一只手把在我的肩上,“漫漫,怎么不早说身体不适,我不会不怜香惜玉的。”
“一会宏哥送你去医院?”
“年轻就是好,你看漫漫身体不适还能喝酒,现这状态,唇红齿白,娇娇俏俏的,好一副国色天香。”
“宏哥我选了很多次角色,我发现就漫漫最符合文人笔下的女主角。”
我知道自己的长相,“感谢宏哥厚爱。”
耳边传来开门声,身后又多了一群客人走出。
我们走在前面,我没有回头,却很难忽视那股仄人的视线。
宏哥的手温透过裙子传来,我很不习惯,想挣脱,却又没做。
两拨人进了两部电梯,直到门合上那股视线才消失。
我们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停着奢华的迈巴赫。
红姐大约看出我与邵景东的事,她就站在酒店的大堂中央与一群人有说有笑,直到迈巴赫离开,我们才出来。
迈巴赫车尾消失,我就侧身离开了宏哥的身边。
红姐的加长林肯载着一群人到夜阑坊。
离开前,她从车里拿出一套限量版的某香包,我知道市场价是三十万,我自然不要,她直接塞进我的手里,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我拿着礼盒,却是有很多话也不能问出,又欠了她人情。
夜深了,附近也没有公交车,我只能喊了一辆快车。
到住处已是凌晨,周围很安静,我开门的声音特别清晰,刚推开,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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