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大半月过去,邵景东没有出现。
这天,我接到儿童医院打来的电话,小新找到合适的骨髓了让我去医院一趟。
到医院,我看见我爸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小漫,医生说明天能给小新做手术了。”
我很久没有来看小新,他剃了光头,脸色很苍白,但精神还不错。
手术前一晚,我就守在病房里,我爸回家第二天再来。
我没有告诉我爸弟弟回来了,现在的弟弟满身都是伤,我怕他们受刺激,打算等他从H国回来。
上午九点,小新动手术,我和我爸就守在外面,绯红的手术灯亮着,像极了鲜红的血。
手术之前,护士拿来了手术风险单,我们看完上面的内容,我爸不敢签字,可我知道这是医院的流程,我必须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三小时了,还没有结束。
我不免有些担心,我爸更甚,他在过道上来回地走,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很在意小新。
又过了半小时,手术灯熄灭,护士推着刚做完手术的小新出来。
我和我爸快速上前。
“怎么样了,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取下口罩,护士递给他一张毛巾,他擦了一下汗水,“目前很成功,先进无菌室观察24小时没有排异反应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谢谢,”我爸爸的眼眶红了。
我和我爸就在无菌室外看着小新,他还在沉睡,病痛折磨下他的脸更小了。
邵景东将小新送来儿童医院做了骨龄测试,小新今年两岁了,可长期缺少营养,身高不到八十厘米,衣服掀开能清晰看见肋骨。
护工让我们回去休息,无菌室没人能进,小新也不会苏醒。
可我爸和我坚持,都很想知道结果。
我爸的年龄大了,凌晨一点,他就打起瞌睡,我让他回小新的病房睡一会,他不去说去洗手间洗把脸。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医院里炸开。
紧接着我就听到女人的痛哭声。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女人崩溃的声音再次传来,“医生,求求你再看看他,他才六岁,求求你……”
我爸去洗手间回来看见了,回来他告诉我,他说有个孩子没有等到新骨髓移植去了。
我听着也十分沉重。
第二天九点,医生和护士一群人到来,他们换上无菌服进去,一小时后出来,我和我爸上前。
“医生?”
在我们渴望的眼神下,医生道,“很成功,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我和我爸相视一笑。
小新醒来,我们聊了几句,他太困又睡着了。
精神一旦松懈,我和我爸就开始打瞌睡,护工守着小新在加护病房里,我们也很放心,我给我爸打了一辆车他走后我也准备回去。
我正在打车,忽然眼前一暗,一辆崭新的限量版保时捷停在路边。
我先看了一眼,紧接着我的脑子就补充画面,会不会是邵景东?
车门打开,我抬眼望去,激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不是邵景东。
“上车,”梁宇穿着一身限量版衬衣西裤,黑色的皮鞋程亮,他满脸容光焕发,看着我都带着笑。
“谢谢,我已经喊车了,梁少。”
梁宇在霍三爷手中救了我,我很感激,将小苏留下的地址给了他,还将邵景东的财务数据改了给他,虽不是真实数据,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邵景东,尤其是邵景东在海城的公司关门后。
但梁宇是谁,他发号施令惯了,“陆漫,我今天心情很好,别触我霉头。”
我犹犹豫豫,在他沉下的眸光中,拉开后排。
“我不是司机。”
他迈开长腿,抬手就关了后排车门,握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进了副驾驶。
“你自己,还是我来?”
他扫了一眼安全带。
我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可我哪里能反抗他,自己系好。
他这才满意地走回,上了车。
我的视线在他的腿上,他不是断了腿?
突然间,我就反应过来,之前就听说了梁家乱了,现在梁家发生了那些事,如今最受益的……
我窥探到梁宇的秘密,头皮发麻,梁宇真可怕。
“今晚有个局,我特意来接你,我的新车怎样?”
梁宇的心情特别好,他说话柔和了许多,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我很疏离却又不能得罪他,“昨天我弟弟动手术守了他一晚,现在我特想回去睡觉。”
“回去?去蠡湖山庄?陆漫,你背叛邵景东跟了我,你还能心安理得地住在他那?”
他转头看向我,“你们还没有做过吧,有人向我说邵景东那方面不行,在看医生。”
说着,他就握住我的手腕,微微使力就将我扯到他的身边,让我更清晰地看清他眼里的浓浓兴趣,“陆漫,之前跟我那么骚,这几个月里,你能满足?”
他的手指抹过我的嘴唇,陌生的触感令我皱起眉头,一阵抗拒。
“梁少,我没有背叛邵景东。而且,我和邵景东很好,我早就是他的人了,谁说他不行,他可厉害了,一夜两次到天明。”
我不知道梁宇在哪里听到的,但这个时候,我肯定力挺邵景东。
“哦?”
他打量我片刻,目光在身前停留了几秒。
昨天在医院,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贴身了些。
“真的,”我回道。
梁宇扯动了嘴角,“哦,我倒是忘了,邵景东找回了你的弟弟。我也帮了你,怕你太思念他,时不时给你照片,难道你就不感谢我?”
他的目光深了几许。
“梁少,以你现在的身份,何必找我这样的女人?”
“可我就吃你这款,明面上纯,内里骚,玩起来才带劲。”
“可我已经是邵景东的女人了,很感谢梁少的抬爱。”我将夜阑坊里的一套用在梁宇的身上。
梁宇看了我一眼,一脚踩在油门上,一个调头,保时捷急速穿过马路去不远处的一家私立医院。
我心跳有些快,更多的是心虚,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可梁宇将车停下,他就拖着我走进私立医院,他对着正在上班的年轻护士道,“检查她还是不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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