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黑帮简单来说就是“君主专制”,老大就是呼风唤雨的人。在老大下面的就是拥有才能的人,再下面就是执行命令的人。
烟绫要做的就是肃清那些有才能的人,专门管理生意的人就得留下了。如果都是管理生意的人,那就灭掉多数留下少数,只要能够轻易管理就好。
“对了,你的车技怎么样?”
被烟绫问起车技,坐在驾驶座的小弟有些紧张:“我的车技还不错,能勉强甩掉警察。”
“是吗?虽然只是有可能,我们可能会被人开车追着跑,做好心理准备。”
小弟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紧张。
“我允许你抽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我希望你能通通风。”
“非常感谢,亨特小姐。”
在烟绫装配好步枪以后烟绫就拿着手枪下了车,随便挑了个窗户徒手爬上楼从中钻进去。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烟绫才拿出手机看完目标的资料,一个男人就走进了卫生间里。
“你是谁?”
听到他的话语,烟绫二话不说抬起手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之后原路返回回到车里。
“亨特小姐?”
老实说烟绫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坦诚解释道:“那是厕所的窗户,目标刚好进来了。”
小弟吐了口烟说:“是这样啊……”
“好了,下一个地方吧!”
“明白!”小弟叼着烟启动了汽车,车子在黑夜中缓缓行驶,夜晚的街道安静而冷清,看起来十分肮脏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
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和行人,只偶尔有一辆车缓缓驶过,一阵嘈杂随后又恢复平静。路边的店铺已经打烊,店里一片漆黑,唯有橱窗的玻璃上泛着点点光亮。
街旁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许是因为好奇,又许是因为无聊,烟绫忽然问他:“你为什么要当黑帮?”
“我吗?”
“嗯。”
小弟深深吸了一口香烟,随手将烟头弹出车窗外,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我爸爸是黑人,我妈妈是白人。我妈在生下我妹妹(sister)后就因为吸毒过量去世了。我爸因为赌博借了高利贷,最终被抓去卖了器官还债。”
“你的sister是姐姐还是妹妹?”
听到烟绫的话语,小弟一脸黑线:“亨特小姐,你好像不擅长开玩笑。”
“别人也这么说过。”
人家都说了,他母亲生下他的姐妹就去世了。如果那是他的姐姐,那他是哪里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成为黑帮,简单来说就是别无出路,只有黑帮会接纳他。毒品害死了他母亲,赌博害死了他父亲;而他所在的黑帮既经营毒品又经营赌博,如果他有得选他会待在那种地方吗?除非他就是想用赌博和毒品报复他人。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卡西。”
“Kathy?”
“Cassie。”
“你爱她吗?”
“爱,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她唯一的哥哥。”
烟绫忽然回想起被自己杀害的黑帮成员,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黑帮里的成员都出自像你这样的家庭吗?”
“差不多都是。”
烟绫不免觉得他们有些可怜,如果他们也是走投无路、别无选择呢?如果他们也有需要保护的人呢?如果他们也有仅剩的弟弟妹妹呢?
仅仅是因为烟绫的出现就害得他们家破人亡,那么烟绫的存在是不是太过黑暗、太过邪恶了?
可当烟绫下车以后,她依然利索地潜入目标的所在地,没有丝毫犹豫地枪杀了目标。而且这一次更狠,大脑和心脏都被来了一枪,确保对方没办法被救活。
法律可以保护弱小,但不一定保护邪恶,而合众国的法律连弱小都未必保护。这样看来为害世人的黑帮成员就更该死了,只不过烟绫还没有力量将其铲除。
“亨特小姐,你是要占领金山市的毒品市场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其实烟绫知道缘由,一方面是「赌徒」在扩张势力,另一方面烟绫也要求吉米扩张势力,看上去就是为了侵占毒品市场。
烟绫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清扫毒品的意向。先不说她能不能彻底推翻毒品市场,清扫毒品不会让那些瘾君子感恩戴德,反而会让那些没毒品吸的瘾君子迁怒于烟绫。
这本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而且这又不是她的国家,她没那么心思去理会。这本就是合众国政府应该做的,可他们并没有禁毒,反而任由毒品横行借机敛财,早已成了一个破败的国家。
断断续续地思考着,烟绫可算有想法将“十戒”改一改并放进修道院里了。至于什么教什么教她并不在意,她甚至连她组织的名字都想好了。
此时此刻烟绫正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手里还端着她的步枪,强烈的狂风不断被灌进车子里,将她那头银色长发吹得肆意飞舞。
小弟驾车逐渐逼近目标的车辆,而烟绫也拿起枪对准后车窗玻璃上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刺眼的火光于黑暗中不断闪烁,密密麻麻的子弹如雨点般落在车窗上、车屁股上,蕴含着可怕穿透力和杀伤性的子弹无一不穿透车子的外壳和座椅。
烟绫面不改色地扣着扳机,小弟则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泼洒出一片猩红,不多时便撞在护栏上被逼停了车。
小弟识相地把车停在那辆车旁边方便烟绫补刀,可烟绫却有些在意他,稍微提醒了一句:“别看着这边,等一下我会叫你开车的。”
小弟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扭过头去看向前方的道路。见他把头别向一边,烟绫这才开枪补刀。
随着一声枪响传出,烟绫的声音随之传来:“走了。”
因为烟绫没有尝试过在这么近的距离用这么大的口径打头,她认为这样的动能很有可能会震碎头骨甚至会破碎开来。
好在并没有,从这边看上去也不至于特别血腥,只是伤口的另一端可能会很恶心。
把脑花装进一个有大洞的圆形容器里,往里挤上一些番茄酱、黄芥末酱和沙拉酱,然后把它们搅成浆糊。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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