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选中的国朝的名单,就这样在那个天幕上开始昭告。
所有皇帝在忧心之余,皆是一脸的愤恨。
“这第一位定是那始皇帝!”
李隆基看着正在撰写的通告,愤愤不平。
然而他错了。
【战国时空,秦昭襄王四十八年;
战国时空,秦昭襄王四十九年;
战国时空,秦昭襄王五十年……】
秦之后所有朝代的皇帝全都傻眼了,也顾不上形象管理了。
现场就给自己的臣子们示范,什么叫结舌瞠目、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但也实在不好说,到底是这些皇帝们的表情更为规范,还是这些皇帝的臣子们的表情更为规范。
郦道元看着当场写起了编年史的天幕,当即被妇荇的举措荒谬笑了。
“呵!”
“呵!”
“何止是偏心呐!那妇荇简直就是住马里亚纳海沟里的!”
秦朝时空,咸阳宫外的空地上。
别说其他朝代如何了,秦朝臣子看到如此明晃晃的偏心,那反应同样没有强到哪里去。
便是嬴政,看见妇荇从他诞生之年始,逐年溯游,目光中也多少显现出些许怔愣。
这种偏爱过于炽烈。
乃至于,让他感到危险。
甚至于,让他想要逃离。
下一瞬,嬴政又醒悟过来,眉间刻痕又深一分。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可他也想不明白。
【秦朝时空,秦始皇三十七年;
汉朝时空,汉太祖高皇帝十二年;
汉朝时空,汉太祖高皇帝元年;
汉朝时空,汉惠帝七年……】
看着自他“走”之后,国朝名单的时间跨度的变化,嬴政的目光愈发复杂。
大秦朝臣们的目光同样愈发复杂,一会儿看天幕,一会儿看自家皇帝陛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汉朝时空,武帝时期。
司马迁看着那奇怪的时空排列,灵光一闪,对着自己刚写完的高祖本纪就是一顿狂翻。
在史记初本被攻击得七零八落之后,司马迁终于翻到了印证自己猜测的东西。
他盯着稿子上的“秦皇帝二十家”,又看天幕,又看稿子,复又看天幕。
所以,这就是先列出“十二年”,之后才列“一年”的缘故么?
司马迁闭上眼睛,彻底失语。
天呐!妇荇你是细节怪嘛!要不要细节到如此地步!
但是……
为了这守始皇帝陵的二十户人,出手就是两个时空,您还怪好的嘞!
后世,对历史如数家珍的历史学家和文人们,个个伸出了颤抖的手,指了一会儿天幕后又悲伤地放下。
现在谁还分得清他们和悲伤蛙啊!
呜呜呜!他们现在请旨去修缮始皇帝陵还来得及吗?
宋朝时空,宋太祖开宝三年。
赵匡胤的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住。
早在下令修缮和保护始皇帝陵的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历史上刘邦曾下令让二十户人家守始皇帝陵了。
如今看到刘邦因此得到了两个时空的名额,赵匡胤心中底定。
他知道,他稳了!
果然啊,人嘛,就是要常做善事!
看他,这还不是一步登天!
与此同时,坐标临潼。
临潼县的县令目光陡然清澈,堪比后世大学生。
如今他再去看往日写得没滋没味的修缮方案,他现在何止是思如泉涌啊,那简直就是思飞神逸!
也就是他现在没什么预算,但凡国库在他手上,现在估计都压上去了。
往后还祭什么天啊!
他不祭天了,他改祭始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