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嘉宁宫内一片漆黑,假山背后两个人影闪过,站定在阴影处,
白术从袖口掏出一个铜盒,交到对面之人手中,“务必小心,事成之后娘娘定有赏!”
乔生接过,“三日之后奴才便会领着大皇子与阿蕊姑娘在乾元殿相见,到时候定会把这药交到她手中…”
“…只是,只是阿蕊姑娘的身孕已有五个月之多,这时落胎,恐怕会伤及根本,日后想为娘娘所用时该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这是娘娘花重金求得的最温和的落胎药,不但不伤及根本,就算是太医也看不出来是吃药所致,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即可。”
乔生打开铜盒,里面装着颗黑色药丸,他把盖子重新合上,小心地放进腰间。
……
偏殿里点着调息的熏香,少女窈窕的身躯被屏风遮住,她的身形发生了些变化,曾经青稚的躯体日渐成熟,
“换好了就出来。”
凌景川话音里透着不满,那个小兔崽子已经磨蹭太久了,明知道他在等,还故意拖延时间,
桦蕊双手环抱着自己,低头迈出屏风,
她再次穿上了薄纱衣,透薄的面料吸附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形体,小腹的凸起暴露无遗,凌景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怨气顿时就消了,
不知为何,她此时的样子比腰肢纤细时还要吸引人,若不是此时还不能对她下手,这小崽子今晚肯定下不了床,
...
少女呜咽一声仰起头颅,暴露出脆弱的咽喉,她声音颤抖,喉间发出低吟,,
凌景川轻笑,兔崽子演技越发精湛了,但他也不准备揭穿,毕竟这种模样的她撩的人心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漫长的亵玩结束之后,桦蕊终于被放开了禁锢,她看着还未画完的图纸,又看看身上的衣服,
凌景川调笑道:“换件衣服就不会画图了?”
桦蕊咬了咬下唇坐回桌前,拿起起尺子开始标记号点,白玉直尺在她纤细的手中翻飞,凌景川此时希望这尺子是在他手中,用在少女身上,
这么细润如脂的肌肤若是染上殷红,该是多漂亮的景象,
眼前的人沉浸在了制图之中,一双巧手正摆弄着尺子和画笔,凌景川没有打扰,而是拿起书册在旁边翻看,
这才第一天就已经画出这么多内容了,不愧是集北境之力历时十数年才完成的巨制,凌景川回想起桦蕊曾在南疆和他说过,北境高山险峻,又常年冰雪覆盖,常人难以攀登,只有玄族人才能完成测绘任务,
而她便是地图的主要完善着,专门出入寻常之人难以到达的地方,只是他没想到这崽子居然十岁就开始了,
想到此他更加期待着她腹中孩子的降生,他期盼已久的玄族血脉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
凌景川丢下书册,
已经是深夜了,眼前的人自从开始就再也没停下过,虽然少女身着薄纱的光景很好,但他更担心的是龙胎的安稳,
他抽掉少女手中的尺子,一声不响地把她抱上床,
桦蕊顺从地钻进被窝,见他要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抬眸道:“哥哥…你好久都没陪我了…”
凌景川轻笑,他倒是想留下,就怕有个这样的香软在身边不能碰,怕是整晚都要睡不着了,
他也不知道这兔崽子在发什么疯,对他的态度直接翻了个面,完全回到了以前,难道她觉得同样的招数还能用两次?!
少女垂眸,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小腹,烛光闪烁照得她浑身泛着柔光,她表情温柔,唇角微勾,凌景川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涌出,
他坐回床边,梳理着少女的长发,“想让我留下?”
桦蕊双手握上耳边的手腕,拉向自己的小腹,“是你的孩子想你留下…”
隔着薄纱凌景川感受到一道力量对抗着他的手心,他猛地抬头,对上了少女的目光,
桦蕊点点头,笑了起来,“他会动了…”
说完,她缓缓靠近眼前的人,抬起下巴,伸长脖颈,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好…”
“那朕今晚就陪着他。”
……
凌景川抱着怀里背对着他的软玉,一只手覆在隆起处感受着里面的动静,
“会动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胎动,问了太医才明白过来…”
“…毕竟这是我第一胎,好多事情都不明白…”
…
“第一次都这样,再生就简单多了。”
黑暗中少女紧咬后牙,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柔声问道:“景川哥哥想要多少皇子…”
“这是什么问题,定然是有了就生。”
…
“一直生?那得要多少年呀…”
“我还以为你想在我完成数量之后就处死我呢…”
凌景川呼吸一滞,处死二字突然让他心神不安,
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在得到地图和玄族血脉之后就送这个兔崽子和她家人见面,但自从对这具身子食髓知味之后他就渐渐开始舍不得了,也许就这样养在身边当个宠物也不错…
“朕说过了会给你个痛快,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好…”
…
…
“景川哥哥,你爱过我吗?”
“你那时爱的是我,还是我的玄族血脉?”
…
“桦蕊,不要得寸进尺,朕没那么多耐心和你打哑谜。”
桦蕊轻笑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她下了一个赌注,赌凌景川当时是真的爱着她的,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也许这丝爱意日后就能变成刺向他的一把尖刀,也许不达要害,至少可以让他痛苦,
能让他痛…所做的一切就值得了,
她唾弃自己的弱小无力,可她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就连庆云也开始怨恨起她,
她就像被折断翅膀拔去利爪的苍鹰一样,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被困在牢笼之中,
而是她做出这样暴行的人,正是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那一个,
可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她不配活着,她必须痛苦,只有在痛苦之时才能得到解脱,
她是个罪人,为了私情背叛了桦家,背叛了皇室,背叛了所有相信她的人,
她也曾一心求死,故意说出激怒他的话,可是事与愿违,凌景川没有杀她,而是将她毒哑,并且告诉她庆云还活着,
从那一刻起她的命就是为了庆云而留下的,她必须救出弟弟,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赎罪机会,让她今后有脸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
少女翻了个身,眉目含情地望着男人,“景川哥哥,如果我没有背叛你,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