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蕊被一个耳光扇的缓不过神,嘴角不停地渗着鲜血,她痛苦地闭着双眼,喉间发出呻吟,
凌景川掐住少女的脖子,稀薄的空气让她逐渐失去意识,就当她要彻底陷入昏迷之际,施暴之人终于松开了手,
空气重新进入肺里,桦蕊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大口喘息着,
她的意识本一片混沌,接着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恢复了清明!
好疼!!
她哇一声哭喊出来,可得到的不是垂怜,而是禁言,
凌景川大手捂住她的嘴,让她一丝痛呼都发不出,少女的泪水渐渐攒满眼眶,哀求着看向施暴之人,
杜熙叶此时已经被吓到彻底站不住,她在惊恐中跪了下去,狼狈地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眼看着这一切开始逐渐失控,少女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落在床单上,
少女一声不吭,绝望的嘶吼却从眼底溢出,振聋发聩…
许久,杜熙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皇上!臣妾真的受不了了,您让臣妾走吧!”
…
杜熙叶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久到当凌景川扶起她的时候膝盖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暴行终于结束,凌景川推开了几乎昏厥的少女,他温柔的弯下腰,扶起地上的皇后,
“柳儿,这就是朕不愿意碰你的原因,你这么娇贵,怎么可以承受住这些…”
“但她不同,她天生就是供人玩乐的命,朕再怎样对她都是她该受的。”
杜熙叶两腿止不住的在抖,她几乎瘫倒在凌景川身上,凌景川把她抱到床边,低头给了她无比温柔的一个吻,就好像刚刚对着少女施虐的是另一个人,
他解开少女身上的束缚,拽着长发将她拖下床,少女浑身伤痕累累,脱力地趴在地上,原本光洁无暇的后背此时布满一道道血痕和淤青,
杜熙叶看不见她的脸,可她低垂着的头颅让杜熙叶恍然觉得趴着的人是她自己,
凌景川瞥了地上地人一眼,淡淡道,
“让阿林把她带走。”
...
阿林进屋差点叫出了声,她从没想到寝室内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原以为的旖旎场景也只是幻想,眼前浑身是伤的少女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曾以为这个小宫女是独占皇上的狐媚子,没想到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她在杜府的时候读过这样的书籍,也有所耳闻过这种床笫之事,当时只觉得骇人,现在发生在眼前更是吓得她连咽几口唾沫,
阿林颤栗着上前,把少女扶起,少女低着头倚靠在她身上,就算全部的重量都倾倒向她,也是轻飘飘的一片,
“等等!”杜熙叶叫住了她,
一件青色对襟长袍落在了桦蕊肩上,杜熙叶别过头,不忍去看眼前的少女,“带她去偏殿歇着,那里有药,你帮她擦一下...”
......
阿林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女心情复杂,她将膏药放回柜子,轻柔的盖上毯子,生怕把她弄醒,
刚刚她对着小宫女的几处检查了一番,也不像生育过的样子…
事情愈发古怪了,
如果乾元殿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又会是怎么来的呢?
那日她刚审出乾元殿里住的是个男孩,周叙那老东西就过来捞人了,搞得她连年龄和身份都没问到,也不知道皇上想干什么,藏个孩子在自己寝宫!
床上的人呜咽了几声,她浑身冷汗依旧,虽然紧闭着双眼,但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
少女不安地摇晃着头,眉头紧皱,
阿林摸上她的额头,喃喃着好烫,应该是烧起来了…
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没想到刚躺下一会就发展成这样,但她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可皇后娘娘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皇上一次,万一要是被太医打扰了岂不是她的过失…
想到此处她决定还是拖到明早再说,拖一晚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等明天皇上上朝了再传太医也不迟,
阿林点好安神香正准备去睡,余光一瞥让她瞬间跌坐在地!
一道殷红的血迹从毯子下面缓缓流出,把那处床单染得通红,阿林一点点挪到床边,用颤抖的手慢慢揭开被角…
“啊—”
她一把将毯子盖回,双手死死捂住嘴!
完了…全完了…
这小宫女好死不死居然在皇后娘娘这里流了!她的娘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平白无故要受这种委屈!
阿林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疯了一样跑回寝室,她顾不上规矩,把门捶的哐哐作响,“娘娘…娘娘不好了!快传太医!!”
大门很快被打开,杜熙叶看着阿林的眼神就像在看救命稻草,
“怎么了?!”
“娘娘…阿蕊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凌景川问,
阿林看着向她走来的皇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道:“阿蕊姑娘落胎了!!”
…
不大的偏殿挤满了人,太医院的女医再次在半夜被叫来,这次的情况让她们眉头皱的更深了,
少女神智不清地发着高烧,刚满一个月的身孕因为外力伤害而危在旦夕,
她们一人用银针止血,一人开始书写药方,其余几人商讨着保胎对策,
凌景川面色沉沉,目光从未从少女身上移开过,“能保住吗?这个孩子。”
女医欠身回道:“皇上,蕊姑娘的出血已经止了,大人已无大碍,不过龙胎才刚满一个月,经过此番折腾恐怕是凶多吉少…但臣等必然会用所学之术保住龙胎!”
“这胎若是滑了,是否会影响日后的身孕?”
“回皇上,只要按时服用汤药,蕊姑娘还是可以再次怀上的…”
凌景川梳理着少女的鬓发,温柔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知道自己又做过火了,可北方战事即将开始,八万大军北上,却因为复杂的地势多次遭到伏击,而想破局,拿到地图是唯一的办法,
这小兔崽子骨头硬,用在身体上的刑罚根本逼供不出来任何东西,可她有软肋,除了桦庆云便是她自以为是的尊严,
要想真正摧毁她,只有用上这种极端的法子折她傲骨,这才只是个开始,他要把她的自尊全部打碎成渣,再也不能拼接回去,直到她把北境地图交出来为止!
只是可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保不住的话又要再等上个大半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