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像块温润的软玉一样,
凌景川想不明白,这样的身体曾经是如何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的,
他的手在桦蕊腰腹间游走着,心道这小兔崽子终于把肉长回来了,摸起来不那么硌手了,
沈夕辰算是把自己给害了,她本想着把人送来自己就溜,没想到愣是被按在这里继续下棋,
眼前的光景早就让她失了对弈的能力,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瞄到少女身上,少女倚靠在皇上的怀里,一直低垂着眼眸,黑发遮面一动不动,
这薄纱裙是她亲自挑选的,但穿出来的效果她也没想到能有这么惊人,
谁能想到宽大的宫女裙下居然有着这样曼妙的身姿,
她的一切都长得刚刚好,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柴,加上天真烂漫的长相,让皇上这大半年的独宠变得有理有据,
…
沈夕辰度过了此生最漫长的一局,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皇上,您留我到这么晚,不会是要我也一起伺候吧?”
凌景川知道她是想走了,正好他自己也被怀里的人勾的浑身烦躁,于是轻笑一声,挥手让她退下,
“沈昭仪。”
沈夕辰转身,见皇上抱起阿蕊走向床边,
他侧过头,颠了下怀里的少女,少女脚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心意不错,朕很喜欢。”
……
望楼里酒香四溢,棋盘上战况激烈,
桦蕊猛地灌下一大口苏合酒,看着肆意进攻的黑子直皱眉头,
顾承佑拿过桦蕊手里的白子,坚定地落在右下角,说:
“断这里,不然和上面就连活了!”
凌景川抿了一口盏中的苏合,辛辣直冲头顶,他不是个能喝酒的人,几乎一壶就能醉倒,但面对着两个幼稚小孩却不想失了面子,只好强装能喝,
“啪”的一声,
黑子落下,大局已定,
“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抢我棋子!!”桦蕊嚷嚷着,拽着顾承佑的衣襟前后摇晃,顾承佑被摇的晕头转向,干脆直接躺倒在地,
桦蕊长叹一口气,跟着顾承佑一起向后躺下,
本来这棋盘是为了她和顾承佑准备的,结果今晚多了一个人,把他们两杀的找不着北,
凌景川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想笑,
“已经让了你三手了。”
“你让我十手也没用呀!为什么你总是能突然翻盘?!”
“想知道原因吗?”凌景川问,
桦蕊起身,趴在棋盘边朝他眨着无辜的杏眼,诚恳地说道:“好哥哥告诉我吧…”
…
“哥哥?”
桦蕊见他晃了神,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咳咳…”凌景川回过神,开口道:“其实也简单,因为你一直只关注眼下的战局,吃的子虽多,却拿不到点,更何况你没有注意到我在他处的布局,一旦几处连上,局势便无法改变…”
桦蕊若有所思,她撤掉最后的几手,把战局逆转回去几步,
“那如果我当时落这里呢?”
秀气的手指夹起一枚白子,落在了左下角,
凌景川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一点就通,着实有灵性,
“可以,但还有更好的选择。”
桦蕊盯着棋盘沉思许久,凌景川唇角稍稍勾起,一直看着她,
“其实走这一步也行…”
他将手伸进白子棋盒,桦蕊也突然想明白了,啊的惊呼一声也把手伸进相同的盒子,
他们指背相蹭,凌景川感觉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随后猛地收回了手!
“我也可以放弃这里的双打吃,转而断你上面的路不就行了!”
少女眼睛里闪出星星,笑容灿烂地看着他说道,
“这样不就可以破局了吗!”
……
凌景川推开怀里的人,
夜深了,借着月光他看见少女脸上的泪珠,
衣襟不知在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她应该是默默哭了好久,
凌景川被眼泪弄的心烦意乱,他本想把人赶下去,但话到嘴边居然开不了口,
“哭什么,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桦蕊知道自己吵醒他了,为了避免责罚,她起身下了床,安静地低着头跪好,等凌景川给她命令,
凌景川突然觉得无趣,她早就不是桦蕊了,只是个被自己训出来的怯懦傀儡,
他面色沉沉地让她滚回来,桦蕊一愣,随后顺从地回到他的怀里,
“朕现在是亏待你了吗,哭这么可怜?”凌景川问,
桦蕊被他的不要脸再次震惊了,要不是因为庆云,她肯定要在这人脸上狂抽几个耳光,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不住地抽噎着,
她讨厌自己这样,父亲告诉她哭泣属于弱者,她讨厌成为弱者,
凌景川伸手滑过她的小腹,凑近少女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沈昭仪把一切都安排得极好,就是这香膏画蛇添足了,遮盖了她原有的香味,
他闭眼沉思着,抱紧了怀里的人,
就算她不再是桦蕊了也没关系,只要她的玄族血脉还在,这个身子就只能属于他。
……
沈夕辰一夜没睡好,她掐着点等在寝室门口,恭敬地送皇上去上早朝,随后立马冲回去查看阿蕊的情况,
阿蕊此时还睡着,看样子皇上没叫醒她,
透薄的纱衣掉落在地,羊绒毛毯盖住了少女的腰肢,
“一,二,三…二十四”
“这么多…皇上应该是尽兴了…”
…
她数着少女身上的红痕,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只要让皇上觉得把阿蕊送来就能玩的开心,那么同意把她调进嘉宁宫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
床上的人颤动了几下眼睫,慢慢苏醒了,
桦蕊一睁眼便看到了沈昭仪,昨日的屈辱场景瞬间涌上心头,她闭上眼,咬紧牙关深吸了几口气,
沈夕辰见她这是有怨气了,只能好言哄着:“阿蕊妹妹,咱们进宫都是伺候皇上的,只有把皇上哄开心了才有好日子过不是?”
“你别生气,等下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些爱吃的点心,再让云芝给你念话本听…”
桦蕊不想听她废话,穿好衣服匆匆行了个礼就要走,
沈夕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改好言好语的口吻,沉声道:“你要是聪明就该在皇后要你前调进嘉宁宫。”
“…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沈夕辰几步走到立柜前,从抽屉里取出两个铜盒,
“这是解你哑毒的药,我有事情要问你…”
“这药只能管四个时辰,吃不吃都在于你,我不会勉强,但你要是不想以后和孩子骨肉分离的话,我劝你最好别急着走。”
桦蕊蹙眉,看着另一个盒子,
沈夕辰冷笑一声,捏着铜盒在眼前转了圈,开口道:“至于这个…本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但现在看来还是你更需要…”
“避子药,敢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