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先喊了一声道长小心,从龙甲手里抢过苗刀,就冲向了诡异。
道长跟灵月夹击矮壮诡异时,两人各站一边,李奉先在灵月这边,跟道长中间还隔着一个无头诡异。
远水救不了近火,李奉先夺刀的时候诡头已经张开大嘴冲到了道长身后。
得到提醒的道长来不及反应就被诡头撞上了。
还好道长身上也有护身符,挡住了诡异咬下去的大嘴。
不过也被它打断了施法,金剑被诡异一刀斩落在地上,失去了金光。
矮壮诡异察觉到李奉先冲过来也没当回事,之前一刀没砍死那就再补一刀好了。
手里斩落金剑的鬼头大刀一个翻转向着冲来的李奉先劈去。
李奉先手持苗刀,与劈来的鬼头大刀斩在了一起。
纤细的苗刀跟厚背宽刃的鬼头大刀正面对碰。
劈斩向来都是一刀两段的李奉先这次也遇到了阻碍。
不再是切豆腐般的丝滑,就像一刀剁在腊肉之上,费了老大劲才切开。
苗刀去势已尽还是没斩断鬼头大刀,给它留了一点点厚实的刀背连着整个刀身。
苗刀斩进鬼头大刀的时候李奉先仿佛听到了谁在痛叫,不过这时候谁在乎这个呢?
李奉先还是第一次遇到一刀两段没有斩断的东西,一刀势尽李奉先抽刀再斩,不想给它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之前被刺飞头颅行动依然无碍的矮壮诡异这时却突然顿住了,对李奉先再次斩来的苗刀毫无反应。
苗刀再次斩在鬼头大刀上,鬼头大刀应声断成两截,站立的矮壮诡躯直接倒地没了动静。
之前被护身符弹飞出去的诡头忽然发出哀嚎。
“我的刀啊!”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李奉先知道这个诡异没了就行,听到诡头发出哀嚎,抽刀就要去把它也斩了。
诡头见到李奉先提刀过来顾不上心痛自己的刀,腾空而起,撞向周边的木窗。
想要撞破窗户逃离这里。
腾空飞起的诡头在李奉先离它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撞在了窗户上,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一道金光给弹了回来,在空中被李奉先一刀劈成了两半。
头颅变成两半之后落在地上,没了一点动静。
李奉先看了一下没了动静的头颅,又看了一眼斩断了鬼头大刀之后就没有动静的矮壮诡躯有些不解。
“道长,我记得我们上次斩开诡头之后它还在挣扎,怎么现在斩开之后就没动静了啊?”
正阳道长默默的捡起被斩落的长剑,看着剑上细小的缺口和旁边被斩成两段的鬼头大刀。
“你问我我问谁?又不是我斩的我哪知道?”
语气之中蕴含酸味有些压不住了。
塔外戒备的众人看见塔上闪了一下金光,随后塔里嘈杂的动静消停了下来,恢复了夜里该有的寂静,难免有些担忧。
七七性子急最先忍不住了。
“小哥,你们没事吧?”
刚在正阳道长这吃瘪的李奉先心情好了不少。
“没事,里面东西凶得很,你们也小心点。”
跟外面报了个平安四人继续自己的工作。
正阳道长从包袱里抽出一张跟之前灵月包白腻诡手一样的黄布把断开的鬼头大刀给收了起来,至于那个矮壮诡躯却没有多管。
灵月去把斩成两半的诡头给收了起来。
还好诡异有身无血,不然这场面就很血腥了。
李奉先也把自己之前被斩断的长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等两人收拾好了李奉先转身看向站在一边的龙甲,本来想跟龙甲说一下把苗刀借给自己用一会,出去了再还给龙甲的。
只是当李奉先看到龙甲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龙甲看到李奉先对着自己笑的莫名其妙,顿时一脸问号。
龙甲的话把刚收拾好残局的两位道门二境眼光给吸引了过去,灵月马上也笑了起来,连正阳道长那张扑克脸也有了些笑意,看上去憋的好辛苦才忍住。
李奉先也不搭话,强忍着笑跟龙甲借刀。
“龙甲,苗刀先借我用一下,出去了还你。”
龙甲对这不太在意,他现在自身铜头铁额、刀枪不入,能斩断李奉先长剑的鬼头大刀都砍不动他的脑袋,强的可怕。
就是自身对诡异伤害有限,把刀借出去也无所谓。
“你还没说你们笑什么呢?”
“龙甲啊,你身体刀枪不入,那你的头发是不是也能堪比刀剑啊?”
目的达成了李奉先也不怕龙甲怪自己笑他了,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看着龙甲。
龙甲终于反应过来了,伸手摸了一下头顶,一缕头发随之掉落。
鬼头大刀砍在龙甲头上虽然没有伤到铜头铁额的龙甲,但是刀下的那一块头发是一点都没给他留下,这就很有意思了。
别人最多是中间竖着露一条头皮出来,头发往两边分。
龙甲现在是横着被斩了一刀,中间那一条头发全被斩没了,就像脑袋中间多了一个齐刘海一样。
那一刀真的是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
龙甲骂了一句就要去鞭尸,李奉先连忙一把拉住他。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四人重新整队,再次往上走去。
这次正阳道长不再走前面了,改为龙甲这个坦克走最前面开路。
李奉先杀伤力比较足跟在龙甲身后,灵月再次之,由正阳道长垫后。
坦克在前果然速度快了不少,看着前方慢慢往上走就是了。
塔内的四人继续上楼探索,塔外的陈平这时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陈平让众人后退到马路边上去,他自己则慢慢地往河边走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河水拍岸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陈平走到河边,下方是被一两米高现代工业水泥加固之后的河岸。
听着越发大声的水浪拍岸声,陈平眼睛虚眯,静静地看着河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意外惊喜。
没让陈平多等,河面水浪越来越汹涌,拍打在水泥河岸之后溅起水花都打到了河岸之上的陈平脚下。
一阵深夜寒风袭来,吹动着河水出现了一波更大更高的波浪。
波浪拍在河岸之上,犹如鬼王潮一样要上岸吃人。
大量的河水撞上河岸之后越过一两米高的河岸,向着河岸之上的陈平涌去。
陈平原本看着河面的眼睛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涌至身前的河水。
随后河水落下,原地失去了陈平的身影,只有一块被河水打湿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