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按在眼珠子上。
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塌陷的过程。
两个眼珠子被我硬生生按踏下去,按瘪了。
血浆连带着一些糊状的东西从她的眼眶流出。
“啊!
啊!
我曹尼玛陈远山。
我曹啊,额呵呵......”
那种痛感应该是无法言喻的。
她的神情极度痛苦,这种不可逆的伤势,令她陷入了绝望。
眼珠子没了,可不比脸上被咬了块肉。
掉了点肉,护理得当的话,还可以长回去,做个医美可以做到无损。
眼珠子没了可长不回去了。
我的拇指关节都陷进了眼睛里。
为了确保伤害到位。
我按破了她眼珠子后,还停留了一段时间。
拇指在眼窝里搅动了几下。
这样,就是田劲和徐天盛来了,也救不回来她了。
剧烈的疼痛让谢丽婷晕了过去。
我双手甩开她的头,谢丽婷倒在地上,身子靠着座椅,眼窝里的血还在流。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李响拿出一瓶水递给我。
我冲洗一下手,污水就这么淋在了谢丽婷的身上。
按下车窗。
外头的风噗噗的吹进来,有点冷。
用手挡风,勉强点着一根烟。
眯着眼吐出浓烟,看着车窗外蓉城的夜色。
这里的城市跟我们朋城大不一样。
到了下半夜,行人少了很多。
不少建筑外墙还亮着灯。
古街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古色古香的建筑让人的灵魂短暂出离,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中。
以前小胖就邀请过我,说一定要带我和梦娇来一趟川省,体会下这里的美食,看看这里的美景。
没想到,如今却是以这样一种状态来到了这里。
车子开了一阵后,就到达了城郊。
在进入国道的一条小路边,我们停了下来,等待着赫连枭的到来。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赫连枭的尼桑就到了。
“走吧山哥。”
赫连枭朝我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带路,我们的车队跟在他的后面。
到达雅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赫连枭停了下来,带我们去吃了当地的美食。
雅安的凉粉让我记忆深刻。
吃早餐的时候,赫连枭时不时的就出去跟人讲电话。
这个点有关人员已经上班了。
昨晚富鑫水会发生的事,应该是传到有关方面的耳朵里了。
赫连枭这会儿,肯定是在跟他背后的那个大领导在沟通情况。
“老板,你的车子好像漏油咯。”
饭店服务员敲了敲我们的桌子,提醒我们一句。
顺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装着瘦猴、沈流年等人尸体的面包车,正在往下滴血。
都走这么远了,血还没流干呢。
老三朝一个兄弟使眼色,那兄弟马上拿了一大叠报纸上车,垫在车上可以吸收一些流出的血迹。
又有兄弟用脸盆装了水,把地上的血渍冲干净。
吃完继续出发,又开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个位于大山深处的小村庄里。
这里是凉山地界了,风景迷人,空气清新。
安静,十分的安静......
赫连枭的战友在村口等我们,在我来之前,这个战友就联系好了住处。
他把山头上七八户人家的房子,都借来用了,每家给了1000块钱,给我们用几天。
把房子空给我们后,那些村民们自己就到村中间,废弃的小学去住了。
赫连枭解释说,这种情况在农村是很常见的。
一般的,谁家遇上什么事,来的亲戚多了,就会借人家房子租。
但是一般不会来这么多人。
我们劳师动众,人数多,所以就给点钱给人,这样大家心里都舒服些。
我叫老三按照2000一户房子的标准,支付给赫连枭的战友。
我们一众人等,将住在村子的最高处,各处房子都离得不远。
通往我们的房子要上一条陡坡,车子是开不上来的,得走大约20分钟左右。
我们住在这山坡上,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管。
我的屋子背后,就是一大片的竹林,风一吹竹叶哗哗的响。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绿。
真好啊。
赫连枭走在前面,拿了工具正在我屋后的竹林挖土灶。
我和老三走在通往住处的小路上,走了几步回头看看。
兄弟们正在搬车上的人。
沈流年和瘦猴,用床单包着,被几个兄弟抬着往山上去。
谢丽婷被人从车上拽了下来。
已经瞎掉了的她,下车后一脸的茫然,不敢迈步,因为她不知道脚下是什么。
谢丽婷的两个同伙被推下车,看到谢丽婷满脸血,眼球塌陷的样子,那两个男的吓得脸都白了。
两个兄弟抓住谢丽婷手臂,推着她往住处后面的竹林去。
她的两个男同伙也被推着走,跟在谢丽婷的后面。
一众人等,聚拢在了赫连枭挖土灶的地方。
说是土灶也不是灶。
他挖的比一般的灶大的多。
老三很纳闷:“枭哥,你这是要做什么饭,挖那么大坑?”
“不做饭,做人。”
“做人?”
有点累的赫连枭点点头:“对。
待会儿把这几个死了的,分解一下。
放到这大坑里烧。
烧不尽的骨头挑出来敲碎,然后再烧。
最后就只剩一捧灰了,可以当肥料。”
赫连枭一边干活,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谢丽婷团伙里的一个男的,听了之后直接吓瘫了,屁滚尿流的。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哥哥们放过我吧......”
我给老三递个眼色,老三叫兄弟们先去住处休息。
山上就剩下我、老三、李响、赫连枭,还有谢丽婷团伙。
赫连枭开始生火,一段段手臂粗的木头扔进灶坑里,火势汹涌。
老三捡起一旁的斧头,不是很费劲的,就把沈流年的一条手臂剁了下来,丢进了火堆里。
难闻的烧焦味传来。
热浪滚滚。
我不由得把手指横在鼻子前,烟雾熏的我眯起了眼。
老三改用两手握斧头:“靠,有点钝。
二哥你站远点,待会儿血溅你身上。”
我后退了两步。
赫连枭往火堆里加柴。
老三往里面加肉......
“yue~”
“欧!”
谢丽婷团伙的两个男的,出现了生理反应,干呕起来。
谢丽婷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感觉得到现场的情况。
火的温度,斧头砍断组织的声音,有点潮的木头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声音,折磨的谢丽婷忘记了眼睛的疼痛,慌里慌张的样子,一会儿站左边,一会儿站右边。
给她跑,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跑。
她此时,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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