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总语气不是很友善。
“大哥?谁是你大哥?”
曾东撇撇嘴:“少在这跟我装傻充愣的。
我大哥谁你不知道啊?
凤鸣集团山哥!
你没听说过?
来不来吧,给个痛快话。”
万老板那头顿了顿。
“曾老大,我那司机,是不是给你弄走了?”
这万老板是在耍滑头啊。
所问非所答。
这是在羞辱我们。
·“我是林老三,现在,我大哥陈远山要见你,你来不来。”
“我司机都不见了,我怎么去?”
对方一听是老三的名号,语气立马有些改变,变得紧张起来。
“好,那就是不来,明白了。”
老三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指了指门外说:“曾老大,你去外头找一下山炮叔。
弄点燃烧瓶什么的。
晚上等姓万的工人都下班了,你把他家具厂点了。”
对方给脸不要脸。
老三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
只要不烧死人,只是着火烧点家具什么的好解决。
姓万的损失一些金钱而已。
火势不需要太大,烧得他肉疼就可以。
不需要完全烧没了。
看烧的差不多了,就报火警。
曾东嗯了一声,这就出去办事。
他和林胜,都有盗窃的本事,翻墙越院的不在话下。
由他们去搞破坏,再合适不过。
只要把周边监控弄掉,谁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就算查出来是有人故意纵火。
那么查出来的人,也会先把结果告诉我们,而不会告诉姓万的。
到时候花钱摆平就是了。
曾东走后,老三开始拉清单了。
他展开当时登记下来的一张纸。
上头都是通知要来参加葬礼,却故意不来的那些人。
“阿文,你给我调些人手。
我干脆今天把这些吊毛都弄一遍。”
我凑进去一看。
上头都是些什么开金融公司的、黄金典当的、还有人力资源公司什么的,还有各类大型会所等等.....
基本上都是带些灰色,甚至带点黑的。
“人力资源是干什么几把的?”阿文纳闷:“正经企业咱们就不要弄了,影响不好,容易被上头怪罪。”
我解释道:“这就是黑中介。
在固戍那边开了很多年了。
专门挣工人差价的。
不是什么正经公司,很多黑中介都没有营业执照的。
这家算是规模比较大的,也是最黑的。
厂里给1800的工资,这个中介就黑600,给工人发1200。”
阿文呵呵笑了:“我曹,这几把必须干他。”
由于过去,我们没有依靠收保护费这个业务。
就没有对其他势力进行打击和勒索。
集团本身业务收益就不错,就没去招惹他们。
眼下,看来是我们有些低调了。
这一个家具厂的老板,他就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干一波也好。
立一下威。
“山哥,你看行不?”老三还是问了问我的意见。
“搞。”
阿文补充道:“我跟你一起行动吧。
再叫上阿来和小胖。
星哥不是我说你。
你下手有时候太没有轻重了。
这回咱们主要是立威。
每家随便搞点钱,多少都行。
不能出人命,动静要尽可能小。
打砸完就走。
让他们自己想想自己哪里没做好。
想通了的,自然会来找我们。
让他们自觉的来公司送钱。
这才是最理想的。”
我用赞许的眼神看着阿文:“文仔讲的对,就这么弄吧,要快,把人散出去,搞完就回来。”
是夜。
集团停车场里,20多台车同时出动,往宝乡各个方向开去。
兄弟们下车后,进去就说找老板,谁回应就打谁。
打完就走,顺手砸几个柜台。
同时也安排有伪装成路人的托。
“老板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没有啊,我特码开洗脚城的,我得罪人干嘛,来者都是客,我都很热情招待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得罪道上的人了?”
“道上的?”
“对,我看到不止你一家被搞了,对面那条街的游戏厅也被搞了,据说来的都是凤鸣集团的人,你看他们穿的衣服就像。”
“凤鸣集团?我没惹过他们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总有原因的。”
“难不成,是上次的葬礼我没去?”
扮演路人的兄弟看他想起来了,就意味深长的笑笑离开了。
那晚上,我在办公室待到很晚。
这晚上陆陆续续的,有10多个老板来找我。
我完全不认识他们。
一个个的都很规矩,很客气。
说的了很多好话。
“都怪我那前台,上回您叫人送的通知,我没收到,前台忘记给我了,所以才没去参加您母亲的葬礼。”
“对不住了山哥,上回那事,我恰好住院了,就没去。”
“那天刚好我老婆生孩子,忙起来就忘了去了,抱歉。”
......
关于不来参加葬礼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个态度。
能上门来道歉,能送钱送东西就可以。
我全程没说话,就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身边的兄弟把人一个个放进来,又一个个送出去。
这个时候不讲话,他们才更有压力。
不能说收了他点东西,就嬉皮笑脸的。
那些人带来的东西也是什么都有。
茶叶最多了,还有洋酒,甚至还有茶油啥的。
红包最少就是3000。
生意做的大点的给的也多,最多是5万的。
今晚这么一闹。
宝乡的江湖算是彻底知道我陈远山的名号了。
与此同时。
曾东那边也在作业。
万总的厂房被烧,损失据说有300多万。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2点。
万总电话打到了曾东手机上,说要跟我见面。
我叫他明天上午10点来。
哪能他说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呢。
我和阿文、老三、李响,从公司出来。
准备去对面老三小区楼下,吃点烧烤然后回去睡觉。
阿来和小胖这时候也赶来了。
今晚的行动他们也参加了。
姑父没参加行动,这事我没叫他去,他左手残了,年纪也上来了。
这会儿,姑父正在烧烤店等我们。
过了马路就是烧烤店。
我们刚停好车下来,就有个戴着鸭舌帽,背着书包的男子向我们走来。
李响马上侧身挡在我前面,他不会允许这种陌生人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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