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人?”
“来要债的呗。”
我凝眉:“要债的?”
楚江云微微点头。
我妈卖了属于全体股东的物业,独吞了钱财,相当于就是欠了那些股东的钱。
这是债主之一。
另外,集团总部的300多号员工,已经欠薪49天了。
这些员工,是债主之二。
还有有些月结的供应商,我妈把他们最后一批货的货款都扣了,没给人家钱。
这是债主之三。
这些债主们,得知了我妈离世的消息后,就围在了别墅外面。
我妈名下的那栋山间大别墅,价值不菲。
他们生怕这栋物业出什么问题,就死守在那里。
守着这栋别墅,他们的钱就有望能拿回来。
如果别墅有人继承,那些债主就找继承者要钱;
如果别墅没人继承,他们就要求有关方面进行拍卖变现,用于还债。
闻言我直觉头大。
老妈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啊。
万一我们出点啥事,就准备带着钱,带着我跑路的。
头大也得面对。
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我得替她把事处理好。
来到港城,我们家那栋山间别墅前。
就见门口围了好多人。
甚至有不少人,在别墅门口的绿地上搭起了帐篷。
粗略一看,起码六七十人。
他们见有车队开来,就立马聚拢过来了。
“楚江云?”
“是楚江云回来了!”
“云哥,现在怎么个事儿?我们跟林姐合作了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拖欠供应商货款的事,你们林氏到底怎么搞的?”
“哼,林文静已经变了,别说你们供应商了,就连我们股东,自己人,她都骗。”
“对啊,听说,她是找到自己的儿子了,估摸着,把钱都搞去给她儿子了吧?”
“云哥,这小伙子是谁?”
......
众人围着我们的劳斯莱斯,七嘴八舌。
有个戴着眼镜的男青年,看看车,看看车里的我:“坐着文静姐的车,还有这么多人保护着,他就是传说中的林氏公子陈远山吧?”
一个穿着工厂工衣的人凑过来:“对,他就是林总的儿子,林总带他来工厂参观过,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喂,你下车,快把欠我们的工钱结给我们。”
这个工人的话一出,那帮人的情绪就起来了,纷纷露出狰狞的面孔,把我的车围的水泄不通。
后面车队的兄弟纷纷下车,拔出大砍刀开始驱赶。
别墅门口,站着6个楚江云的手下,他腰里都藏着匕首的。
先前他们人少,只能守着门不让大家进去。
现在一看,来了队友了,他们就拔出匕首冲上来了。
“都给我退后!”阿来用尼泊尔军刀指着那群要债的。
别墅门前的6个兄弟,冲开人群,拔刀驱散大家,为我的车开出一条路来。
李响把车子开进院子里。
兄弟们守在院子门外,跟那些要债的对峙。
我和楚江云,大步往别墅进。
“云叔,那些人的债务加一块,总共是多少?”
“这个,我也说不准。”
“大概呢?”
“起码两千万是有的。”
来到二楼我妈的卧室。
楚江云就站住了脚步。
他是个分寸感极强的人。
他说,他平时二楼都很少上来,从来没进去过我妈的卧室。
“确定不进来看看?”
“不了,林姐不让。”
言下之意,我妈要是同意他进去,他早就进去了。
现在虽然我妈没了,他也不能违背我妈的意思。
与王政屿渣相比,云叔真是个无比痴情之人。
人呐。
就怕坠入情网......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踏进了妈妈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亲切。
这个房间很大,院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馨而舒适的感觉。
房间的布置简洁大方,充满了家的味道。
靠墙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整洁的床单和被子。
床对面墙上挂着一幅母亲的半身照,那大约是10年前的照片吧。
照片中的林文静知性美丽,落落大方。
房间的一侧还有一个衣帽间,里面都是大衣柜。
衣柜旁边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和护肤品。
我见过我妈坐在梳妆前的样子。
她说:“女人要懂得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爱别人。”
窗户边还摆着几盆绿植,这些天没人照顾,绿植已经有点枯萎。
我在浴室接了点水,先给绿植浇了一些水,然后来到保险柜前。
我妈之前就叫我记住一串数字。
那是我的生日。
按照我妈给我的密码,我打开了保险柜。
里头有好几本存折。
大概已统计,竟然有7000多万的现金。
我的妈呀。
她比王政屿还富。
我把存折收好。
保险柜下面,还有个格子。
打开格子一看,里面是个文件袋。
文件袋装着几页泛黄的纸张,我拿出纸张仔细一瞧,当即泪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