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元有好几个舅舅,表兄弟有十好几个。
但是他那些舅舅,也都是穷苦人家。
李培元想着,文宇愿意招手下,许诺的待遇还不错,就想着带带自己的表兄弟们。
于是叫上了5个跟自己关系好的表兄弟,来到了澳城,一起住到别墅里。
文宇答应了,给这些表兄弟,每人每月开1800的工资,还管吃住。
李培元的工资是3000,李培元做这些人的老大。
同时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要敢打敢杀。
打残一个奖励两万;
打死奖励10万。
至于原先承诺的50万的报酬,李培元只字不提。
他只是一次性给每个人,预支了一万的工资,让李培元等人维持在一个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
这让李培元很是焦心,找到了文宇谈话。
“文哥,不是说好了,会给我50万的吗?
按你的要求,我把我兄弟都叫过来跟你了。
怎么你还不给我兑现?”
文宇耍赖道:“我不是在兑现吗,每个月不是给你们安排工资了吗?
而且,我还给你们高奖金,只要你们敢打敢拼,别说50万了。
就算是挣一百万,那都不是事。”
画饼一事,文宇就没输过。
忠厚老实的李培元心里暗暗不爽。
这明明说了,给50万,他才愿意做文宇小弟。
现在倒好,兄弟们都喊过来了,50万变成分期付款了。
不爽归不爽。
眼下的局面,李培元也没办法。
他在澳城举目无亲,又有个老母亲每天需要医药费、住院费等。
他被迫再次妥协,并信任文宇。
他只能这样。
心里就盼着,文宇赶紧给他们派活,好挣奖金。
后来,文宇真的派了两次活。
这两次,都是叫李培元带人去砍人。
砍的都是内地来的,跟文宇竞争金狮娱乐城的人。
这帮小崽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
也属于是穷怕了的人。
打起架来不要命那种。
两次任务都完成的很出色。
完成了这两次任务,李培元这帮人,每个人都分到了5000多。
这些钱,对于李培元来说,属于是杯水车薪。
李培元的母亲,最近病情有所恶化,治疗费用直线攀升。
他很需要钱。
急切的他,一直盼着能有挣大钱的大任务。
文宇终于给他们安排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大任务。
那就是砍死我。
文宇许诺,只要砍死我,就一次性给李培元70万。
想怎么分这笔钱,全由李培元做主。
这次李培元学聪明了,说要先给10万,不然不干。
文宇这次破天荒的,真就给了他10万的预付款。
安排完这事,文宇就带着十几个兄弟打算回朋城,伏击老三等人,抢回自己的赌场。
结果文宇在海上被楚江云伏击。
李培元拿了10万,就去医院交费去了,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着自己的母亲。
文宇的死,他甚至都没有收到消息。
文宇这人很鸡贼,单独把李培元等人安排在一个别墅,不跟其他小弟在一起。
这是准备随时抛弃李培元,随时叫李培元当炮灰的节奏。
由于两拨人没什么交集,文宇出事,李培元等人暂时就不会知道。
李培元收到的10万预付款,很快就花完了。
他心急如焚,昨晚上就叫上他那帮兄弟们,在夜总会地下停车场伏击我们。
李培元想尽快拿到60万尾款,所以他和他兄弟们,都不要命的干,知道我们有枪他们也不退。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不是一般流氓。
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杀的了的。
最终他们铩羽而归。
目前,李培亨和其他几个受了枪伤的兄弟,正在澳城一处黑诊所里接受救治。
听了云叔讲的这些情况,我马上叫人提来些现金。
跟楚江云、姬子豪、姑父一起,来到了这家黑诊所。
随行的还有20多个兄弟。
我们的人一下车,就把诊所给包围了。
姑父和姬子豪带着几个人,冲进诊所。
姬子豪拿着把刀,把诊所大夫控制在了桌子边。
姑父拿着把大黑星,直接冲进病房。
病房里的灯光很昏暗,地上还有未清理的血迹,垃圾桶里面是带血的纱布,一股子药水与汗臭混杂的味道扑鼻而来。
大高个李培亨躺在床上,他的腿因为过长而不得不蜷曲着。
李培亨身旁的铺位,躺着的是另外几个手臂受了枪伤的人。
他们7人中。
只有李培元和他另外两个表兄弟未受伤。
此时的李培元正趴在弟弟李培亨的床边。
见我们进来,李培元就要站起来。
只是,姑父拿着枪已经到了他身边,一枪顶在了李培元的脑袋上。
“别乱动,我可杀过人,你敢乱动我当即叫你脑袋开花。”
姑父的语气很轻。
这听起来和风细雨的语气,却镇住了对方所有人。
李培元不敢动了,缓缓举起手。
其他人等,一应老老实实的坐着。
他们昨天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这就是现实。
他们没钱,老人病重,还打了败仗,兄弟多人受伤,加之此时面对的又是我这样的实力悬殊的对手。
他们昨天那口气,现在已经泄掉了。
他们怎么能不怕。
但是。
李培亨是个例外。
他见大哥被人用枪顶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体重过重,病床直摇晃,咯吱作响。
李响拉栓上膛,拿枪指着李培亨。
“阿亨别乱动!”李培元发话了。
李培亨嘟着嘴,很不情愿的又躺了下去。
我踱步来到病床前,看看李培亨的伤口,还好,没伤着骨头。
我解开风衣扣子,身后的兄弟马上把一张椅子放在我身后。
我缓缓坐下,隔着病床,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培元。
“认识我吧?”
“认识,看过你照片,你叫陈远山。”
“知道我干什么的不?”
“不知道。”李培元毫不客气的回道,眼神里依旧残留着桀骜。
“不知道,你就敢动手伏击我?”
“这有啥不敢,你们有钱人也是一颗脑袋,也是肉体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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