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
公司账面的钱,过年已经分的差不多了。
我没跟梦娇说这事,打算用自己卡里的钱,维持两个月看看。
梦娇在这其实不开心,我能感觉到。
她曾假装随意的说过,要是没那么快回朋城的话,她就想搬到岛国去住一段时间。
说岛国那边有个温泉酒店要转让,她想盘下来做。
可见,梦娇心里还是牵挂着集团的事情,也是怕我们坐吃山空。
而且,她小腹痛的毛病,好像又犯了。
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就感觉她起来了。
我在窗户上看见,梦娇独自去了院子里,打开了汽车后备箱,在里面拿出了一盒药再吃。
我想她是不希望我看到,怕我担心多想,所以躲起来吃药。
让梦娇这样在外漂泊,这样操心,我心里很是难受。
实在不得已。
我给楚江云打了电话。
“云叔,我没催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朋城。
这么多人在外头,内地还有那么多员工。
这一个月开支就不小。
我有些着急,想早点回去开门做生意了。”
楚江云长长的嗯了一声,沉默了一阵:“山仔,你别上火,我明天就过来,咱们见面再聊。”
第二天。
楚江云真的到了澳城。
我把他请到了家里,我和梦娇下厨招待他。
吃完午饭之后,楚江云给了我一张卡。
“这里头有800万,你先拿着用,不够你再跟我讲。”
我跟梦娇都惊了一下。
我赶紧把卡推回去。
“云叔,这怎么行呢?
郭先生来澳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赢走那一千多万是你出的吧?
那笔钱我都还没来得及还你呢,怎么能再要你的钱?”
楚江云直接起身,把卡塞进我西装口袋里:“哎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男子汉怎么搞得婆婆妈妈的。”
我坚决不收,又塞回他口袋里:“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要我拿也行,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总这么不明不白受你的恩,你叫我怎么能踏实。”
“你就当我借给你发工资的,以后有钱了还我总行了吧?”
梦娇浅笑着开口:“谢谢云叔的关心。
我跟远山,虽说现在遇到些困难,但是,还不至于到借钱发工资的地方。
再不济我还有物业,还有存款,我一个人也能支撑个一年半载的。
这钱您收回去吧。”
楚江云神情复杂的看看我,看看梦娇,他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山仔,你好福气啊,能找到这么好一个女人。”
“云叔,我什么时候能回朋城?”
我真的有些急了。
梦娇都说出要卖物业这样的话了。
那些物业,都是许爷曾经留下的,怎么能卖呢。
楚江云黑着脸,摸出一包烟,丢给我一根,然后自顾自抽着,凝眉思虑。
“山仔,叔没本事。
本来我以为,来澳城后,姓郭的就会放过你了,不再追究你的事了。
这也是我们谈好的。
没想到,现在他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回去可以,但是,要把你们集团4成的股份,转到他老婆表弟的名下。
张大虎,是郭厅他老婆的堂哥。
张大虎死了,郭厅他老婆过不去这关。
郭厅说,这是对他老婆的一点补偿。”
我曹踏马的没完了。
这不恶心人吗?
赌场拿走一千多万,回头又要股份。
那后面还会要什么?
而且,张大虎老婆的亲戚,来做我集团股东,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非这样不可吗?”
“倒也不是,对方说了,要是给股份不方便,就给个深浅酒吧也行。”
梦娇听了身子微微一动。
深浅酒吧是她最喜欢的产业。
现在是梦娇的同学苏苡落管着,梦娇也时常参与到酒店的经营管理中。
这怎么能送给他们呢?
“把酒吧折现,我给他800万现金,这事能过去不?”
楚江云摇摇头:“这方案我也提过了,他要是能接受,我就不至于来跟你谈了。他就要股份,要么就是酒吧。“
我明白了,郭厅这是执意要恶心我呢。
他不缺钱。
郭厅是要打我的脸,叫我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他想要啥,就要啥。
“给他吧远山。”梦娇冷声道。
“不给,我抱着他一起死了算了,玛德,我受够了!”我狠狠一拍桌子。
拿出手机就要给黄雷打电话。
楚江云按住了我的手,沉声道:“冷静!
你得学会忍耐孩子。
那酒吧你就给他,让他得意一会儿。
我知道这酒吧是你媳妇钟意的场子。
没事,我们不争一时,等以有机会了,咱再抢回来就是了。
相信叔,姓郭的嚣张不了太久了。
忍耐!
务必忍耐!”
云叔言辞恳切。
我与梦娇对视一眼,见梦娇缓缓点头,我也只好答应了。
楚江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就对了。
山仔,眼下叔有个发财的机会。
你要不要一起干?
干好了,一年挣一个深浅酒吧都是有可能的。”
我对他自然是信任的:“云叔你说说看。”
他所指的机会,是澳城最大的一家赌场,金狮娱乐城。
曾几何时,金狮娱乐城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业绩是大富豪的十倍都不止。
只是,这两年来,开始走下坡路了。
因为, 金狮娱乐城的老板前两年病故了。
现在是少公子胡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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